“頭耷拉著?怎麼個作啊?”我微微皺起眉頭。
小孩、尤其是小孩,量未足、氣不旺,如果家中有什麼東西作祟,大部分是小孩先中招。
寡婦自己比了一個作,用力的將下抵到自己口,整個脖頸就像被割了頭的。
不過是朝後斷,是朝前。
“大概……就這樣,我是夜晚看到的,那時候還沒到氣最盛的時候,所以我覺得我家裡這個邪祟很兇猛、等不到夜晚就出來作祟,我擔心孩子小,扛不過這種鬼氣侵,所以立馬找個藉口搬出去住。”
嘆了口氣道:“但是做這行,堅信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東西落在我家,如果我隨意丟棄、或者毀壞了一隻,說不定會引來大禍……這纔想著去找慕家的當家解決,我聽說商一行之中,你們理的很安全!”
“你這屬於自找的,我們能理、也理不了你的業障因果。”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不是那種心氾濫的人,但現在家裡有個沁丫頭、還懷著我的小公主,這鞋子送上門來不理好,說不定會影響到們。
老爹用手肘拐了我一下,小聲說道:“你怎麼跟‘客戶’說話呢?!”
“……客戶你個頭,那這單生意你來做。”我白了他一眼。
老爹裝模作樣的點起一菸,對寡婦說道:“這東西要請我們理可以,看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我不好意思喊價太貴,但你也是行人,你知道這種一對的東西,只理一隻沒用,我們還得費力氣理另一隻,所以價格方面……三八婦節了,給你打個折,就這個數吧。”
他出兩個手指頭,手腕晃了晃點了七下,然後一收握拳。
那人眉頭跳了跳、角一,估計覺得疼。
七下就是七位數,兩手指併攏看起來像在指點江山,最後收手握拳,其實是說這單子兩百萬全給你解決了,但是要付一半定金纔開始幹活。
不過那人也沒含糊,有錢也得有命花,當即就掏出手機道:“我現在沒這麼多,先付一百萬定金,你們給我理得徹些,一了百了,我們幹這行,不能帶著鬼氣下地!”
“可以,撲蘿蔔楞!直接付錢給我兒子吧,我沒手機銀行。”老頭子得意洋洋的看著我。
看到沒,做生意就是趁火打劫,隨隨便便就有錢進賬,你還好意思說老子鹹魚?
是是是,薑是老的辣。
“錢你收著,當我給快出生的孩子紅包了。”老頭低聲說道。
“那我替我的小公主謝謝爺爺啊。”這特麼紅包還得我幹活兒掙來。
“……小公主?你怎麼知道是兒?”
“這是男人的好希。”我咬了一菸,準備走到庭園裡仔細查看。
“你可不能這麼偏心,要是我當年像你這麼偏心,生你出來老子就把你扔了。”
“……滾開滾開。”
這老頭現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以前我跟他出門收貨、理,都是我跟著他、給他打下手就行了。
現在他懶得出奇,除非想到什麼問題提醒我一下,其他時候都是瞎幾把閒扯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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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裡有些塵土,大概是近日無人居住,都疏於掃灑,我走進去都覺一地的灰。
“石板能掀開嗎?”我看了看那口被蓋住的枯井。
寡婦有些張,問道:“掀開來幹嘛?那枯井填了很多年了,從沒打開過,說不定裡面有老鼠窩什麼的……”
“嗤……鬼都不怕,怕老鼠窩?你這家裡住著什麼東西?老鼠還敢在你家安窩下崽?你要是有什麼忌諱,趁早別找我們了,另請高明吧。”
皺眉了手,點頭道:“好,你們隨便看吧!”
隨便看就隨便看,以爲小爺弄不開那石板啊?
我車上要什麼工沒有?立馬就從後備箱扯出兩把工兵鏟,我和老爹一人一把,找個方向就把蓋在井口的石板撬開了。
石板斜著落地的那一刻,一黴味兒從下面衝了上來。
這種奇怪的味道還夾雜著臭味,我斜眼看了看那寡婦,也皺著眉頭,但是忍不住眉梢驚跳了兩下。
“老姐,你怕什麼?像你們這種挖墳掘墓的大佬,應該最不怕的就是撬開塵封已久的東西吧?還是你知道這下面有什麼?”
黑著臉,沒了之前的那種氣,沉聲帶著一警告的語氣對我說道:“……慕小爺,別人的私事你最好管。”
“呵……你既然找上慕家,就該知道慕家的傳聞,你這下面傳來的味兒……怕是有什麼東西爛在裡面了吧?你確實膽子夠大,自家井裡埋著骨?”
“什麼骨,你別講!”狠狠的等了我一眼,有點要發飆的趨勢:“這是之前有個手下犯了規矩,自己剁了一隻手掌,我想著隨扔會引發恐慌、說不定會招惹警察,就丟到枯井裡蓋住,哪有什麼骨!”
媽的,這的還是個大姐頭,恐怕比老公的兇殘程度有過之無不及。
都說人要麼溫良賢淑、要麼潑辣狠厲,這寡婦就是後者。
“我再多問一句啊,你是不是之前都把淘來的東西藏在這枯井了?你那手下是因爲來東西被剁了一隻手吧?丟在這裡面,結果生人的沾到了那鞋子,這一下才‘炸了’?”
點了點頭道:“有可能,你的推測基本正確,但不是我剁了他的手,是他了什麼東西自己嚇得手的,真是麻煩,後來還死在外邊了!”
嗯?死了?
“這個斷手的人,難道就是拿著一隻鞋子去香港的那個?”我有些驚訝的問。
寡婦滿臉沉的點點頭:“對,就是他,所以他的事讓我不敢隨意置這鞋,只能供起來放在堂屋……而且,我懷疑是這鞋子的‘主人’,讓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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