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三月春,春日回暖,萬復蘇,春融融,帝城的姑娘們又相約一同赴那探春宴。
姑娘們湊在一起似乎便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正在這會兒,外面突然熱鬧了起來,聽見有人說晉寧公府的馬車來了,一群人有議論了起來。
“晉寧公有人來了?何人?”
“還有誰?他們府上現在只有兩個姑娘,小的那個才幾歲。”
“是啊,還有臉出來?”
邊上有剛來帝城不明白的姑娘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是誰呢?怎麼就沒臉了?”
“還有誰,晉寧公府的那位八姑娘,你還不知道吧,啊,今年已經十八了,都還未嫁出去!”
“我聽說晉寧公府一直留著,是想讓進東宮呢?”
“什麼?真的假的,不是說已經定了親嗎?”
“說是定了親了,可誰家定了親,姑娘留到十八歲都還未來娶親,指不定就是假的。”
“殿下不是才十六,便是要娶太子妃,也需得好幾年之后了吧。”
男子二十及冠子十五及笄才算是年,故而更多的是二十歲的公子配十五六歲的姑娘,男方年紀差這麼幾歲非常之正常。
太子殿下不得要及冠才會娶妻,今年才十六,早得很,那蘇蘿今年都十八了,便是要等,四年之后都二十二了。
二十二歲,于很多子而言,早已嫁人做了母親了。
到時候的蘇蘿,能進東宮嗎?
縱然是晉寧公府,也不能是將這麼大年紀未嫁的姑娘塞進東宮里去吧?
諸位議論紛紛,見是蘇蘿與人從這里走過,還不時地瞄一眼,蘇蘿直了脊梁,對于這些視而不見。
畢竟這些閑話,聽得也不了,最開始的時候心里確實有些不舒服,后來便不在意了。
選得好郎君,等等又何妨,而且人家也不是不想現在就來娶,只是因為有些不太平,想要安穩一些再來娶罷了。
蘇蘿尋了一個位置落座,邊上有婢為添了一杯果兒酒,目掃過四周,一眾人的說話聲都消停了一些。
如今這帝城,除了王府、鎮國公府,這晉寧公府的貴份最貴了,在場最金貴的兩個姑娘便是淮河王府大姑娘之外,便是蘇蘿了。
淮河王府大姑娘便是如錦郡主的親侄,長兄比好好些年,如今兒都十五了。
因著如錦郡主和蘇莞關系好,如今這位淮河王府趙大姑娘趙霽月與蘇蘿也極好,二人杯,小飲一杯果酒。
待是喝完了這杯酒,趙霽月目掃過四周,神淡淡問:“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可是愿意說來聽聽?”
趙霽月方才自然也聽到了一些議論聲,這令心中實在有些惱火,來赴的探春宴,明知與蘇蘿關系好,竟然還在的宴上說閑話。
是該好好敲打敲打,讓們知道這些話在面前是說不得的。
在場的人一聽,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沒、沒說什麼呢.....”
“就是,沒說什麼。”
蘇蘿手中握著一個酒杯,眼中似乎有些笑意:“既然都說了,何必不承認呢?瞧著諸位都是敢做不敢當的。”
蘇蘿這話一出,在場的姑娘臉也微微漲紅,想來是剛才趙霽月與蘇蘿來的時候,正好是聽見了們的話,也不知道聽了多。
在背后說人閑話還被抓到了,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有人忍不住道歉:“是我等失禮,沒有依據的事,本不該議論,還蘇姑娘莫怪。”
趙霽月呵了一聲:“既然是做錯了事,便是道歉也需得有個誠意,如此輕飄飄的就求別人寬宏大量莫要怪罪,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蘇蘿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而不語。
這兩年過去了,姐姐和兄長都不在家中,也長了不,如今面對這些場面,也知曉是該怎麼做才好。
既然邊的姐妹要為出頭,可不能說是不用了。
有人小聲問:“那趙姑娘覺得如何是好?”
趙霽月想了想,看向蘇蘿。
蘇蘿這才道:“既然如此,便飲下一杯酒,當作是道歉了。”
“我已有婚盟,未來夫家姓霍,因為一些緣故,他還未能來娶我,不管如何,我都會等他歸來,日后這些話,我希諸位不要再說了。”
“若是再聽見,我便請我父親好生去問一問諸位家中長輩,可曾好好教養姑娘,沒有憑據的事便胡說八道,是否不修口德。”
眾位姑娘聽這般說,大部分的人都信了,有些不信的也不敢再說什麼,生怕是得罪了。
蘇蘿于趙霽月喝了幾杯酒,而后一同去后面的桃林里散步,看這三月桃花。
“你別管這些人,前些日子不是太子殿下為你解圍嗎,這些人為此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太子趙明凈,份尊貴,年有為,各家閨秀早早地盯著,想要做那東宮太子妃呢,這些日子關于蘇蘿的傳言這麼多,也是因為這些緣故。
據說這兩年陛下的子越發的差了一些,指不定再過幾年,這位年的儲君只要登位了。
蘇蘿輕輕地哼了一聲:“盡是一些眼皮子淺的,既然是想要,那便去太子殿下面前爭取唄,弄出這些事做什麼。”
蘇蘿是真的覺得這些人心思多,應付起來有些費力。
“權勢人心,何況那太子妃之位。”趙霽月嘆氣,“太子殿下素來對旁人視若無睹,上回偏偏為你解圍。”
蘇蘿頓了頓,沒有說話,太子殿下為解圍,那都是因為六姐和姐夫的緣故,太子殿下敬姐夫為先生,敬姐姐為師娘,見出事,自然會幫助一二的。
可沒有什麼七八糟的事。
畢竟輩分都不同了。
而且還有霍公子了!
可惜這些話不好對外說,只能是憋著。
蘇蘿鼓了鼓小臉,有些生氣:“這些人真的是吃飽了撐著,盡想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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