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周爵的,他人哪有權利斬殺?更不敢傷害周爵的魂,那是無故殺傷無辜者,天道和地府都不允許。
偏偏古鏡魂和周爵共用一軀,我們也沒有辦法將意志力逆天的古鏡魂從軀中勾出來,那還談何滅殺?
“你丫的如何證明這話是真的?”
我惱火至極,只能追問。
“讓他和你打聲招呼吧,周爵,到你出場了,貧僧的死活可就指你了。”
古鏡嘿嘿一笑,跟著,他的眼神變了,滄桑褪去,變爲另外一種眼神,驚喜的看著我:“姜大哥?”
“尼瑪!”
我心頭罵了一聲,這廝的語調都變了。
“是我,周爵,真的是你嗎?”
“是我,大哥,墳碑鎮時沒有機會對你說明異常,古鏡屬於強勢一方,我說什麼都要得到他的允許。”
周爵解釋著。
我扶額。
本以爲破了魔僧的諸多底牌,終於可以將這罪惡靈魂打殺掉了,他不死,誰能心安?
怎麼也想不到,真正的周爵竟然還在?真是活見鬼了!
周爵的話中出了很多意思來,簡而言之就是他不由己,即便讓他掌控了,那也是到古鏡控制的。
魔僧當年一念之仁留了周爵魂一條活路,好,今兒反而了他自己的活路?
還真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他有可能逃離地獄了,但死在他手中的人如何能瞑目?
我陷兩難境地。
“大哥,不要管我的死活,爲了那些害者,請殺掉這個罪惡……!呃?”
周爵忽大喊起來,但話沒喊完,就像是鴨子被掐住了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人的眼神變了,變回了古鏡那充滿滄桑和無覺的眼神。
“嘖嘖,周爵很不老實嘛,姜館主放心,貧僧看管著他呢,他會過的很好。”
古鏡眼底閃現得意。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真以爲本館主沒法將你強力驅逐出?”
我憤恨至極的指著他的臉。
“你或許有辦法,但貧僧保證,當覺危險降臨的那刻一定拉著周爵陪葬。
對了,你是不是一直想不懂周爵如何年紀輕輕就會諸多法和劍法的?因爲那都是貧僧教授的。
他是修行好苗子,天賦縱橫的那種,不枉貧僧悉心教導多年。”
古鏡一番話讓我徹底沒了脾氣。
當年於墳碑鎮中就懷疑過,周爵的師傅是誰?誰能將個年郎教導的那般出?,是古鏡?
太尼瑪扯了!
我心頭都是‘荒謬’這兩個字。
“一代大魔頭,教導出一代大俠來?這都什麼跟什麼?
咦?怪不得周爵的個子這麼高,墳碑鎮時好像聽說過,周爵的父母個頭中等,好嘛,原來是藏著兩個靈魂的緣故,這和莫棄燒的大腦袋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無怪乎周爵的個頭現在還在緩慢生長,原因算是清楚了。
莫棄燒表現在頭大方面,周爵卻表現在板上了。”
我有所明悟。
“古鏡,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你這保命底牌一張接著一張,讓人目不暇接,不妨都抖摟出來,是不是還有第三張底牌?假設說,本館主將你的靈魂從中驅逐出來,並順利護住了周爵魂,那你會束手待斃嗎?”
我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番話。
“姜館主,有一句老話你應該比誰都懂,狡兔三窟!
而貧僧嘛,比狡兔還要多好幾道後手。
既然你問了,不妨多說一句,即便你將貧僧驅逐出來並滅之,那也是殺不掉貧僧的!”
古鏡語氣變爲認真,眼神平靜無波,像是井水一般。
“是不是說,你曾經分魂過?”我悚然而驚。
分魂類只存在於理論中,至,目前還沒有見識過真的有人分魂功。
彌羅的狀況不屬於分魂,他只是我的失軀殼被神點化後新誕生的生命,和我雖同一個緣,但於靈魂方面無關。
分魂不同,據說,可以將原本的靈魂一分爲二,甚至一分爲四,然後殘缺的靈魂會變單獨的個緩緩長,直到變完整的個。
這過程不但緩慢而且危險,弄不好就將自己給折騰死了。
好是,不說所有的分魂都長爲完全,即便只有兩三個倖存下來,那也等同多出了兩三條命。
古鏡話裡話外暗示的是,在外有他的分魂存在,或許一個,或許多個。
在這種況下,我滅了古鏡,他也不會死。
因爲這些靈魂於冥冥中是意念連接的狀態,其中之一死亡後,記憶之類的無形資產自轉到其他某個分魂之,等同這隻分魂取代了原本的那個分魂。
這聽起來和我本的九瞳匯聚有些相像,但還是有不同之的。
九瞳不屬於分魂模式,天生就是九魂一,像是多人格神經病患。
而分魂是後天手段強行製造的。
兩者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分魂只存在於理論之中,你又在說大話,是也不是?”
我厲聲喝問。
“貧僧可沒有承認過什麼,你咋想就咋想唄。”
古鏡嘿嘿一笑。
我閉上眼緩了緩心,不再搭理古鏡。
轉頭對眼神震驚的尤仙子說:“你的要求我馬上轉給其他人,等出結果了,再來找你就是。至於你……?”
扭頭盯住古鏡,厲聲說:“別以爲自己絕對安全了,本館主總有辦法將你剿滅乾淨的!”
“是嗎?那貧僧等著。”
古鏡語氣變爲剛。
冷哼一聲,我轉就走,彭!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棺棺和沐沐驚訝的看來。
我懊惱的擺擺手,示意它倆什麼都不要問,繼續守衛此地。
轉,沿著階梯,‘蹬蹬蹬’的走了上去。
被氣壞了!真的。
本以爲勝券在握的,誰曾想被古鏡一頓拳打懵了。
需找老怪們商量一番,不管是尤仙子的活命條件,還是古鏡有恃無恐的捆綁了周爵魂,都需要大傢伙給拿主意。
這場心理鬥戰雖然取得了一點進展,但其實我落到了下風。
不得不說,老魔頭就是夠狠,未雨綢繆,後手一個接一個的,簡直是‘答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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