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看著走進來的三兄弟,遲疑一陣,才說道:“三位殿下,雖然衛都已經將道路探明了,但數萬大軍前往,深不之地,難免有的地方,三位殿下,懷皇室脈,若是出了事,如何了得?”
“大將軍這句話可是說錯了,我等兄弟雖然是父皇的兒子,但在戰場,卻是大夏的校尉,憑什麽那些士兵們都會衝鋒陷陣,我等兄弟三人就不行呢?”李景智搖頭說道:“在軍中,一向都是以軍功說話,我們等兄弟也不例外。”
“大將軍,現在敵人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在國,難道還有人是我們的對手?”李景峰拍著口說道:“我們兄弟三人雖然不如小程將軍那樣悉軍中事務,但指揮一萬大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程咬金看了三人一眼,然後說道:“既然三位殿下想出去闖一闖,那末將若是不答應,豈不是壞了三位殿下的質,既然如此,那就請三位將軍各自領軍一萬,程默領軍兩萬,繼續南下,到達那曲河之後,就率領大軍東進,將鬆讚幹布擋在犛牛河之南。”
在吐蕃,水源很富,犛牛河之南,就是那曲河,若是以前,鬆讚幹布若是在犛牛河防守不利,還可以兵退那曲河。那曲河水流湍急,大夏想要渡過那曲河,可不是容易的事。
現在程咬金要做的就是派出兵馬,封鎖那曲河,將鬆讚幹布等人困死在犛牛河之南,那曲河之北的狹長地帶,順帶截斷鬆讚幹布的糧道。
“四麵合圍,這次我倒要看看鬆讚幹布這次能逃到哪裏去。”程咬金一掌拍了下來,這次他冒險分兵,就是為了封鎖鬆讚幹布,徹底的解決這場戰爭。他不相信在這種況下,李勣還有回天之力。
李景智等人聽了也都出笑容,此舉雖然冒險了一些,但一旦功,將會對鬆讚幹布帶來致命的打擊,鬆讚幹布一死,整個吐蕃將無兵抵抗。
更重要的是,三位皇子將會因此而建功立業,程咬金相信,無論皇帝是這麽想的,但自己兒子能建功立業,都是很高興的。
“程默為先鋒,臨淄王斷後,四支兵馬相距五十裏,一旦發現有一隊人馬出現險,一定要相互協作,互相支援。”程咬金叮囑道。
機會雖然是很大,但程咬金知道此事絕對不能出了問題,否則的話,程咬金一家老小的命將會隨之斷送。畢竟是三位皇子和數萬大軍。
“末將遵命。”程默和李景智四人聽了轟然響應,這是他們第一次獨當一麵,雖然各自的兵馬並不多,但合計在一起,數量卻是相當龐大,占據了西線兵馬一半還多,程咬金這是在賭。
第二天的時候,程咬金率領四萬多人馬出發了,聲勢浩大,為了迷祿東讚,他命令士兵多豎旗桿,在馬尾上綁著樹枝,卷起灰塵,前排和後排中間的間隔比較大,看上去人數很多。
祿東讚的確是被程咬金給欺騙了,實際上,他並沒有往那方麵去思考,在他看來,程咬金擊敗自己之後,下一步就是追著自己的腳步,對鬆讚幹布形合圍。
對於這種事,他沒有任何辦法去解決,畢竟自己現在是敗軍之將,隻能是尋找有利的地方,節節抵擋大夏的進攻。
中軍大帳,鬆讚幹布很快就接到祿東讚傳來的消息,他隻能急召集李勣前來商議,現在的吐蕃也隻能指李勣了。
“程咬金兵馬狂飆突進,祿東讚雖然召集了兵馬,但對於我們來說,在局麵上已經落了下風,指祿東讚抵擋住程咬金的進攻是不可能的事,讚普應該考慮好撤軍的事了。”大帳一片寂靜,隻有鬆讚幹布和李勣兩人。
“大將軍,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鬆讚幹布心中很憋屈,這場戰爭打到現在,自己都是率領大軍不斷的後撤,現在是撤的不能再撤了,大片國土都已經丟失了。
李勣苦笑道:“讚普,現在敵人是三麵合圍,兵力遠在我等之上,若是等到以後,那就是四麵合圍了,畢竟大夏還是不想犧牲更多的人馬,他們寧願損失的錢糧,可一旦對方加大進攻力度,拚著損失,對我們進行進攻的時候,我們就會麵臨四麵進攻。”
“四麵圍攻?你擔心的是南麵?”鬆讚幹布臉上出一遲疑,這段時間,蘇勖征召了大量的青壯,這些青壯大多都是送到了南線,給了柴紹,這個時候,從李勣的口中居然得到四麵圍攻的字眼來,這就讓他心中生出一不悅來。
“南麵是一個問題,更重要是眼前的局勢,讚普,我們或許還有後撤,最後的結果,就是和敵人會戰於邏些城下,在邏些周圍的地方都要放棄。隻剩下西麵的地盤,這些我已經讓蘇勖開始辦了,從那曲河開始,一直到邏些,這裏將是千裏無人煙,所有的水源,我都會下劇毒,讓大夏兵馬有來無回。”李勣麵猙獰,消瘦的麵容上多了幾分殘忍。
鬆讚幹布聽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李勣這是準備打造一個數百裏的無人區,不僅僅是無人,而且還是劇毒,百裏無人煙,數百裏之,連水源都是有毒了。
“就算擊敗了大夏,恐怕我們的百姓數年之,也不能在那裏生活,在那裏放牧了。”鬆讚幹布忍不住歎息道。
“讚普,隻要保住我們的命,一切都好說,大夏這次出征,也是勞師遠征,一旦數十萬大軍無功而返,甚至傷亡慘重,大夏必定元氣大傷,甚至國還會有人興兵造反。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李勣解釋道。
鬆讚幹布點點頭,這也是他的設想,隻是事到臨頭的時候,鬆讚幹布心裏麵還是有些下不手。
“既然如此,那大將軍那邊先行撤退,和我會合,然後,南下。”鬆讚幹布見事已經確定下來,也就不在反駁了。
“柴紹那邊倒是提出了一個計策,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鬆讚幹布看著眼前的李勣,忽然幽幽的說道。
“讚普說可是要刺殺大夏的員?”李勣瞬間就明白了鬆讚幹布的決定,他想了想,頓時苦笑道:“羅真人那些人已經等不及了,眼見著我們的局麵一時間難以打開,所以想行最後一擊也是有可能的。”
“相父那邊同意了。”鬆讚幹布又說道。
“不管對方可同意,我們和中原失去聯係很久了,對方心中慌,隻是按照當初我們的計劃,在行之前通知我們一下而已。他們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李勣搖搖頭。
李勣和蘇勖等人認為,王朝之間的爭鬥,講究的是軍隊之間的廝殺,而不是其他,而羅真人這些李唐餘孽認為,兩國之間的爭鬥,不管用什麽手段,隻要獲得了最後的功,其他的一切都好說。刺殺也不是不可以的。
放在以前,鬆讚幹布是反對這種刺殺的,王道之爭,豈能用這種刺殺這樣的低等手段來應對。但現在不一樣了,形勢已經鬧如今這個樣子,連吐蕃都有可能敗亡了,哪裏還在乎這些事,若是能因此將解決敵人的糧道,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李勣也罕見沒有反對,大夏勞師遠征,為何能做到這點,就是大夏有無數錢糧供皇帝揮霍,大夏的糧道不僅僅是蜀,是江南,還有中南半島,那些都是大夏的地盤,有的地方一年三。
若是能斷了大夏的糧草,大夏數十萬大軍最好的結果,就是退回占領的地方,否則的話,所麵臨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
“這也是一種手段,不過,我認為這最關鍵的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局勢,刺殺隻是小道而已。”鬆讚幹布很快就將這一切拋之腦後,就算將大夏主持糧道的員刺殺之後,又能怎麽樣呢?大夏的員也不知道有多,他認為損失了一個之後,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李勣聽了也點點頭,這點他和鬆讚幹布的想法是一樣的,認為刺殺並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當然,他是這麽想的,但遠在燕京的羅真人和霍裕農等人卻不是這麽想的,大夏兵馬進吐蕃之後,直接橫掃多彌、羌塘等地之後,大夏的軍方開始將前線的消息傳燕京。
一酒樓中,人聲鼎沸,不人都聚集在一起,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談論著國事。
“知道嗎?現在吐蕃的鬆讚幹布已經被陛下圍困起來了,三麵合圍,哼哼,我看這場戰爭即將結束了。”人群之中,有人臉上出喜,說道:“我那兄弟還在前線,還寄來書信,說是陛下親征,差點將李勣那個叛賊生擒活捉了。”
“哼,這都是李勣幹的好事,若不是他,吐蕃早就被我們所滅了,哪裏有這些麻煩事。”旁邊有人大聲說道:“哼哼,像這樣背叛大夏的人,就應該將其活剮了。”
“我大夏雄踞天下,吐蕃一個番邦小國,居然興兵犯境,簡直就是找死,若我是吐蕃國主,一定會老老實實臣服於大夏,現在敢逆天命而行,不是找死是什麽?”
“還有李勣、蘇勖這些人李唐餘孽,這些人都該死,居然去幫助異族人。各個都該殺。”
……
酒樓中傳來一陣陣議論之聲,在角落的一個中年人聽了麵沉,他右手握著一個茶杯,雙目中盡是仇恨之。
“霍先生。”對麵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人看著對方,見對方如此模樣,心中有些擔心。
“沒事,已經習慣了。”霍裕農苦笑道:“每次聽到仇人消息的時候,都是如此模樣。”
“先生也和那些李唐餘孽有仇?”中年人聽了,頓時歎息道:“可不是嗎?若不是這些李唐餘孽攪風雨,大夏豈會在這個時候勞師遠征?”
“是啊,是啊!”霍裕農聽了之後,臉上出一強笑。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看,範大人的馬車。哎,滿朝文武之中,唯有範大人才是兢兢業業的,幾十萬大軍的糧草周轉都掌握在範大人手中,我可是聽說了,範大人自從大軍出征之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中年人十分敬佩。
“是啊!陛下遠征,多是範大人主持錢糧,讓陛下沒有後顧之憂,範大人堪稱我的大夏的蕭何啊!”霍裕農見狀,角出一冰冷的笑容,雙目如電,著那輛朱紫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周圍倒是有十名侍衛跟隨,這是宰輔的待遇。
隻是在霍裕農看來,這些侍衛已經失去了警惕,大約認為這是在燕京,十分太平,所以才會是如此模樣。
“砰!”
就在這個時候,遠傳來一陣慘聲,就見周圍人群之中,忽然有十幾個青壯朝侍衛殺了過去,在不遠的人群這種,又有人殺了過去。
那些侍衛哪裏想到,在燕京城中居然有人刺殺當朝輔政大臣,一個不留神,眨眼之間,就有數人被擊殺。剩下的四個侍衛臉上出慌之,他們不敢上前廝殺,而是護衛著馬車飛快的逃離。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刺客也不知道哪裏出手弩來,一陣陣厲嘯聲傳來,數十隻弩箭就馬車之中,可見有鮮低落。而那四名侍衛早就在弩箭下被殺。
“啊!有刺客。”
朱雀大街上,眾人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發出一陣驚呼聲,街道上的人群四下奔逃,場麵十分混。至於馬車上的範謹,已經無人管對方的死活了。
“不好,範大人遇刺了。”
中年人張的老大,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
整個酒樓上的人都被眼前的況驚呆了,在燕京城,大夏的宰相居然被人伏擊,而且現在是生死不明,眾人都知道,大夏的天塌下來了,接著而來的,恐怕就是大盤查了。
“快,趕離開這裏。”
有人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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