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家,也沒有父母。”蕭風逸虛虛實實地說:“從我懂事起,就沒見過我的父母。也許他們已經不在人世,也許他們是無力養我,把我棄了。”
聽到這里,白芷放下筷子,專注的盯著他。
也是第一次聽蕭風逸說起自己的世。
無父無母,那他就是個孤兒。
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為獲取父母的同憐憫,而編造謊言?
相比于白芷的懷疑猜測,賀佩蘭是百分百相信蕭風逸說的是真話。
同而憐憫地說:“你沒爹沒媽的,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嘍?”
“算是吧,”蕭風逸含糊其辭的回答,他用凄然憂傷的眼神看著賀佩蘭,懇求說:“阿姨,我的長經歷一言難盡,而且不堪回首,你可以不追問嗎?”
賀佩蘭善解人意地說:“好,我不問。”接著,又夸贊說:“你一個孤兒,能出落的如此優秀,當真不容易。”
眼看母親被蕭風逸輕而易舉的收服,白芷氣的在桌下暗踢蕭風逸。
突然被踢了一腳,蕭風逸莫名其妙,他瞧著白芷面前吃了米飯的飯碗,立馬想明白原因。
他端起桌上的飯桶,給白芷盛了滿滿一碗飯,還特意用飯勺在飯堆上按了一下,然后又添上一勺。
白芷本來就氣鼓鼓的,見他突然給盛飯,還盛了滿滿一碗,更是氣不打一來。
“你當我是豬呀?要吃這麼多!”翻著白眼吐槽,“吃不完給你吃嗎?”
“我吃,”蕭風逸溫淺笑,他手摘去白芷襟上沾著的幾顆飯粒,“天天吃你剩飯,我已經習慣了。”
聞言,賀佩蘭用疑的眼神看向兒:“你不是說,你平時工作忙,很和他……”
一看謊言要被穿,白芷趕找借口開溜:“啊哈,我去上個廁所。”
起的同時,對蕭風逸使了個眼,示意他跟上。
蕭風逸心靈神會的跟著一起走進洗手間,眼看四下無人,蕭風逸從最后抱住白芷,細溫的親吻耳垂。
“鬧什麼呢!”白芷用力掙他,“一天到晚,不是和我親親就是做那種事,你至于這麼·嗎?”
蕭風逸清的眼眸里全是無辜,“你讓我跟你過來,不就是想跟我膩歪甜?”
“想你個頭!”白芷在他上敲了兩下,警告他說:“別讓我們爸媽知道我和你同居,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好啊,”蕭風逸挑眉輕笑,“我也想這輩子跟你沒完沒了,下輩子再續前緣。”
他一開口就是胡攪蠻纏,白芷真要被他氣死。
換上可憐的表,白芷懇求他:“大爺,你千萬別告訴我父母,我和你未婚同居,他們思想傳統,要知道這事,會打死我的。”
“可以替你保,但是,”蕭風逸眉峰微蹙,冥思苦想著說,“你也離不開我照顧,往后的日子,我們還要天天生活在一起。紙里包不住火,你父母終究會知道。”
他鏡片后面的眼眸里浮起幾笑意,茅塞頓開地說:“我們趕結婚,結了婚,咱倆住在一起,就合合理了。”
“靠靠靠!”白芷著拳頭直敲墻,誰來教教,蕭風逸這種胡攪蠻纏的貨,該怎麼對付。
倆人再回到飯桌上,賀佩蘭正在和白商陸竊竊私語,見他們回來,兩人不約而同的閉。
做賊心虛,白芷敏銳察覺到,他倆在悄悄議論。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呢?”白芷試探著問,“我一過來就閉,該不會是在說我壞話?”
賀佩蘭拿著筷子敲手:“說什麼呢,我們怎會說你壞話。”
晚餐結束后,一行人離開餐廳。
剛剛出了玻璃門,白芷就對蕭風逸提議:“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你趕找住宿的酒店賓館,免得晚了沒房間。”
蕭風逸沒答話,只是眼里帶笑的盯著,眼神寵溺又無奈,仿佛是生氣,卻又不知怎麼收拾才好。
“又說傻話,”賀佩蘭吐槽兒,“男朋友都領進家門了,你還讓他住酒店賓館,要讓街坊四鄰知道,還以為你租了個男友回家過年呢。”
“不讓他住外邊,那你讓他住哪,咱家又沒有多余房間。”白芷看看賀佩蘭又看看白商陸,恍然大悟地說:“你讓他今晚和我爸睡一個被窩嗎?我跟你說,他睡覺相當不安分,一定要抱著……”
察覺到自己失言,白芷趕住口,又覺得突然住口蓋彌彰,于是機智的改口:“他一定要抱著熊娃娃才能睡。”
聽著白芷的胡言語,蕭風逸只想笑,這個單純的小丫頭,連撒謊都不會。他又不是孩子,說他晚上睡覺抱熊娃娃,賀佩蘭會相信那才有鬼。
路邊的商場里,傳出俏甜的聲:值此新春佳節,本店的按椅一律九折出售,數量有限,售完為止……
“哎,老白。”賀佩蘭興致的推了推白商陸,“你平時總說,按椅打折了就給我買。今兒終于遇到打折,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買那玩意兒干嘛?”白商陸嫌棄地說,“又貴又沒用,你別聽瞎吹噓,功能要真有那麼好,街上的按店都該關門了。”
賀佩蘭瞬間冒火:“我說你個摳門老頭,我跟了你大半輩子,你連個按椅都不給我買。單位發的退休金,你全買那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的破古董。我就不明白了,那玩意兒有什麼好?你買它,是要以后留著當殉葬品嗎?”
賀佩蘭滔滔不絕的一篇話,說得白商陸抓狂:“又嘮叨!又嘮叨!一點小事嘮叨個沒完,我遲早被你嘮叨的神經衰弱!”
“嫌我嘮叨啊?嫌我啰嗦啊?”賀佩蘭氣勢洶洶的和他對峙,“那你和我離了啊,正好和樓下沖你暗送秋波的李大媽一塊過。”
眼見自己爹媽在街上當眾吵架,白芷窘迫又焦慮,瞧瞧這個瞧瞧那個,不知該勸誰比較好。
急之下,只得求助蕭風逸,“幫幫忙,你口才好,勸勸我媽。”
“行,”蕭風逸拉拉賀佩蘭的襟,“阿姨,您消消火。您要真喜歡的按椅,我買了送您。”
賀佩蘭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怎麼好你破費?”
“應該的,”蕭風逸謙謙有禮地說:“初次登門,我不知您喜歡什麼,也沒送您禮。這個按椅,就當是我的一點孝心。”
“瞧,”白商陸笑容滿面地對賀佩蘭說,“有你兒找的好婿送你按椅,我這個一窮二白的老頭子,就不用掏錢了吧。”
幾個人走進商場,導購熱的向他們推薦按椅,把各種椅子的功能吹噓的天花墜。
本著經濟實惠的原則,賀佩蘭詢問價比最高的按椅是哪款,不等導購說出款式,蕭風逸徑直選中最昂貴的一款,對導購說:“不用挑選了,就這款,給我包裝好送貨上門。”
他出手大方,賀佩蘭心里很是歡喜,眉開眼笑地對兒說:“到底是我閨厲害,挑男人的眼比我好得多,讓我這當娘的,也跟著你沾。”
白芷心里一片怨念,老媽也太沒原則,區區一個按椅,就把搞定了。敢自己在心目中,就值個按椅的錢。
回家后,天已經晚,是睡就寢的時間。
白芷前腳剛走進的臥室,賀佩蘭立即把蕭風逸推進來,并對他滿懷歉意地說:“阿芷說你睡覺要抱熊娃娃,我家沒有熊娃娃,娃娃有一個,你將就著抱。”
白芷想被踩了尾似的跳起來,大聲抗議:“媽!”
賀佩蘭不給抗議的機會,“砰”地鎖上門,還用鑰匙把門給反鎖上。
“坑爹啊這是!”白芷起拳頭要捶門,蕭風逸眼明手快的住手腕,再把拉進懷里攬住的軀,輕言細語的哄:“乖,不砸門,要是砸壞了你的小手手,傷在你手上,疼在我心上。”
“我跟你講,”白芷雙眼圓睜,胡謅八扯地說,“我爸媽是為考驗你的人品,才讓我倆睡一間屋子,你要克制不住對我那啥啥,明天一大早,你就等著掃地出門吧。”
說的鬼話,蕭風逸才不信,他手指刮了刮白芷的臉,頗為自信地說:“沒有那個父母會用自己兒的清白考驗人,我倒覺得你爸媽把我倆關在一個屋子里,是為了讓我倆其好事!”
他拉開白芷的襟,出纖長白皙的頸項以及玲瓏有致的肩頭,而后低頭細親吻,落下一朵朵吻痕。
白芷被他吻的渾癱,若無骨的靠在他懷里,可憐兮兮地懇求:“你別來行嗎?我父母就在隔壁,要讓他們聽見靜,我要死。”
“可以,”蕭風逸抵在的耳畔,聲音虛飄飄地說:“隨風潛夜,潤細無聲,我絕對不讓他們聽見靜。”
白芷手指痙攣的抓他,自然明白蕭風逸話里的意思。
他憐疼惜時,最喜歡“潤細無聲”的方式,緩慢卻悠長,沒幾個小時不會消停。
白芷很多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軀那樣單薄支離,似乎風都能吹跑,蘊含的力量怎麼那樣大,一連幾小時辛勤耕耘都不知疲倦。
每次還都是結束之后稍微歇息,又能開啟新一的予取予求。
由著他的貪得無厭,白芷想到更多:他遇到之前,尤其是在二十歲左右,力最為旺盛的年齡,私生活是有多彩。
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白芷眼前又浮現畫面:青春年的蕭風逸,和形形的孩……
正巧,蕭風逸在細吻的肩胛,那溫熱纏綿的覺,讓抑制不住的反。
“放開我!”白芷用力推開那個如醉如癡的男人,冷言冷語地說:“離我遠點,想著你以前過那麼多孩,我就惡心。”
聽提到“以前”,蕭風逸心里涌起大片涼意,還滋生出縷縷痛。
他的過往實在不堪回首,每每想起心里就一片悲涼,饒是有再多歡喜緒,也能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暗的愁云慘霧。
蕭風逸背靠墻壁,眼神憂傷迷離,他苦笑著問白芷:“那些孩有誰告訴過你,我侵犯過?”
白芷啞然,那十幾個妹子,只說過蕭風逸有意無意的撥過們,至于肢接,頂多是拉過手,更親一點的可沒有,連簡單的相擁都不曾發生。
但蕭風逸沒和們越界,不代表他的過去真就清白無瑕。這個極力藏自己過往的男人,鬼知道有多黑歷史。
想到這,白芷沖口而出地說:“你沒把們怎樣,不代表你沒把別人怎樣。你的過去,我又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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