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剛白,蕭卿就睡眼朦朧地被綠翹拽起,匆匆洗漱完畢后,就開始試穿各種服,蕭卿就如同服架子一樣各種試穿,但是綠翹怎麼看都覺得不滿意,在綠翹看來,自己的小姐應該在宮宴上艷驚四座才對。
左看右看還是不滿意后,綠翹咬咬牙從箱子之中掏出一件淡紫的宮裝,宮裝極,外面罩著一層鮫紗,看著就如夢似幻一樣,這是一件絕對能夠實現所有孩公主夢的宮裝。
蕭卿看了一眼那件宮裝,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只是淡淡的說道:“收回去。”
“小姐為什麼啊,這可是您設計好久了的服,就準備宮宴時候穿的。”綠翹有一些委屈。
蕭卿看著那服上繡著的荷花并紋,角冷笑,這荷花并是希夫妻之間相扶相依,和和的寓意,如今卻穿在這個誤狼窩的人上,怎麼看怎麼都是諷刺。這一服,出席宮宴,他池君墨不配。
蕭卿沒有說出原因,只是臉依舊淡淡,“就是因為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所以不能辜負,等到它什麼時候適合穿了,在穿上好了。上這一件寶藍不錯,就它了。”
“哦。”綠翹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小臉上的委屈還是不容易散去的。
“頭飾你們看著辦,不要太復雜,面莊重就行了,我是無所謂。”蕭卿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說道。那銅鏡照的人倒是清楚,鏡中人五致,明艷大方,看著就是一個笑的主兒。蕭卿慢慢咧開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暗自唾棄自己不想笑還笑真是有病。
待到一切都收拾妥當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蕭卿吃了一些點心墊了墊胃后才站起來:“馬車已經備好了是麼?”
“是的,小姐。”如畫畢恭畢敬地說道。
“王爺呢?”蕭卿扶了扶首飾,這首飾雖然已經讓綠翹按照最簡單的戴了,可還是沉得著腦袋疼,“本來就是演戲,沒有主角配合不應該啊。”
“王爺還沒有到。”如畫低垂著眸子,恭恭敬敬地應道。
“是麼,我也不等他了,直接出府。”蕭卿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面走,綠翹連忙平那服上細小的褶皺,然后扶著蕭卿出了院子門,結果沒有想到這迎面上的就是最不想要見到的人。
“蕭姐姐……”宋玉煙目楚楚地看著蕭卿,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立即朝蕭傾方向走了過來。
“別,可別這樣我,宋姑娘今年雙十年華,我蕭卿今年不過十六,楞生生被喊大了四歲,不知道是你占便宜還是我占便宜。”蕭卿笑瞇瞇地說道,角勾著,就差沒有罵宋玉煙是一個嫁不出去,倒男人的老姑娘了,“更何況,雖然王爺放了話,你才是這府中的王妃,可你終究沒跟他拜過堂過親,不是麼?”
這個架空世界的姻緣法可是有明確的記載,十五宜家,大致規定了十五歲家人,當然上限是不一定的。只不過大多數人家,尤其是世家大族一般都是將兒在十二歲時就定下了婚約,十五歲虛歲嫁夫家。
于是也就形了若是在及笄當天求娶的盛況,那就是意味著這個子是賢良淑德的好媳婦的評價。也就是因為這個觀念,當原主知道那一封賜婚圣旨的時候才會那麼高興。
蕭卿很是清楚像宋玉煙這樣的江湖子自然是不備這樣的條件的。封建制度,士農工商分明。那些所謂的江湖浪子如若出好也就罷了,若是出生平民,那比商人的地位還要不如。這樣的地位,再加上這樣的好相貌。要不是池君墨把放在心上,恐怕早就被糟蹋了,更不要說在蕭卿的面前耀武揚威了。
“蕭姐姐……”宋玉煙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懂這蕭卿的話外音,頓時紅了眼眶,呼吸也急了起來,大有一副要犯病的樣子。
“子不好,就別出來,老老實實待在你的閨閣里不是很好麼,跑出來,生了病,可沒有人擔得起這責任。”蕭卿臉上依舊笑瞇瞇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堵死了宋玉煙想要裝病的路子,“而且今日宮宴,遲到了,會什麼懲罰,我是不清楚,但是如果追究其原因,上邊怪罪下來,宋姑娘擔得起麼?”
“煙兒不過是來道歉的,王妃你何必出此惡言。”宋玉煙終于過氣來,眼眶紅紅地說道。
“我沒有說任何臟話,也沒有說任何壞話,你一個弱的弱子回去,免得著涼了,難道還是惡言了。宋小姐還請慎言,你這大帽子扣下來,我可真的是擔待不起。”蕭卿的眼中閃過一厲。
這白蓮花一次一次的想要裝病陷害,是當真不嫌手段老套?
“王妃好口才,煙兒自認不如,煙兒只不過是為了前幾日為了煙兒的病,導致王爺委屈了王妃,煙兒才來道歉的。”宋玉煙的眼珠子頓時冒出幾滴淚水,頗有一些被欺負狠了的覺。
“不必,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這種事,以后都不會發生了。”蕭卿角微勾說道。
宋玉煙的臉頓時難看起來,臉有一些僵語氣地問道:“是王爺與王妃和好了麼?”
宋玉煙不得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為昨日回去的時候,邊哭邊走就是為了讓池君墨看到,結果池君墨看到之后,雖然詢問了原因卻沒有對蕭卿做什麼。宋玉煙很是害怕,畢竟蕭卿家世擺在那兒,不是一個孤能夠比擬了,萬一池君墨真的心了,宋玉煙連后果都不敢想。
“那是我的事,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去問你的郎池君墨去。”蕭卿涼涼的看了一眼,“不過,宋姑娘還是先回去的比較好,風已經很大了。”
“多謝王妃關心。”宋玉煙僵著臉說道。
“不是關心,畢竟你發病起來樣子實在是難看,跟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夜叉沒什麼兩樣,見過幾次的我,現在想起來都要做噩夢呢?”蕭卿臉上的厭惡再明顯不過。
沒有人痛苦的時候是好看的,西施蹙眉確實是惹人憐,但是五扭曲,那就不是正常人能夠欣賞的了,不得不說這池君墨對這宋玉煙還真是真。不過為了所謂的真,不擇手段,還傷及無辜,那就真的是惡心至極了。
“你……”宋玉煙真的臉都變了,知道自己發病的樣子是真的難看,只不過池君墨對一直都是不離不棄的,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可是就算是如此,以后呢?現在年華正好,要是解不了毒,等到年老衰了,豈不是比現在的蕭卿還要慘?
宋玉煙看著一派端莊大氣的蕭卿,眼睛之中充滿了妒忌,真的是嫉妒,只有這大家出來的子才有這氣度,自己怎麼學都是不像的,才一直保持著這小家碧玉楚楚可憐的樣子。
“話也說完了,宋姑娘,還是回去好好休息,我要出門了。”蕭卿說完直接繞過宋玉煙,結果卻被宋玉煙抓住了袖子。
“王妃真的不肯原諒煙兒麼?”宋玉煙楚楚可憐地說道,眼珠子都泛著淚花。
蕭卿不是傻子,扮作這副樣子,肯定就是那個蠢貨王爺就在附近看呢?
蕭卿眼珠子一轉,就看到樹影在晃,便朗聲說道:“王爺,你還是帶著你的紅知己離開的比較好,聽墻子實在是失了你王爺的份。”
蕭卿說完,一甩袖子,宋玉煙便順勢倒地,正好被沖過來的池君墨接住了。
“你……”池君墨瞪著蕭卿剛想訓斥,卻被蕭卿的眼睛給鎮住了,那一雙眼睛,就像黑曜石一樣,明亮帶著銳氣但是眼中充滿了譏諷,好似他池君墨就是這世間最可笑的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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