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跟林的這一通電話后半部分幾乎都在林的各種尖聲中結束。

　“偶買噶！真的是蔣博淮麼？活的？”

　“偶買噶？他居然還有兩個兒子，雙胞胎？”

　“偶買噶……等等，你說啥婚前協議？”

　林那堪比推銷的聲音差點讓顧城歌有一種在看口紅直播特賣的錯覺。

　“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蔣博淮就是合作關系，他選中我，應該也是為了他兒子吧。”

　顧城歌想到那蔣亦晗那張可到不行的小臉兒，確實，有這麼可的孩子，選后媽當然要慎重了。

　“這麼苛刻的條件，你居然同意了？”林一副恨鐵不鋼的語氣。

　“苛刻？”顧城歌挑眉：“我倒是覺得合理的。”

　蔣博淮的財富原本同也也沒有半點關系，所以顧城歌也米有毫的不滿。

　“話雖如此，可是……”林悠悠地嘆了口氣。

　“城歌你可真是個傻姑娘，我表妹婚紗照都拍完了，可是現在因為男方家的房子不肯寫名都嚷嚷著要分手呢，我倒不是說我表妹做得不對，孩子嘛，畢竟還是要為自己考慮一點。”

　顧城歌笑了笑，想到自己曾經看到過一個經濟學大師分析有關于婚姻的一段話。

　大致意思大部分況，比起男方，方前期投更多一些，需要照顧家庭還有養子，所以不論是房本上加名字，還是盡可能多的掌握其他財產，都是一種出于投資風險的角度考慮。

　所以其實現在看來，跟蔣博淮的關系，也算得上是一種彼此的投資了。

　“，你說的蠻對的，你倒是提醒我了。”

　顧城歌笑了起來，林的話，讓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更多的想法。

　“啊？”林沒想到顧城歌這麼快就想清楚了，第一反應是開心，但很快又忍不住開口。

　“我……我剛才也就是隨便說說的，你……你千萬別真的啊，萬一讓蔣博淮以為你是個拜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說起來……蔣博淮的房產，應該不吧，就算是混上一套，應該也賺的。”

　這家伙！

　顧城歌聞言哭笑不得。

　“你想哪兒去了，我想做的不是這件事。”

　要做的那件事，原本是另一個人的夢想。

　答應過他，要陪著他一起完。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在了。

　顧城歌垂下眼簾，跟林又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抬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顧城歌收拾好東西下樓，準備去文書給的地址接的兩只寶。

　不得不說，憑空多出來兩只崽的覺還奇妙的。

　顧城歌心愉悅地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的拐角時卻約約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喂！有……有人嗎？”

　好像是有什麼人在說話。

　顧城歌一愣，下意識地尋聲了過去。

　這聲音好像是從男廁所里發出來的。

　這聲音時而清晰時而微弱，回在空曠的走廊中，聽著格外的滲人。

　不過顧城歌一向不害怕這些，于是緩緩走到了廁所附近。

　果然，當邁步到男廁所門口的時候，聲音變得清晰了許多。

　“來人啊！幫忙！幫下忙！”

　說話的人聲音非常好聽，可似乎因為喊久了，略略有些沙啞。

　顧城歌站定在男廁所的門口，皺眉回應道。

　“你怎麼了？沒事吧？需要我醫生來麼？”

　今天早上的時候程廷鑫讓人將媽媽安排到了頂層最好的病房，而這一層因為住了某位流量明星，無關要的醫護人員也被暫時隔離開了。

　顧城歌一邊說一邊去看四周，除了自己，還真沒看到其他的工作人員。

　這時里面再次傳來聲音。

　“你……你上帶紙了麼？”

　顧城歌：“……”

　下意識地一口袋，空空如也。

　“廁所里不是有紙巾麼？”

　顧城歌疑地問道。

　“正好沒了。”

　顧城歌：“……”

　“其他隔間呢？都沒了？”

　“廢話！要是有小爺我還會問你麼！”

　這人脾氣還真差。

　顧城歌默默腹誹，搖頭道：“抱歉，我也沒有，誒？”

　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抹背包的層，面頰不由地浮現出一抹紅暈。

　“咳咳，衛生巾的話，能將就麼？”

　回應的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要不你等下，我去廁所給你找一下吧。”

　顧城歌看了一眼走廊另外一頭的廁所，突然覺得這種設計有些略微的蛋疼。

　“能，你進來，遞給我！”

　里面的人終于回應了，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這下倒是到顧城歌尷尬了，這還是有生之年，第一次進男廁所。

　算了，反正也沒別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抱著這種念頭，顧城歌進了男廁所。

　聽見了腳步聲，隔間里的徐子川咬牙切齒的道：“左手邊第三間。”

　“哦，好的。”

　腳步聲漸漸靠近，過隔間的門，徐子川瞥見了一雙干凈整潔的運鞋。

　略微有些潔癖的他看到這雙鞋子之后，心里莫名舒服了很多。

　“我……我從下面送進來了啊。”

　顧城歌漲紅了一張臉。

　真是見了鬼了，缺紙的又不是，窘個什麼勁兒。

　纖白干凈的手指了進來，指尖里還著兩個彩斑斕的東西。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姨媽巾？

　徐子川一張臉黑了鍋底。

　何……你給小爺我等著的！

　今日之仇……

　徐子川深吸一口氣，飛快地走了門外之人遞過來的東西。

　那細弱蚊蠅般的聲音哼哼出兩個字。

　“謝謝。”

　“不客氣。”

　顧城歌遞了東西，也立刻腳底抹油溜了。

　徐子川解決完了自己的人生大事，黑這一張鍋底的臉回到了病房。

　何捧著肚子哼哼。

　“哥……你也拉肚子了麼？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的話還沒說完，耳朵就已經被憤怒的某人用完好的那只手揪了起來。

　“你有臉說，要不是你占著廁所，你哥我至于……至于……”

　至于用那個東東屁麼？

　徐子川看著鬧肚子的何，想給他剁了的心思都有了。

　“滾去買紙！把所有樓層的廁所都給我填滿！”

　徐子川一聲怒吼。

　他的一世英名啊……

　郁榕：“，進男廁所……這……這不太好吧？”

　陳：“你懂什麼！子川哥哥雖然轉院了，可他畢竟來過這里！這里的每一卷紙都有可能跟我們的歐親接！”

　郁榕：“可……可是……”

　陳：“沒有可是！全都給我打包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