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對凌墨言在心理上的依賴和信任,開心對于新媽媽的這一說辭深信不疑。小小的心靈里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父母。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像小時候那樣,因為過早的明白了生死的含義而整宿整宿的做著噩夢。
凌墨言不知道自己這樣騙開心,到底是對還是錯。只能用自己淺薄的見解和經歷去想辦法讓開心真正的開心起來。
“媽媽,你剛剛是不是在跟爸爸打電話啊?我在門口都聽到了。”等了半天不見凌墨言回答,開心悄悄的扯了扯凌墨言的袖,再次問道。
“你這個小機靈鬼,聽到了還問我?”凌墨言輕輕的了開心的臉蛋,“告訴媽媽,今天睡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口憋悶嗎?”
自從把開心從醫院里接回來,這孩子就一直有個病——每次睡醒之后都會心跳加速,同時也會讓呼吸困難緒煩躁。
雖然不是什麼致命的大問題,卻也不能忽視,凌墨言這才趕問道。
“只有一點點了。”開心畢竟還小,的話要分析著去聽。
“比之前好很多了是不是?”凌墨言輕輕的扯著開心的小手一點兒一點兒的啟發。
“嗯,比之前舒服。”開心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之后點了點頭。
“那就好。”凌墨言手將開心抱在懷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著你慢慢的好起來,媽媽就放心了。”凌墨言喃喃的自語道。
“媽媽,你剛剛是不是在跟爸爸打電話啊?”開心還是沒有忘了之前的問題,眨著眼睛不舍不棄的追問道。
“呃……”凌墨言支吾了一陣,“你問這個做什麼?想爸爸了?”說起這個,凌墨言就忍不住一顆想要抓狂的心。
明明是照顧開心的時間更多一些,可是開心這個小家伙就是整日的對冷冽念念不忘,這能不讓生氣嘔嗎?
不過到底還是自家閨,生氣歸生氣,疼還是一點兒不的。
凌開心似乎也知道新媽媽對自己總是嚷著要爸爸的行為多有怨言,這會兒聽到凌墨言這樣問自己,便抿著淺淺的一笑,并不說話。
“你個小丫頭,越來越聰明了是不是?”凌墨言吧唧一口親在開心的側臉上,“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剛剛媽媽確實是在跟冷冽通電話,你想說什麼呀?”
凌墨言一邊說著,一邊憐的撥著開心的小辮子。
“那……爸爸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開心不好意思的了脖子,兩只晶亮的眼睛的瞄向凌墨言。
“呃……”凌墨言被開心的這個問題問得一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家伙的問題。
冷冽確實說過幾天就會回來,可是到底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到底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就算他當真排好了假期準備回來,可是誰又能保證到時候不會一個命令下來就走不了了?
這樣的事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凌墨言才不想讓的寶貝兒希又失呢。
但是要直接告訴開心說冷冽最近都沒有空,不能回來陪玩兒,似乎也太直接太生了些。
“爸爸說……”凌墨言猶豫了一下,要對著如此清澈的眼睛撒謊,還真需要過的心理素質,“爸爸說……如果開心能積極配合賀叔叔的治療,好好吃藥好好打針,他就會回來。”
凌墨言著頭皮對開心說出這謊言的時候,本不敢看的眼睛。
“那開心以后乖乖打針,乖乖吃藥,開心想讓爸爸回來。”開心充滿稚氣的聲音讓凌墨言的心里又是一揪。
“開心,媽媽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凌墨言想了一下之后開口道,“為什麼你總是想讓爸爸回來陪著你呢?爸爸要工作的呀,我們讓他去工作好不好?”
“可是……”開心的小臉瞬間暗了下去,“可是原來的爸爸就是整天工作,后來他們就不見了,開心不想讓新爸爸新媽媽也不見。”
開心的回答讓凌墨言的眼淚倏的一下涌了出來。飛快的掉淚水,凌墨言摟了懷里的小小子,聲說道,“不會的,新爸爸新媽媽不會離開寶貝的,寶貝不怕。”
母兩個的對話終于在一陣汽車鳴笛聲中結束,前院的停車坪上,慕琦跳下車子大呼小的沖進了主屋。
有了慕琦的陪伴,凌墨言酸的心稍微的好轉一些,原本見了慕琦總是會躲的遠遠的開心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跑到了跟前。
開心沒有明確的表達,但是凌墨言知道,這孩子之前怕慕琦還不是怕了的白大褂,怕了會給打針喂吃藥。
而現在呢?一定是因為之前的那句一定乖乖配合治療換新爸爸常常回來陪的承諾,才一改往日對慕琦的態度的。
凌墨言猜的沒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天天還不亮,開心就會早早的起chuang。搬了小凳子站在衛生間的水龍頭前仔仔細細的刷牙洗臉,然后規規矩矩的坐在餐桌前等待早餐上桌。
吃過早餐,開心同樣是自己穿好鞋子外套,乖乖的坐在玄關的矮凳上等著,等待著凌墨言收拾停當之后好帶去醫院復診。
到了醫院,小小的孩子更是乖巧聽話,一聲不吭的陪著和醫生護士的工作,讓吃藥便張,讓打針便手,做儀檢測的時候更是不哭不鬧,乖得讓人心疼。
凌墨言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開心盼新爸爸回來的愿在支撐著。開心越是乖巧懂事,凌墨言的心里就越是難。
漸漸的,凌墨言惴惴不安的心開始恐懼。
萬一冷冽想以前一樣忽然接到個什麼任務,出去個一年半載的回不來,開心會怎麼樣呢?
越是深思下去,凌墨言就越是坐不住。要不給冷冽打個電話提醒一下吧,不然凌墨言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開心的失。
趁著開心在診室里檢查的空檔,凌墨言悄悄的走到了鮮有人經過的樓梯間。深吸一口氣,凌墨言撥出了記于心的那個號碼。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規律的脈沖聲挑戰著凌墨言繃的神經,冷冽不知道在做什麼,電話響了半天都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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