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的話讓燕羽邇沉下臉,臉霾的看著:“你胡說什麼?我雖然害過你,但我也幫過你啊,你還記得嗎?在你產子的時候我可是幫了好多的忙了。”燕羽邇可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個壞人。
提到產子,柳依諾的腦海里又回憶起許多片段,記得自己曾經懷孕,為了這個孩子,整整在床上躺了幾個月的功夫,而這個孩子就是墨離,原本對墨離只是有一些與生俱來的親近,可自從聽到這話之后,對墨離有了強烈的親。
墨離抬起頭眼的看著,柳依諾彎腰將他抱了起來,臉上出淡淡的笑容:“你是我的兒子,我想起來了。”
重歸故地,會對恢復記憶有很大幫助,墨玨曄見眼中閃爍著淚花,就知道想起懷孕時的辛苦,看著的目中多了幾分心疼:“諾兒,你已經睡了整整五年了,這麼久的時間里,離兒和我一直都希你能夠醒過來。”
柳依諾用力的點頭,看著面前悉的人,心里很開心,再也不覺得自己是空的了,不知來,看著墨玨曄,想起曾經和他共度過的時,角浮起一抹甜的笑容:“我知道,我在半睡半醒間什麼都能覺得到。”
他們這一天大有收獲,柳依諾想起了很多事,中午的時候,燕羽邇們帶著墨離回去休息,而墨玨曄則是帶著柳依諾去了附近,現在正是一年中不冷不熱的時候,溫度適宜,明。
他們二人一同手牽手走在越國,大燕,還有大盛的界,邊關的百姓得到了長久的恢復,況已經好了很多,這里仿佛再也看不到從前廝殺時的鮮,現在邊關一切和平,百姓們也有往來,幾方百姓做著生意,國泰民安。
“你還記得這里嗎?”墨玨曄指著前面越國的城池,柳依諾起先看著這地方覺得陌生,漸漸地,想起來了,臉上出笑容:“我記得,曾經,我們在這里抵抗過越國大軍,越國皇帝是安?”
記憶中的安早就死了,而越國,原本只是牧羊打獵為生,安一直想攻打別國,將別國的財富占為己有,但已經死了幾年了,現在越國已經變了很多,越國的土地富饒,前幾年,越國的新皇帝從大盛求購了種子過去,現在,越國的土地已經可以保證百姓們過上好日子了。
二人一同向前走著,們走到城門口的時候,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就看到不遠閃過一抹黑影,柳依諾微微蹙眉,只覺得面前這人十分眼,定睛一看,面前一人穿著一黑,胡須邋遢,但一雙眼睛還著凌厲。
“頃丘?你?”
墨玨曄不敢相信面前這人竟然是從前的江湖第一刺客,頃丘看著悉的二人,勾了勾角,但他的笑容卻沒有滲進眼睛里,好像一切都帶著防備:“原來是你們,你們是和目的?”
“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守在這里。”
墨玨曄嘆時間過得飛快,安一轉眼已經去世了好幾年,而頃丘在去世之后,先是為越國的君主,隨后就沒了消息,仿佛他消失了一般,越國的新皇帝給墨玨曄去信的時候,墨玨曄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傷了許久。、
“沒有目的,不過是來看看,你過的還好嗎?”
一切風雨已經過去后,留下的就只有回憶,墨玨曄在柳依諾昏睡的那幾年時間里,想的太多,而頃丘也是回憶起了很多,他看著二人,漸漸收起戒備,他用沙啞的嗓音說到:“你們,隨我去看看吧。”
他這幾年里幾乎沒怎麼和旁人流,甚至連說話都變得生疏起來,柳依諾看著這人雖然很兇,但好似不是壞人,就和墨玨曄一同跟著他去了,他們一同去了越國,然而頃丘的住卻不是在越國,他在這附近的竹林里蓋了一座房子。
若說世外桃花也不過如此,這竹林里能聽到瑟瑟風聲,四周除了有竹子,還有他種下的花朵,在這個季節已經開了,四周都是花香,柳依諾看著這漫山的話,臉上出笑容,興的在花間轉著勸勸。
頃丘從地窖里取出來珍藏了幾年的酒,他給墨玨曄倒了一碗,給自己倒了一碗,他猛地灌了一口:“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會來這邊關,我看見你的時候甚至還在懷疑,你今日過來是不是為了攻打越國?”
這些年,他一直住在這里,所為的就是保護幾國的和平,他認真的看著每一個來邊關的人,他看見那些人形跡可疑就會一直追查下去,隨后,在以最殘忍的仿佛告訴那國的君主,想要開戰,必會付出的代價。
“百姓安居樂業不是很好嗎?為何一定要開戰?這個道理,燕羽邇明白,我也明白,越國的新皇帝也懂,我們不會開戰,但這幾年你一直守在這里,也是辛苦了。”墨玨曄眸復雜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知道這些年來頃丘為了什麼。
頃丘苦笑一聲,抑了許久的緒終于忍不住,他眼中含著淚:“這些年來,我一直守在這里,我記得阿說過,此生最后悔的就是開戰,我要完的愿,我有生之前不愿在看到戰爭,可是,夜晚這里真的很孤獨。”
若是墨玨曄從前聽到這話或許會滿是嘲諷的看著面前的人,一個大男人和談孤獨?可他陪著柳依諾走過那幾年的時候,他心里真的懂得了這個滋味,那時候柳依諾只是昏睡,還給了他希,可是頃丘,他活下來為的只是一種執念。
人人都盼著活著,可卻不知道,人一旦活著沒了信仰,或許還不如死了干脆。
“那你打算怎麼樣?一輩子這樣下去?”他微微蹙眉,頃丘又灌了一口酒,隨后說到:“我有生之年都會如此度過,為了阿,我這也算是為了安彌補著的虧錢,這些年來,越國很好,許是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他的話,讓墨玨曄心中多了幾分傷,他看著不遠那個在花叢中跳舞的子,角微微上揚,不管經歷了多,他都慶幸一直都在。
二人喝了許久的酒,直到頃丘醉倒,墨玨曄和柳依諾才在這竹林中逛了逛,他看著今日的柳依諾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柳依諾轉過他的子,讓他看著,笑著道:“阿曄,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我什麼都想起來了,這幾年,我都回憶起來了。”
十分開心,墨玨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眼中又驚又喜,他抱著,在樹林中轉著圈:“諾兒,你真的記起來我是誰了?”
“是,我想起來了,這里有我們太多的回憶了,我看著這像世外桃花一樣的景,我就想起來了。”
記得從前,一直想和他有一桃園,他們二人遠離京城,只想居在此。
“太好了,諾兒,你若是喜歡這里,我可以陪著你在這里。”墨玨曄有些激,他所追求的終于都做到了。
柳依諾輕輕搖頭:“我知道,我們還有自己的責任,阿曄,你不覺得頃丘他很可憐嗎?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平,你為一國之君,這本該就是你的責任,現在,我們要完他這個愿。”
頃丘一直不敢自盡,守在這里,他生不如死,他寂寞的度過每一個夜晚,他都是為了安所說的和平。
墨玨曄看出的心思,輕輕點頭:“我知道,我明白該怎麼做。”
他們一同在外面轉了許久,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到藍城,頃丘和他們一同回去,他們回去的時候,眾人都松了口氣,尤其是墨清如,他抱著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墨離,道:“你們二人還真是的,只知道自己出去,瞧瞧,孩子以為你們不要他了,看看這孩子嚇得。”
墨離許是因為自小沒有母親的緣故,他總是缺失安全,墨玨曄和柳依諾離開這麼久,他真的以為二人走了,永遠也不要他了。
柳依諾如今全都想起來了,看著墨離更是覺得親近,從墨清如手中接過孩子,親了又親:“離兒,是母親不好,母親回來了,母親會一直陪著你的好不好?”
墨離的眼中還閃爍著晶瑩的淚珠,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信你,母親。”
眾人看著墨離停止了哭泣,都松了口氣,可他們卻將目落在了頃丘上,頃丘上帶著一種冷漠,他站在這里,好像無形之中給了別人很大的力,眾人好像都在懷疑他什麼時候會手。
燕羽邇甚至已經在暗中握自己隨的彎刀,頃丘好像看出眾人的心思,冷笑一聲:“我若是想手,你們就算提防也沒用,你們不會是我的對手。”
他這說的是實話,若是他想手,沒人能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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