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云傾不知該說什麼,雖然早料到會如此,可親眼看到時,還是會為朝公主婉惜。
“云公主覺得這樣寫如何?”皇甫帝將剛寫好的問罪書遞到離云傾面前。
離云傾接過后隨意的掃了幾眼,雖然語氣還是不夠強,可這已經是皇甫帝的極限了。誰讓皇甫帝就是一個貪生怕死,欺怕的人!
“若是百里帝借此向皇甫國宣戰呢?”
瞬間皇甫西便面如死灰,他做的所有事都只有一個出發點,就是為了保住他的皇位。
“百里帝殘忍殺害和親公主,應該不敢出兵攻打皇甫國,畢竟百里國理虧在先。”
“皇上還真是天真!百里帝野心,一心想一統三國。即便沒有朝公主的事,他一樣會出兵攻打皇甫國。”
“那,那怎麼辦?如今皇甫國,本無力應付百里國的大軍……”瞬間皇甫帝就慌了。
離云傾對自己的戰很滿意,只是幾句話就將皇甫帝引到想要的方向。“皇上不必急,不是還有北涼嗎?朝公主是本宮的好朋友,本宮豈會坐視不理。”
“這麼說公主愿意幫朕一起對付百里國的大軍?”
“當然,只要北涼與皇甫國齊心,一起攻打百里國,不信百里帝還能撐多久!”
皇甫帝一掃剛剛的慌膽小,擺出帝王的架式。“對,百里帝再厲害也不可能一敵二!而且三國和平共是民心所向,豈是他百里帝想如何便如何的?”
離云傾立刻趁熱打鐵,鼓道:“不如皇甫帝立刻與本宮簽訂一份臨時結盟書,借此威懾百里帝,如何?”
“好,自然極好!”皇甫帝求知不得。
此時殿外的顧堇年沉著臉著閉的殿門,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殺了皇甫帝。
“來人!”
“屬下在!”侍衛上前拱手道。
“將所有伺候皇甫帝的宮人全都殺了,膽敢助皇甫帝與云公主勾結,活該死!”顧堇年一臉猙獰道,皇甫帝被困宮中,除非有人幫他通風報信,他絕不可能有機會約見離云傾。
“是!”侍衛拱手道,立刻將站在殿外的宮太監全都抓起來。
那些可憐的宮太監們全都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求侯爺饒命……奴才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顧堇年卻看都沒看那些宮人一眼,沉著臉道:“還不快將他們全都拉下去殺了!往后但凡有人幫皇上通風報信,所有人跟著他一起陪葬!”
“侯爺饒命啊!”
“侯爺饒了奴才一命吧!”
宮人們拼命的求饒,哭聲凄厲悲涼。他們都不想死,哪怕活的連牲口都不如,可好死不如賴活。
“顧侯已經害死無辜的嚴五了,為何還要對這些無辜的宮人痛下殺手,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殿門打開,離云傾從里面冷冷走出來。
不敢相信眼前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顧堇年會是曾經民如子,善良正義的顧侯。
顧堇年一臉不屑道:“對于不聽話的奴才,本侯從來不會心慈手!況且真要論起來,他們也是被皇甫帝害死的。若不是他們當中有人幫皇甫帝通風報信,本侯豈會殺他們?”
“奴才們沒有,沒有!”那些宮人拼命搖頭,滿是絕的臉看向離云傾。
離云傾不敢看那一雙雙期盼的眼睛,不是神,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可既然被遇到了,豈能坐視不理。“顧侯若是不能拿出證據,證明確實是他們當中有人通風報信,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侯爺無能,所以只能殘暴的殺人泄憤?”
顧堇年一臉惱怒,離云傾的皮子有多厲害他是清楚的。“公主想保住他們很簡單,只要公主找出通風報信之人,本侯立刻就放了他們!”
“本宮不明白顧侯在說什麼,本宮只是聽到外面一些不好的謠言,所以才進宮確認一二。”
“公主休想糊弄本侯?”
“顧侯難道沒聽到外面那些關于侯爺的謠言?”離云傾故作驚訝道,“本宮聽說顧侯不僅勾結百里帝通敵叛國,想要弒君奪位。不知這些傳言是否可信?”
“自然不可信!凡事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前都是誣陷!”顧堇年面不改道,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做了那麼多壞事。
“那侯爺無憑無據要殺這些無辜的宮人,豈不是對他們不公?”
顧堇年突然詭異一笑,“要本侯放了他們很簡單,公主陪本侯喝一杯即可!”
離云傾剛想罵顧堇年無恥,可馬上便冷靜下來。“好,本宮答應你!”
顧堇年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冷笑,大手一揮:“放過他們,不過他們以后不必再伺候皇上了。”
“是!”侍衛這才放開那些宮人。
而那些宮人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卻因為離云傾而撿回一條命,全都朝離云傾福激道:“奴才(奴婢)們謝公主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罷了!”離云傾淡淡道,并不居功。
顧堇年朝離云傾道:“本侯聽說梅林里的梅花已經綻放,想必公主一定極為喜歡。”
“是嗎?”離云傾冷漠道,可更想同千玨殤一起賞梅。
初冬的花園顯得有些蕭瑟,原本花團錦簇,如今卻稀稀拉拉看不到多綻放的鮮花,只有滿地的枯葉。
不過遠那一大片紅,,綠的花云,倒是格外的搶眼。離云傾靜靜站在梅樹下,看著那一朵朵迎風傲立枝頭的梅花,腦中想的卻是千玨殤。
這些綻放的梅花確實極,可若不能與千玨殤一起賞花,再的花也都顯得寡淡。
顧堇年看著梅花樹下一臉憂郁的離云傾,眼底閃過一抹嫉妒之。難道就這般不愿和他在一起!
“本侯命人釀了幾壇桃花酒,公主可以嘗一嘗。”
離云傾這才轉,只見遠的梅花樹下宮人已經擺好席面了。徑直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下。“酒本宮已經喝了,時辰不早了,本宮就不打擾顧侯雅興了!”
“難道公主就不愿與本侯多呆一刻?還是在公主心底,就這般厭惡本侯?”顧堇年冷聲質問道,他沒想到這般討厭他。
“道不同不相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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