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陳平安小心的開門,然後像往常一樣將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做完這一切才小心的打開門鑽進房間之中。
三年來,陳平安每天都睡在那張軍旅牀上,真要是突然讓他出去住大酒店他還真的不習慣。
不過等陳平安剛一打開門便看到了一雪白睡,正坐在房間的梳妝檯上認真的看著什麼文件。
而且是不是的皺著眉頭,一臉的疲憊。
";傾城,我回來了……";
白傾城扭頭看著陳平安,緩緩的點頭。
然後扭過頭繼續翻看著手上文件。
";晚飯我給你打了一份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你趕吃吧。";
原本陳平安剛要說自己吃過了,但看到那紅保溫桶,這是白傾城平時上班時候中午帶飯的保溫桶。
當即心頭一暖,將那到邊的話又一次的嚥了下去,拿起保溫桶然後打開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認真看文件的白傾城扭頭看了一眼默默狼吞虎嚥的陳平安,這才吐出一口氣。
而不知道的是,一個狼吞虎嚥吃飯的小子正盯著那燈下和的背影,眼裡滿是心疼。
";吃了你先睡吧。";
陳平安只是額了一聲,對於工作上的事陳平安從不過問,白傾城也從來不說。
結婚三年了,陳平安一直都是這樣,毫不敢越界。
等到白傾城將今天從酒廠那邊拿回來的資料文件都看完了之後,這才扭過頭看了一眼那睡在整潔軍旅牀上的男人。
如今清泉酒業陷了信譽危機,";毒酒";事件不斷髮酵,甚至最近幾天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老客戶退訂單,在加上與之競爭的霸王酒業最近上市新品,可以說原本就讓智能基本維持的清泉酒業陷到了破產危機。
而這一切父親都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個人默默的承。
也難怪昨晚老爸會那樣灌醉自己。
突然之間白傾城覺好累,現在父親住院,他必須要開始接手理一些清泉酒業的事,這也是今天他在醫院答應父親的。
只是這樣一下子接手,白傾城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更關鍵的是,自己如今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走到陳平安的面前。
和而睡的陳平安,看著滿臉的平靜。
白傾城坐在陳平安的面前。
月下,白傾城看到那張不算太帥卻是十分耐看的臉龐。
這個男人,曾經不顧一切將自己救下,那次白傾城被幾個喝醉了的流氓欺負,就是這個男人衝出來將自己救下,然後送自己回家。
到如今,似乎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這個自己認爲當初給了自己足夠安全的男人,如今卻依舊是如此的平庸。
";平安,你要是能在上進一點那該多好呀!";
";你知道嗎?從當初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認定了你,我不需求質,但我希你上進,這樣我們的生活纔會越來越好。可是現在……咱爸的公司出事了,在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就會破產了,那是爸媽一輩子的心……我該怎麼辦?";
";媽著我和你離婚,我又能怎麼辦?";
";平安……";
";如果哪天我真的和你離婚了,你千萬不要怪我,非我本心,我是白家的大兒,我應該幫爸媽分擔這一切。";
……
模糊之中,白傾城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說的是什麼。
只是到了最後,雙眼越發的模糊刺痛,灼熱的覺讓近乎崩潰。
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躺倒牀上去的。
可是不知道的是,陳平安一直都沒有睡。
躺在那裡,陳平安安靜的聽著三年來第一次朝著自己敞開心扉吐出委屈和無力的白傾城。
從來白傾城在外人的眼裡都是高高在上冰冷高貴,但剛剛那一刻的白傾城是那麼的無助脆弱。
擡頭看著一團躺在牀上的白傾城,像極了一個心傷的小貓咪。
起,陳平安緩緩爲白傾城蓋好被子,看著那張就連是睡著了都皺眉不展的緻臉蛋。
原本白傾城應該高高在上,當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本就不必爲這些事煩心擔憂。
但這一切似乎因爲自己的出現完全打破了。
看著那張愁眉不展的緻臉龐,陳平安用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傾城,你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以後只要是你想要做的,都會功的。";
說話之間陳平安走到了梳妝檯,看著那有些雜的資料。
";原來毒酒事件並非空來風,雖然現在清泉酒業公關做的不錯,但這件事遲早會被曝,而且陳平安知道這件事怕是不會那麼簡單,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那這件事說不定還真的最後會演變爲清泉酒業破產。";
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窗外那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或許,老七說的有些話也不無道理。";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金錢永遠都是衡量你功與否的一大重要標準。";
輕輕的陳平安來到了廁所,緩緩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