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重歸寧靜之后,冷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桌上放著小瑜剛剛給他送過來的手機,冷冽走到近前端詳了好半天才手拿了起來。
開機的等待對冷冽來說既漫長又短暫,屏幕上顯示著東西跟他剛剛誰壞的那臺沒什麼區別。冷冽練的點開微信,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屬于凌墨言的那個賬號。
冷冽之所以能夠在眾多的微信好友里毫不費力的找到凌墨言,不過是因為他早就把凌墨言設置了星標好友。
這樣一來,不敢他的微信好友如何多如何雜,只要他想找凌墨言,唯一的一個星標好友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被找到。
“在嗎?開心最近好嗎?病恢復的怎麼樣?”冷厲對著屏幕敲出一行字來。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按下了發送鍵,天知道冷冽是有多害怕看到那條紅的系統提示。
好在,凌墨言還沒有決絕到那個程度。
消息發出去之后,便是不知期限的等待。或許凌墨言在看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回復自己,畢竟口口聲聲的說已經徹底的將他忘了,心里再不會為他起一波瀾。
即使如此,那回他一條消息應該沒什麼吧?
可是徹底的將他忘了也可能連消息都懶得回,又或者凌墨言正忙著自己的事,本沒空看手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冷冽的心里閃過無數種可能,短短的幾分鐘,圍著凌墨言不回微信的事,冷冽甚至已經腦補了凌墨言遇害的畫面。
就在冷冽再也坐不住,準備吩咐古一然去尋訪凌墨言的下落的時候,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手機“叮咚”一聲響了起來。
呼……終于是回過來了。
冷冽把手機的捂在前,閉著眼睛用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后才把手機拿到自己眼前。
“很好,基本痊愈。”如此簡短的一句話,便是凌墨言的回復。
冷冽看著屏幕上的這幾個字,忽然有一種喜極而泣的覺。回復自己了,沒有裝作看不見,真的回復自己了,還愿意跟自己說話。
捧著手機又哭又笑的,此刻的冷冽是個十足的瘋子。
“以后沒什麼事,就不要再聯系了。”凌墨言的第二條消息很快也傳了過來。
不聯系了,不聯系了。
冷冽在心里反復的咀嚼著這幾個字。
曾經的他是多麼的希能夠擺凌墨言啊,可是當這一天真正降臨的時候,為什麼他會這麼難,為什麼他的心會如刀割般疼痛?
“你換了號碼,就是為了不聯系嗎?”
著手機敲敲打打刪刪減減,最后終于拼湊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冷冽將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后,又開始了磨心磨肺的等待。
“開始新生活。”良久之后,冷冽的手機才又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凌墨言的回復就更加的簡單了。
“別忘了,從法理的角度來講,你還是我的妻子,我也還是你的丈夫。”冷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發出去這樣的一段話。
“隨便。”
這邊是凌墨言的回復,也是對于他們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的態度。
冷冽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惹惱凌墨言,如今看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回復,心中更是悔恨加百味陳雜。
“找個時間,我們見一面吧。”仿佛是用著積攢了一輩子的卑微,冷冽懇切的請求道。
“沒必要。”凌墨言的回復依舊簡單明了,不包含任何的。
“有必要,真的有必要。我沒給過你一個像樣的婚禮,如今離婚了,我該給你個代。”
“不必!”
“你是怕見我嗎?”
“怕和不想是兩個概念。”
“我們辦一個離婚典禮吧,算是我給你的代,也當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我不會出席的。”
“那我也要辦。”
冷冽再沒有等來凌墨言的回復,但是冷冽知道,只要自己放出風去,那一天該到的人一定會到。
“言言,這大概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希你能早日遇見一個真正待你好、懂得欣賞你的人。”冷冽對著窗外喃喃的低語道,“不過那個趙明燦著實不怎麼樣,還是不要考慮他了。被我嚇一嚇就退了,這樣的男人不配擁有你。”
想起趙明燦,冷冽不屑的撇了撇。真是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評判趙明燦,趙明燦再怎麼不好,對凌墨言也始終都是溫深的,哪像他?
對待凌墨言除了大呼小就是冷嘲熱諷,別說是溫,就是略微的心平氣和一些都是奢求。
呆坐了半晌,冷冽終于起換了套服。
“小瑜,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來。”冷冽一邊吩咐著一邊出了門。
聽到響從廚房里奔出來的小瑜震驚得長大了,不是聽錯了吧?冷剛剛是在跟解釋行程?太是打西邊出來了嗎?冷竟然會開口說這種事?
開著車一路狂飆直奔賀氏醫院,好在不是堵車的高峰時間,而半山別墅到賀氏醫院的路也不是什麼繁華地段。
用最快的時間到達了目的地,冷冽帥氣的從車上跳了下去一路小跑的進了院長專用電梯。
“叮……”的一聲輕響,電梯在頂層開啟,冷冽的腳還買出電梯間,聲音便先傳了出去,“老賀,老賀你在嗎?我有事找你。”
冷冽一邊喊著一邊一間一間的辦公室找了過去。
“你瞎喊什麼?這里是醫院!”聽到聲音的賀明城急忙奔過來,一把將冷冽拽進自己的辦公室里,順便落了鎖。
“說吧,鬼吼鬼的找我做什麼?傷惡化要死了?”橫了冷冽一眼,賀明城沒好氣的問道。
其實冷冽之前的刀傷已經好了八九,余下的只是靜養調理便可,哪里會有惡化要死的可能?不過是因為賀明城氣不過,故意說出來惡心冷冽的。
冷冽卻對賀明城的話并不在意,輕輕的擺了擺手,冷冽象是談論天氣一樣的對賀明城說道,“我跟凌墨言要離婚了,準備找個時間辦一場離婚典禮。”
“你說什麼?你要和言言離婚?”賀明城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冷冽的鼻子神激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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