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腦海里還想著剛剛康王世子的所作所為,但想著那些事又不管王妃的事兒,只是輕笑一聲:“王妃娘娘不必客氣。”
王妃看著柳依諾的目中盡是抱歉,欠了欠,道:“柳姑娘,妾只是一介流什麼都不懂,妾才十六歲就嫁進這王府來,還給世子做了后娘,這些年來,也只敢聽康王的話。”
哭的可憐,柳依諾上下打量著,倒是覺得這人有些奇怪,手將扶起:“王妃娘娘,請坐,您剛剛說十六歲就給世子做了后娘?”
柳依諾一向對京城里的況都不怎麼了解,自然不知道康王妃的況,康王妃和敘述著這些年來的委屈。
墨玨曄已經和康王進了書房,康王自知有罪,在進書房等墨玨曄做好后,他便跪在地上,墨玨曄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王叔,心中緒復雜:“康王叔,朕這些年對你如何?難道你心里不知道嗎?”
康王一向知道墨玨曄的脾氣,見他此時眼中盡是失,就知道自己那兒子一定是惹了大禍。
“皇上待臣一向是很好,臣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只是……”康王的話還沒說完,墨玨曄就從座位上起,一雙凌厲的目此時惡狠狠的瞪著他,說到:“只是什麼?你想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那好,朕問你,城郊的馬場是怎麼回事?”
一聽說城郊的馬場,康王的猛地一抖,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皇上,臣有罪。”
墨玨曄聽他認罪更是生氣,一把拿起桌案上的書朝著康王的臉上砸了過去,滿是憤怒的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承認了?康王啊康王,朕倒是真的小看你了,你竟然敢背著朝廷弄出一個馬場,還敢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
康王看著墨玨曄那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樣子就知道事不簡單,他對著墨玨曄的方向連連磕頭:“皇上,臣雖然在京郊有馬場,但絕對沒有草菅人命啊,皇上,明察啊。”
墨玨曄現在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聽他多說,輕嘆一聲:“京郊的事朕會查清,這塊玉佩就是你那好世子在京郊輸給朕的,現在朕留在你這里,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留在府里,好好的管管你的兒子。”
他說完之后書房,他來到前廳,看著柳依諾和康王妃聊得正好,他給使了一個眼,柳依諾只好說到:“王妃,等過兩日我在來看您,您自己保重。”
康王妃聽見柳依諾的話趕忙干臉上的淚痕,說到:“是。”
柳依諾和墨玨曄一同離開了康王府,這康王府離皇宮不遠,二人牽著馬一同朝著前方走去,柳依諾看著墨玨曄心很不好,在旁邊輕聲安著他,說到:“怎麼了?你剛剛和康王都聊什麼了?”
墨玨曄長嘆一聲:“朕剛剛登基的時候也狠毒榮恩都不服氣朕,只有康王府,兒時的時候,康王叔也十分疼我,只是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我為一國之君不能枉顧法紀,但除去王法,還有人在。”
“原來是這樣嗎?康王妃剛剛也和我說,康王是個很好的人,只是王爺可憐世子從小失去母親,對世子有所縱容。”不知為何,柳依諾十分同康王妃,也許是因為都是人的緣故吧。
墨玨曄輕輕點頭:“此事回宮之后在說吧,還要看看二丫。”
二人說完后就翻上馬回到宮里,二丫已經回到宮里了,醫們也趕到書房為二丫診治,二丫現在的況還很不好,之前在小筌山的子就十分的虛弱,剛剛又臟出傷了元氣,若不是及早發現,只怕是會失去命。
柳依諾回來的時候,醫已經給二丫理好傷口了,還開了藥,只是二丫現在傷嚴重,不能移,就得這樣慢慢的補著,柳依諾看著二丫那干瘦的小臉十分心疼,手著的臉頰。
二丫本就睡得不,到柳依諾的之后,竟然醒了過來:“姐姐?怎麼會是你?我這是在哪里啊?”
柳依諾見醒了過來總算是松了口氣,輕嘆一聲:“二丫,你總算是醒了,你告訴姐姐,你不是被你親生父母接走了嗎?怎麼會在那馬場里?”
二丫提起這個更是哭個不停,噎的作牽了傷口,眉頭的擰在一起,柳依諾趕忙安著:“二丫,你告訴姐姐,以后姐姐護著你,你就留在這宮里,姐姐會保護你的,你不傷心。”
孩子有了依賴,漸漸停下哭腔,噎著說到:“我被那二人接走之后,他們先是讓我去了窯子。窯子里的嬤嬤不要我,然后爹娘就被一群人給帶走了,我也被帶走了,之后就出現在那里了。”
說完這番話后,柳依諾抬頭看著墨玨曄,墨玨曄也大概聽懂了,輕輕點頭:“這孩子和我們有緣,日后就留在宮里吧,也好和你作伴,至于馬場那邊,朕會讓人調查,這件事不論和康王有沒有關系,康王都是看管不當,他自有他的罪名。”
“好。”
墨玨曄還沒有任何圣旨傳到康王府,但這兩日康王早已經是坐立不安,這兩日康王世子還不知去向,他心里更是著急。
傍晚,喝醉酒的康王世子終于回到府里,康王看到這不爭氣的兒子,心里來氣,拿起一旁的茶盞就朝著世子的頭上砸了過去,世子醉酒沒有躲開,好在王妃攔在他的面前,那茶盞砸在了王妃的額頭上,鮮流了出來。
康王平日里也是疼王妃的,可是如今,他滿腦袋里都是這不爭氣的兒子,哪里能夠顧得上這些?
“王爺,世子還小,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了。”王妃捂著自己流的額頭,輕聲勸著。
世子也知道自己惹了禍事,他這兩日在馬場弄出事兒了,前兩日抓回去的那對夫婦竟然被玩死了,他不敢回家怕父親責罵,就一直在外面躲著,原以為已經沒事了,沒想到,父親竟然來了這樣一出。
“這里沒有你的事,回房去。”康王真的了火氣,不容許任何人商量。
王妃只好三步一回頭的回到臥室去,待走后,康王的火氣徹底制不住,他滿是失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吼道:“你在馬場里究竟弄出什麼事?”
世子只好將馬場里的事和盤托出,康王看著他的目中盡是失,隨后從懷里拿出墨玨曄給他的蝴蝶簪子和玉佩,說到:“你可認識?”
康王世子對這兩件東西記憶很深,他笑著道:“爹,您是不知道,兒子在馬場里發現一個很厲害的小子,那人武功很高,這玉佩就是他的,只要兒子和他好關系,一定對我們的大事有利。”
他說完這句話后,康王狠狠的一腳揣在世子的上,世子朝著地上摔了過去,里不停的哀嚎著:“父王,您這是做什麼呀?兒子做錯了什麼嗎?”
“做錯了什麼?你這蠢貨,你可知道那人就是墨玨曄,現在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的馬場,還知道你在馬場里草菅人命,他來我們康王府來興師問罪,都是因為你這不爭氣的小子。”
康王被氣得不輕,拿起一旁的馬鞭朝著世子的上狠狠的了過去,世子剛剛傷了骨頭,現在戰力不起來,只好任由王爺那鞭子在他的上,他痛的狠了,只能喊著:“娘親救命啊,母妃救命。”
他的娘親是康王的前王妃,那是讓康王真正心疼的子,這些年來,不論世子惹出多事,只要提起那個人,王爺總會手下留。
果然,這一次也不例外,他拿著鞭子的手微微抖著:“兒啊,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你總是這幅樣子,爹哪里有臉面去見你的母親啊?罷了,罷了,送世子回房去吧。我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替你罪。”
世子雖然挨了一頓皮之苦但終究沒有什麼,康王爺命人送世子回房,不許他離開房間半步。
翌日,墨玨曄聽說世子已經回來了,要傳召世子進宮,康王不忍心讓兒子去委屈,只好親自進宮。
墨玨曄坐在桌案后面,看著穿著朝服的康王而不見康王世子,輕嘆一聲:“王叔怎麼親自來了?難道是奴才宣錯了旨意?”他的語氣中藏著深深的不滿,康王只能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犬子昨日了臣的一頓家法,如今已經下不了床,實在不能來見皇上。”
墨玨曄冷笑一聲,看著康王的目中盡是失:“你的兒子了一頓家法就下不了床?那你知道馬場里的況嗎?有多人死在那馬場里?朕竟然不知道,京中的子弟更是如此放肆,這就是你教養出的好兒子。”
“臣知罪,皇上如何置臣,臣都沒有怨言,只是求皇上饒了犬子一名。”
他拼命的跪在地上磕頭,墨玨曄看著這張悉的臉,心里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