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令牌,安思順當即下跪參拜,卻被陳靈策一手攙起。
“安大人,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何須如此,不瞞大人,本將軍這幾日在宮中,皇命調查一事兒,所以陛下將此賜予在下,便是為調查清楚。”
說完,陳靈策又取出奏折給安思順,他巍巍始終不敢打開,直到陳靈策親自翻開,到他手中,他這才看清楚奏折上所寫容,嚇得奏折手,臉煞白。
“這……這若是不慎,那便是死罪啊!”
“在下自知,不過陛下竟然暗中讓在下調查此事,那必定是對此有所懷疑,在下只想知道這份奏折來自何,又是何人上奏。”
安思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奏折之中容屬實令他驚恐,但如今的陳靈策有所求,只能照辦,只愿此事結束之時,他還能偏安一隅。
“罷,既然如此,此事之后在下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將在下牽涉其中,在下只想平平安安。”
陳靈策一想到此前進城之時,安思順求著自己言幾句,到了現在才知其中暗流涌,但為時卻也不晚。
“放心,此事兒我自當保,大人放心辦便是。”
說話之間,管家快步來到門前,告知二人太子馬車已經抵達,還請陳靈策即刻出發,奔赴生辰之宴。
“大人,此事便由您來辦,有勞了!”
說罷,陳靈策離開府邸,坐上太子馬車消失在街角之。
安思順著馬車離去揚起的灰塵,一時也是頗無奈,只得輕聲哀嘆。
明樓,陳靈策本以為皇子生辰宴會在宮中舉行,宴請百,由禮部一手辦,可在車上之時,陳靈策卻聽聞車夫之言,太子李亨早在一年之前便已辦此事,花費大量財力,雇傭上萬工匠在長安城中建造最高樓閣,便是眼前這一座,而此行也將邀請百樓參加生辰宴。
“將軍,到了。”
陳靈策掀開簾子,這明樓在他剛進長安之時便已瞧見,卻不曾想竟是為了太子生辰辦。
“閣下可是陳靈策陳將軍?”
才站著看了一會兒,便有人上前詢問。
“不錯,在下正是陳靈策。”
“陳將軍,太子有請。”
“獨請我一人?”
“不錯。”
陳靈策沒覺這是什麼好事,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隨此人踏樓閣,這才發現這明樓不但外觀奢侈華貴,其襯更是雕龍附,好不妙哉。
“大人這邊請。”
太子手下將陳靈策引向樓閣二層,卻見二樓之中空空如也,唯有一方茶案,案前之人正是太子李亨。
“陳將軍,你我又見面了。”
“可不嗎?你這就差架著刀在自己脖子上了。”不過這番話陳靈策自然不會說出來,只是尷尬一笑。
“哈哈哈,將軍何時變得如此靦腆,來,嘗嘗,這是今年最新上貢的新茶。”
李亨為陳靈策斟滿一杯,陳靈策不懂茶,喝茶不如喝酒,一口便仰頭飲盡,猶如牛嚼牡丹,不知何貴。
“哈哈哈,陳將軍還真是中人,今日你能來此,乃是本太子之幸。”
“太子殿下生辰宴邀百,我區區五品校尉,如何有資格與太子殿下共案飲茶?”
陳靈策也很直接,他對李亨沒什麼好印象,誰知接下來李亨道出一句話,卻讓陳靈策如坐針氈。
“父皇可是授命將軍調查本太子謀反一事?”
奏折上的容是如何被太子得知,這也使得他越發疑。
“將軍是否在想為何本太子能知曉此事?既然與將軍道出此事,那倒不如直言,那封奏折便是本太子所奏,其中證據也皆為本太子自編自撰。”
“太子殿下為何要行此事?”陳靈策不解,原本以為只是調查太子一人,可現如今卻變得更加波云詭譎。
“將軍才智過人,倒不如猜測一番?”
太子賣了個關子,自顧自得繼續飲茶,陳靈策思緒之后方才恍然大悟。
“莫非,長安之中卻有人謀反,陛下得知太子殿下呈上奏折,便將此事于在下辦,表面只是為了調查太子,實則抓出真正的謀反之人?!”
如此一來,陳靈策此前的些許疑都解開了。
“那你可知我為何讓父皇將那份無名奏折和令牌于你手?”
“哼,恕我直言,不過想看看我是現如今是否隸屬于哪一方勢力,二來若是此事調查未果,也能順理章將我斬首。”
太子放茶杯微微一笑:“那為何要除你?”
“我殺了皇子。”陳靈策道出此事之時,不卑不,也從無悔意。
“聰明人,你殺了皇子一事宮中極人知曉,本太子算一個,父皇算一個,本該將你決,派遣殺手將你截殺在來長安的路途之中,可殺手卻并未尋到你的蹤跡,反而待本太子知曉將軍行蹤之時,已大搖大擺出現在長安城,便再無可乘之機。”
陳靈策聽到這番話,心中還是不滿,只不過并未溢于言表。
“陳將軍,你心思縝,行事謹慎,便是辦此事最佳人選,若能將此事辦完,本太子可答應在父皇面前力保你。”
“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啊?將此事于陛下,卻又一次來威脅在下,不過太子殿下可知陛下之心?”
太子聞聲忽而頓住:“哦?以將軍之見,陛下可還有何他意?”
“錯了,陛下并無他意,與陛下而言,此事兒可大可小,爾等皆是陛下子嗣,陛下又豈能不知。”
“所以將軍所言,本太子此舉在陛下眼中也不過是雕蟲小技?”
太子笑問道。
“在下怎敢評價太子,不敢不敢。”
陳靈策扳回一城,若真是自己什麼都不做,反倒是會讓太子以為是柿子,利用此法,一箭雙雕。
“呵呵,那陳將軍是查還是不查?”
“查!為何不查,但在下惜命,寧愿戰死沙場而非喪生謀之中,所以策有一兩全之策,既能尋到此人,亦能保住自己命。”
“哦?有如此妙招,不如道出與本太子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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