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手指就能弄垮一個報社,這個能力沒人敢質疑。
眾記者惶惶,只好忍氣吞聲地在現場把所拍攝的照片一張一張刪除。
每一張都是大料,每一張放出去都能引起熱議。也因此每刪一張,就像要了命似得,到最后刪,記者臉上都沒了。
慕云指示現場保安和工作人員對每臺相機進行一一檢查,檢查完之后,確保的確刪,慕云這才點頭,放離開。
記者此時的滋味,大概就是聽到料的時候有多激,現在就有多沮喪。聽到八卦的快樂,卻不能讓八卦傳播得眾人皆知,為輿論工作者,記者覺心快碎了。前途雖然保住了,但現在前途也依舊一片黑暗。
但黑暗終歸只是黑暗,好歹還有個前途在,心再碎也不能拿前程開玩笑,只好心里痛罵慕氏仗勢欺人泄憤了。
慕云把宴會上秦莉簡所作所為通通攔下,并要求三大連夜趕工出稿報道了關于慕氏為秦素簡正名一事,通篇好話,規規矩矩未涉及其他人員和事由,未提及一字一句料。
其他未能夠獲得場資格的到奇怪,就業多年,深諳同行德,此次如此循規蹈矩,實在不合常理。有報社老總打聽,聽說三家老板氣得日日罵人,三家報社整日愁云慘淡不聞笑容,但原因何故,無人知曉。
三家以外的意外地倒像是躲過了一劫,原先以為獲得場資格必然能夠挖到什麼猛料,但如今看來,好像能保住飯碗已屬不易?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賀蘭看見新聞,沒有看見一字提及秦莉簡,就算有,也是一句帶過不痛不的為了點明原因。賀蘭心知是慕氏阻攔了,卻不知是好是壞。覺得好在秦莉簡干得那些事沒有人盡皆知保住了一點面,又覺得壞在,從此秦氏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這下是真的得罪了慕云等人,接下來恐怕再沒有機會了。
泫然泣下,嘆命運天翻地覆,咒罵慕氏不知好歹,卻依舊不反省自己的德損做事缺德。
慕云也看到了報道,心滿意,又想到秦莉簡逃,擔心再次作出什麼偏激的事來。這一次沒有下毒手是心有余悸尚存僥幸,但難保下一次不會因為走投無路而痛下殺手。
慕云詢問警方可否抓捕秦莉簡,畢竟持刀要挾,每個人都看在眼里。
但警方無奈搖頭:“慕小姐,對不住,秦莉簡雖持刀,但是沒有造實質的傷害,還有些達不到申請拘捕令的請求。不過你放心,我會找上頭再說說,秦莉簡做事有前科,我會說清楚的危害,盡量抓獲。”
慕云連聲謝,心中開始想著如何打通警局關系批下拘捕令。
夜里,秦明月已經睡下。
秦素簡看著他的安靜乖巧的睡,眼里更甚,又一想起白天的危險,仍舊害怕。秦明月的小臉,心中暗暗發誓,今后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絕不會再讓讓秦明月置險境。
后有人靠近,是季涼川。
他了秦素簡的發頂,帶著安的溫手掌慢慢從頭發下,順勢停在肩膀,輕輕拍了拍,像哄小孩。
秦素簡眼中噙淚,擔心吵醒秦明月,便拉著季涼川的手出了房間。
季涼川看見的眼淚,剎那心慌,連忙捧著的臉,心疼地皺眉,又心知是因為今天的事讓擔驚怕了,把人攬進懷里一下一下哄著。
秦素簡噎:“今天的事,分明和明月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明月……拿著一把刀,放在明月的脖子前,靠的那麼近……為什麼要讓明月承這些!他明明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卻要承這些恐懼和傷害……我恨不得替明月承,也恨不得當場撕碎秦莉簡……我真沒用,我什麼都做不了……”
哽咽著,斷斷續續地埋怨,埋怨自己,埋怨季涼川,埋怨秦莉簡,埋怨一切。作為母親,卻不能保護自己的兒子周全,看著他一次又一次被惡人利用,覺得自己沒用。又抱怨季涼川也沒有保護好明月,抱怨所有事的發生。更不明白秦莉簡,為什麼總是出些下三濫的招式,為什麼一次次對秦明月下手,為什麼不能直接沖著來。
季涼川心疼不已,心疼秦明月,也心疼秦素簡。
他摟著秦素簡,溫無盡,輕聲哄著:“素素,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應該保護好你,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別哭了,我跟你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了,好不好?從今以后,我會寸步不離看著明月,不讓他再一點點傷害。還有秦莉簡,會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付出代價的。”
他說到最后,眼神閃過一郁,但是看到懷中的人,又頃刻變得溫。
他低頭吻了吻秦素簡的額頭,又用力抱了,像是抱心的寶貝,遲遲不愿松手。
第二天,季涼川就開始尋找新的學校,準備給秦明月轉學。
畢竟原來的學校已經被秦莉簡知道,為了避免再故技重施,眾人商議后還是覺得換個學校畢竟妥當。
但是當季涼川把轉學的事告訴秦明月的時候,卻被秦明月拒絕了。
“爸爸,我不想。”秦明月有些為難,考慮了一下,還是說出口,“爸爸,我不想轉學,現在這個學校很好。我現在沒事,而且我不怕壞人,我相信爸爸以后會保護好我的,對不對?”
他哭著一張小臉,委屈地懇求:“爸爸,我不要轉學。”
季涼川哪里得了他這麼跟他撒,立時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他輕輕了秦明月的頭,說:“好,既然你不想那我們就不轉,爸爸以后會保護好你的。”
他看向一旁的秦素簡,溫了眉眼,語氣堅定:“爸爸以后,會保護好你和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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