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有事找我？」聽了大兒的話，常寧放下飯盆就過來了，也省得家裏的孩子們替他多想，早過來早回去，讓孩子們早安心，當然，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你姨媽這段時間盡往你那裏去了吧？」比起常寧來，常父已經在地里勞作了一輩子，顯得很蒼老，相由心生，對子的淡漠，也從面相上表現出來，說白了就是，現在的常寧從常父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溫的存在，明明是父子，但說起話來只有生和蒼白。

「嗯」不清常父的想法，常寧只能也應付著。

「你姨媽提了不好東西給你了？」常母在一旁。

說起來，很搞笑，常母和姨媽明明是親姐妹，可除了長相上看得出來是親姐妹外，其它，什麼都不像。

比如格，常母是一個熱鬧，玩的人，為了熱鬧，可以不管家，不管孩子，常寧記憶里就有這麼一回，還是他小時候，常母就站在家門口和人聊天，然後，到了做飯時間也不管不顧，著一家老小，沒關係，只要聊得開心就行。

至於玩的事，那就更多了，為了看一場電影，遠的，可以早早和的小夥伴出門，近的，同樣早早出門，帶著零，和小夥伴們邊吃邊聊邊等，至於家裏是不是冷鍋冷灶，不關心。

包括現在，即便他們和老大家住一起，以後由老大負責養老，也不管老大家的孩子，三個孩子，沒有一個帶過，對於來說，的兒長大了，更輕鬆了才是，讓給兒帶孩子，怎麼可能。

所以，不帶孩子是肯定的，相反，幾個孩子分家后，更甩手什麼都不管，家務徹底不管，外事找常父或者大兒子，務找大媳婦，什麼都別找，累了一輩子，可得好好輕鬆了。

想想，常母養娃的過程，常寧角都得忍不住，這累的，就是幾十年後，怕也找不到幾個這麼灑的人。

「嗯」繼續應付，常母還有一點沒說，吃，吃到什麼程度呢，可以和自己的孩子們搶吃的，從孩子們小的時候就可以，現在，已經不必說了。

只是自己的侄子侄，姨媽都還熱心對待，而到了常母這裏，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又怎麼樣，一個無私，一個自私，不可思議的一對親姐妹。

比起冷漠的常父來，聽到吃的常母提到吃，常寧更小心應對。

「都有什麼？！」急切的常母。

「能有什麼，現在這景，姨媽家也不好過，就拿了點米過來，給小七熬點米湯。」常寧實話實說，要瞞也瞞不了。

常寧只希，提到小七，能讓冷漠的常父也好，自私的常母也好能想想，剛剛沒了娘的小七，靠的就是這點米湯養活。

「米？！還是做城裏人好，當初就該我進城的。」完全忘了，自己的妹妹能進城接了二哥班是因為，老來的妹妹是識字的，而就是妹妹主教，也學不進去，怎麼接班。

「老二，你拿點過來，我好久都沒好好吃碗米飯了。」常寧是白說了，小七剛出生靠著米湯養活又怎麼樣，和常母這個做的，半點關係都沒有！

「娘，姨父，姨媽一個月能有多糧食的定量，他們不用吃嗎？姨媽又能省下多來給我，小七餐餐都必須用米湯，我就是想剩著點孝敬你，也剩不了，這幾天小七吃的都是食堂端來的稀粥，剛好，我還想向你和爹借點，最起碼，缺了誰都不能缺了小七的口糧，不是。」與其說不借，不如就直接說沒了，而比起常母無理的要求來，常寧的要求更合理，也算是常寧小小將常母一軍。

「我們又不是你姨媽每個月都有糧可買。」常母一臉的沮喪，吃不到米飯，是有多傷心，沒能從孫那裏搶到吃的，是有多難過。

這樣的娘，常寧無話可說。

「下次你有米面，記著拿點過來，你娘吃這個，還有寶，有兒有，你也不能忘了你侄子。」常母的自私就是這樣被慣大的。

至於常父裏的寶是常寧大哥常安唯一的兒子，常安二一子，來得都晚，唯一的兒子更是寶中之寶，要不然，也不會取名寶了，常安的大兒常紅和他們家大妞上下著幾個月，二兒子常寶則和他們家三兒上下幾個月，最小的兒常紅和他們家小六上下幾個月。

常母不管寶不寶，常父到是疼，難得親一回。

「爹，還有事嗎？」常寧懶得應，這種下次，永遠不會有。

「過兩天，到你大哥擔水，你大哥一個人忙不過來，你過來幫襯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道門，常母的自私能讓人無語，常父的自私也同樣能讓人無語。

「爹，明天就該我擔水了，正好，我們家就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不如先讓大哥過來幫忙，等到大哥那天，我再過來幫忙。」常安明天真過來幫忙，到常安那天，他也會真過來幫忙。

「幫什麼忙，你大哥忙裏忙外，哪有時間幫你！」常父一點都想不起來，他二兒子現在的境況。

「行，大哥忙不過來就算了，我走了。」常寧點點頭，沒有多說，沒必要。

「記得早點過來！」常父還生怕常寧忘了。

「爹，大哥忙，可不提你們二老會不會幫襯著，大哥還有大嫂幫著，我呢，你二兒子剛剛沒了媳婦，就一個大男人帶著七個娃過日子，我也不知道是誰比較忙了，我知道，大家都分家了，所以，我不指著誰幫誰，當然，就也別指著我幫誰，既然分家了，大家也管別人家的事，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常寧都走出幾步了，一聽，生生又退了回來，本來有些話是不需要說明白的，可無奈，總被人弄得不說明白都不行。

「我是你爹，還管不你了？」常父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