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了眼,再看,還是有路,我急切地說:“怎麼沒路?那不是嗎?你們怎麼回事?”
說完這一句話後,我忽然間打了個激靈,腦海裡泛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老爸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老爸和二叔他們都看不見這條路?
可我明明看見這條路了!
我從小十分膽小,膽小的程度讓我到現在仍然於啓齒。而且我的膽小一直持續到高二,那麼到底膽小到那種程度呢?用語言文字難以形容,我決定舉個例子讓大家更容易理解——那時候的我本不敢在夜裡去廁所撒尿(這個說起來很不好意思,但是如果你也是如此,那麼我代表大家鄙視你一下)。
我的一個通鋪兄弟知道我膽小,整天編鬼故事嚇我,尤其編有關廁所的鬼故事,而且總是不厭其煩地在講故事之前強調一句,我下面要說的事可是真實的事哦。
那個兄弟很有講故事的天賦,而且尤其擅長渲染恐怖的氣氛,每每嚇得我幾乎是肝膽俱裂,屎尿俱下,當然是更不敢去廁所了。
這樣,憋一次兩次還可以,時間久了怎麼能行?總不能拿個啤酒瓶放在牀頭,半夜尿急尿在裡面吧?好吧,就算小便可以,大便怎麼辦,額,這個比較噁心,扯得有點遠了,現在迴歸正題。總之是經歷了若干次半夜急而不敢去廁所以至於在牀上輾轉反側到天明以後,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決定發,我買了一個放音機,又買了若干張震講鬼故事的磁帶,半夜起來去廁所聽,然後滿樓道逛,一邊逛,一邊喊:“鬼啊,你出來吧,你出來呀,我就在這兒!”
事後,當然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不然我也不可能給你們講我的過往了。由此,我的膽量卻一下子變得奇大無比,只不過,憾的是,別的同學再也不敢夜裡去撒尿了,他們紛紛傳言晚上樓道里有孤魂野鬼在遊,並且大呼小。對此,我表示深深的憾。
我說的這個絕對是真實的自經歷,膽小的看可以模仿一下,不過千萬不要把自己嚇傻了。但即使是現在很膽大的我,遇到眼前的詭異況,我依然到膽戰心驚。
還好,有我老爸和二叔在旁。
我趕扯住了老爸的手,我真害怕一轉,老爸和二叔都不見了,那纔是天大的玩笑呢。
二叔問我道:“元方,你真看見路了?”
我點點頭,說:“那兒真有一條路,你們爲什麼看不見呢?”
二叔說:“你爲什麼能看見呢?不應該啊。”
我說:“我看見了又怎麼了?這有什麼鬼名堂嗎?”
二叔說:“確實有鬼名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就是迷糊路!”
迷糊路?
我頭皮一麻,說:“那走上去會走到哪兒?”
老爸沉聲道:“走到墳地裡,掉進墳坑裡,再也出不來了。”
我不由得哆嗦起來,什麼迷糊路啊,這不就是《義山公錄》裡所記載的“鬼道”嘛。
鬼道者,鬼行之路也,通往冥都鬼域,人行之則爲鬼。
但鬼道的形多出現在夜間墳地附近,這周圍哪兒有墳地?
或者,這周圍本就是墳地,而我們看不見?
還有,爲什麼只有我能看見鬼道?媽媽的,欺負我沒經驗,想引我?我在心裡又把正氣訣給唸誦了幾遍,忽然想起來應該大聲念出來纔有用,在心裡念,鬼哪能聽見呢,聽不見就不會害怕嘛。
於是,我對老爸說:“爸,你聲音大,中氣足,快唸誦正氣訣。”
老爸說:“你二叔剛纔遇上的是路上的孤魂野鬼,給你二叔開玩笑的,沒什麼大的惡意,咱們現在很可能是誤到一片墓地了,這是鬼的天下,人的區,氣太重,一個正氣訣本不管用。”
二叔問老爸道:“大哥,現在怎麼辦?怎咱們還走不走?”
老爸笑道:“也沒什麼大事,不用害怕,你去朝那條路上撒泡尿,路就消失了,咱們繼續趕路。”
我不滿道:“都啥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書上可沒寫這種破解方法,書上寫的是公啼鳴可破鬼道!”
老爸說:“你老爸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爺爺曾經說過,鬼道有一種最常用的破解方法,就是用子尿澆它,這是常識,本不用寫在書裡。當然,你說的很正確,用公啼鳴是最管用的方法,但用子尿卻是最容易實現的方法,不然,你現在往哪兒去找公?”
老爸的話說的我愣住了,是呀,這荒郊野地的,往哪兒裡去找公?但是用子尿破鬼道,這個真的管用嗎?
二叔見我不相信,就笑道:“元方,不要告訴二叔,你失了哦?”
我仍然半信半疑地說:“真的假的,你們可不要玩我啊。”
二叔道:“真的假的,你試試不就行了。”
我連驚帶怕,尿了許久才出來一些,尿完之後,提上子,我看了看,路依然在,毫無變化,我對二叔和老爸說:“怎麼回事?路還在啊。”
老爸和二叔看了看四周,老爸褶皺眉頭說:“確實還是老樣子,周圍的環境沒有什麼變化。”
二叔立即道:“好啊,元方,你還真失了,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快說!你朋友長怎麼樣?有多高?胖的還是瘦的還是不胖不瘦的?幾歲了?家庭詳細住址是什麼?家裡有多錢?”
我急道:“你別逗了,我本就沒有朋友,失什麼!剛纔我尿你臉上不是靈驗的嗎?現在怎麼不管用了?你們說的到底正確不正確啊?我看啊,尿本破不了鬼道!”
老爸看我急了,臉也變了,他說:“子尿失效,只有一個原因。”
二叔接著說道:“就是那本就不是子尿。”
我怒了,我說:“我真沒失,你們怎麼就不相信?”
老爸說:“不是你失不失的問題,而是今天下午你說過的那個問題,只有十二歲以下男的尿才管用,那纔算是真正的子尿。”
我一愣,也醒悟了,但隨即就脊背發涼,我吶吶道:“要是那樣的話,爲什麼二叔還能醒過來?”
老爸沉道:“這纔是最要命的事,說不定有這種可能,你二叔本就不是你的尿給弄醒的,而是他自己醒過來的。”
我糊塗了,我看了看二叔,二叔臉極不自然,角一一的,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但老爸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二叔中了邪怎麼還會自己醒過來?我問道:“老爸,二叔怎麼可能會自己醒過來?”
老爸說:“我的意思就是,你二叔中邪完全就是一個圈套,引我們上山的圈套!”
圈套?我恍然間大悟,明白了老爸的意思。
按照老爸的邏輯,那是何天明被我用給剝離出了老倔頭的,然後他又附上我二叔,而他附上我二叔的目的就是爲了要縱二叔往山裡跑,以引我老爸和我也上山,最終讓我們迷失在這個山裡,再也回不去。
或者不是何天明的鬼魂,但不管是誰讓二叔中了邪,總之目的都是要引我們上山。
想通了這一點,我不由得冷汗直流,要是真這樣,說不定還有一種可能,即在最開始,我的“替厭當”和“禳解”本就不管用,是何天明自離老倔頭的,去附上我二叔的。
而那條白蛇能在這裡伏擊我們,很可能也是到何天明的指示。
那麼,現在這條“鬼道”和眼前的“鬼遮眼”就都是何天明搞的鬼了。
而且只有我能看見“鬼道”,正是因爲我沒這方面的經驗,會很容易直接就走上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何天明這個鬼祟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小寶、二腦袋、我和二叔遇到的怪事接二連三,一個一箇中招,如果都是一個鬼——何天明搞的,那何天明這廝也太狠了吧,但是看作風,分明又不是一個。
難道是一羣鬼?何天明全家來跟我們老陳家過不去了?
這麼一想,貌似很有道理,正因爲一家鬼都出了,所以一路上,我們纔會遇到種種奇怪的事,比如拉二叔服的就可能是個小鬼,嚇小寶的是個中年鬼,附老倔頭的是何天明,讓二腦袋、二叔中邪的,我係鞋帶時遇到的以及給我們設鬼道的……這麼多佈置極有可能就不是出自一個鬼的手筆。
我越想越害怕,最後甚至連二腦袋也懷疑起來,心想是不是連二腦袋去找我們都是到何天明鬼魂的縱?
可不對啊,我們陳家和何天明又無冤無仇!
轉念又一想,難道是爺爺當年和何天明一家有什麼大過節,以至於何天明現在要歇斯底里地報復我們?
我搖了搖頭,肯定是我想太多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別沒被鬼弄死,反而被自己給嚇死了,那就太愧對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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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匠不殺五指之豬。守村人不守有廟之村。風水師不點邪龍寶地。接生婆的雙手必須用公雞血洗。世間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