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微闔雙眸語氣平緩說出的話語,卻像一記重錘一般落在曾景平的心上。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有人能在略的觀察下就能說出自己上所有的傷。
“這……”
曾景平皺著眉還想辯解些什麼,可到了到此時,他即便再不甘愿,也只能對林飛刮目相看。
而林飛此時閉目養神的模樣在曾景平的眼中也有了幾分世外高人的風范,而一旁的郭婉云也明顯能到曾景平的變化,眸含春的深深瞟向林飛,俏目中閃爍著異彩。
“哎,小兄弟,之前是我老曾眼拙了,言語上多有冒犯,還海涵啊。”
曾景平展眉正道,語氣中多了幾分誠懇與鄭重。
顯然林飛也沒有想到曾景平為白寧市的公安局長,態度轉變竟如此之大,心中也不升起一抹敬意,他趕忙睜開雙眸,起一禮。
“曾局長,您太謙虛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醫者,當不起您這句道歉啊。”
雖然林飛言出無心,但落在曾景平耳中卻別有一番滋味,只見曾景平臉一沉。
“既然小兄弟不肯釋懷,那老曾我也不好強求,素素,我先走一步了。”
林飛愣了一下,曾景平已抬步走出了門口,林飛心念電轉,趕忙回神喊道:
“曾局長,請留步!”
“小兄弟,還有何見教?”
林飛明顯能覺曾景平此時的語氣已然冷了許多,他知道曾景平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明白即便曾景平知道他很可能能為他驅除傷痛,但他也有著一的傲骨。
“曾局長,您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您上的傷,雖然已頑疾,但也并非沒有醫治的可能,如果您愿意相信我,我愿盡力一試。”
聽到這話,曾景平猛然回過頭來,眸中凌厲的神采刺得林飛一痛。
可林飛卻依然無比堅毅的盯著曾景平的眼睛,未曾搖分毫。
“小兄弟,雖然我承認你之前所說無誤,但是這些折磨了我十幾年的傷恐怕并沒有那麼好醫治,否則市中心醫院那些大夫也不會如此束手無策了。”
說著說著,曾景平眸中的神采一點點黯然下去,到最后,都化作了一聲悲嘆。
“哎,算了,我也都習慣了……”
“曾局長,傷也許是小事,可是你心里的那個疙瘩真的能解開麼,那種痛或許將折磨你的一生,既然這樣,為何不選擇相信我一次呢?”
林飛將方才有些淡然的表收斂,盯著曾景平的眼睛正道。
他話雖然說得含,但林飛知道曾景平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或許是出于醫圣傳人的驕傲不允許有病人在他面前輕言放棄,又或許是曾景平的磊落剛強了他,此刻的林飛是真心的想拉老曾一把。
“你,你到底知道多!?”
曾景平罕見的老臉一紅,有些怒的吼道。
“醫者,知道的自然是病患。”
聽著林飛平靜篤定的聲音,可其中明顯還含著深意。曾景平也只好訕訕的收起脾氣,轉而向郭婉云說道:“素素,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和這位小兄弟單獨聊幾句?”
郭婉云先是怔了一下,旋即淡淡的笑點頭,眼風瞟過林飛的臉頰,依稀帶著濃濃的好奇和興趣。
這讓林飛的臉微微有些灼熱,直到郭婉云緩步走出房間才復又平靜下來。
“小兄弟,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林飛。”
“原來是林小兄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深的醫,只是一就能看出我的病灶,未知師承何啊?”
話音一落,林飛的眉頭便深深皺起。曾景平卻是若有所悟的輕笑一聲,將尷尬掩過,繼續說著。
“是我有些唐突了,不過林小兄弟,我還是想問問你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傷與痛究竟是指什麼?”
“終于說到正題了麼?”
林飛心中暗自說道,旋即抿輕笑。
“曾局長,您上的大小傷口不下十余,可真正嚴重的卻也只有一,便是您腰上的槍傷,否則也不會引得寒氣如此深重,以致于痼疾頑,藥石難救啊。可如果這傷僅僅這麼簡單倒也好辦,只是若我所料不錯,曾局長您應該還未曾生育吧?”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在曾景平的腦海中。
“他竟真的知道!也許他真的有辦法能醫治!”
這兩個聲音在曾景平的腦海中不停嘶吼著,呆立良久的曾景平突然回過神來。
他那糙有力的大手的握住林飛的肩頭,滿含期冀的看著林飛,一字一頓的說。
“林飛,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老傷,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不得不說,曾景平的這句話分量是很重的,白寧市的公安局長的能量在林飛的生活里還是相當大的。
肩膀上不住傳來的陣痛讓林飛回過神來,他微微掙扎。
“曾局長,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分,莫說你是郭老師的朋友,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您解決病患,至于孩子的問題就需要您自己多加努力啦。”
林飛覺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嚴肅,不得不說了句玩笑話。可曾景平卻是陡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這麼說你真的有辦法!”
曾景平完全被興沖昏了頭腦,連自的形象也毫不顧惜了。
他那豪氣干云的笑聲回在房間里,良久不散,可曾景平還是很快的將心中的興下,看著林飛正道。
“林飛,你也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什麼您呀您的,你要是不把我當外人,就跟著素素喊我一聲曾叔吧。先不說你能不能真的治好我的頑疾,你這個朋友我是認下了!”
看著曾景平誠摯的眼神,林飛的心頭也涌出一溫暖。
“曾叔……”
林飛嘗試著了一聲,聲音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