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寂靜了下來。
接著,人群里出笑聲。
“攝政王?這可真敢吹!我還說我今天見到了攝政王他娘,花前月下地私會了一番呢!哈哈哈!”那夏家堂兄口無遮攔地嘲諷起來。
當朝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人趨之若鶩,憑什麼會見一個沒權沒勢、沒錢沒貌、沒才沒德的黃丫頭?
簡直笑死人了!
誰知那堂兄話音剛落,突然覺得邊一陣風飄過,不待他反應過來,口中一熱,一大鮮竟從里涌了出來。
“嗚哇!”
他后知后覺地到一陣劇痛從舌蔓延開來,捂著想要喊,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從嚨里出一連串悶哼。
周圍的人甚至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原地就多出一個著玄的男子,右手兩指間夾著一條鮮活的斷舌!
“侮辱當朝一品誥命夫人,以截舌之刑。再敢對夫人不敬,殺無赦!”
碎影隨手扔了那條斷舌,又將兩指上沾染的鮮在對方的衫上了個干凈。
那夏家堂兄的父母回過神來,頓時跟瘋了似的,圍著自家兒子哭嚷。
“你你你、你是什麼人?天化日之下行兇,你、你……還不快來人,把這狂徒拿下!”二房老爺夏修哆哆嗦嗦地指向碎影,還沒說完就趕把手收回來捂住,生怕下一秒自己也沒了手指。
眾人已經嚇呆了,家丁們釘在原地,連都不敢。
就連自恃靈力高強的夏云杏,也在考慮是否要出手。
因為勝算似乎很低。
卻聽得夏沉煙幽幽說道:“二叔,你也是為之人,且看看這個東西,你可認得?”
夏修雙眼發黑,勉強順著夏沉煙手指的方向,看到那狂徒腰間掛著一枚火焰形狀的半明赤琉璃佩,四周火紋做工致,中間一個刻的“君”字。
“這、這是……”
確實有些眼!
如此獨特的玉石,倒像是前些年青龍國送給本朝皇帝的一塊赤焰琉璃。
那塊玉石后來被攝政王討了去,命巧匠造了兩塊舉世無雙的琉璃佩,賞給邊的兩名親信隨從。
兩塊琉璃佩一面刻“君”字,另一面上分別是一個“影”字和一個“言”字,對應武衛碎影和謀臣言齊。
方才此人出手果斷狠辣,可見功力深厚,那便是……
“影、影大人?”夏修陡然睜大眼,“你是攝政王的武衛影大人?”
攝政王君卿衍,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
招惹了他,非死即傷!
方才那夏家堂兄竟在攝政王的武衛面前大放厥詞,侮辱攝政王母親,只拔他一舌頭,簡直算是仁慈!
“不知大人臨,下有失遠迎!”夏修雙一,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碎影面前,汗如雨下。
攝政王雖非皇室之人,位卻堪比親王,他邊的二員親信,均拜三品。
夏修區區一個正七品致果校尉,哪見過這樣的大?加上眼前腥一幕,嚇得瑟瑟發抖。
其他人跟著一愣,等反應過來,已經齊刷刷跪了一片。
那個被拔了舌頭的夏家堂兄一家,頓時止住了哀嚎,沒骨頭似的癱在地上,生怕攝政王遷怒,干脆殺了他們全家!那他們可沒說理去!
碎影冷冰冰的,從頭到尾表都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奉王爺之命,送夏三小姐回來,只是路過。”
倒也不必遠迎。
方才還嘲笑夏沉煙編故事不打草稿的眾人,紛紛大眼瞪小眼,再次驚呆了。
攝政王派自己的親信送夏沉煙回來?
這麼說,夏沉煙確實認識攝政王!
“影大人可為我作證,今日我一直與攝政王在一起,本不可能私會黃家表兄。現在可能證明我的清白?”夏沉煙垂眸看了眼二叔。
夏修剛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抹著臉上的冷汗說道:“那、那是自然!二叔本就不信,你與那黃明會有瓜葛!這狗奴才膽敢造謠污蔑,直接拖出去打死便是!”
香嗅一屁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方才上躥下跳的黃姨娘,此刻也了脖子,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不捂著,慶幸舌頭還在自己里。
“二叔不急。”夏沉煙慢條斯理地說道。
往日二房哪會把的話當回事,即便事敗,但若是沒有碎影鎮場子,二房也定會將此事草草了結。
眼下卻不同了。
有攝政王撐腰!
眾人只能聽著慢悠悠地往下說。
“一個丫鬟,就算是對我這主子不滿,也斷不可能如此大膽,當眾污蔑,潑我臟水。而且,方才那般信誓旦旦,一口咬定我與黃明有,我覺得此事頗為蹊蹺。這背后,恐怕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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