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趕讓人將皇帝扶到床上,又命人去找醫。
醫很快就來過了,給皇帝診脈過后,低聲道:“皇上是氣急攻心,以后還需要多加注意,好生修養。”
言下之意,就是壞了子,以后最好都是要躺著修養。
德妃心中一涼,皇帝本是的靠山,如今卻忽然病倒,蕭元水又出了事,豈不是孤立無援了?
就在這時,皇帝醒了,臉沉沉:“南宮諦呢?他沒有過來看朕嗎?”
如今被圈的皇帝,用這個頤指氣使的語氣,就讓人覺得十分可笑。
德妃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太子殿下可能還不知道,沒過來呢,等他知道了應該就會過來吧。”
皇帝臉沉,呼吸又開始急促,十分難的樣子。
德妃就不敢多說了,只是心里忍不住埋怨,堂堂帝王卻一點本事都沒有,被一個頭小子的死死的。
皇帝膛劇烈起伏,十分難的樣子,德妃不愿意多看,安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好在皇帝也沒心思計較,只一門心思咒罵著南宮諦。
……
自從這一次從南朝回來,巫溪再也沒有遭過暗害。
不知道是巫栗忽然想開了,還是覺得他目前對他沒有威脅,總之巫溪這一次在皇宮里住的還算安心。
他也想開了,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接,反正就算他想要離開,巫栗也不會同意。
此時,巫栗的王宮之中。
“大汗,您可是放棄對巫溪手了?”
巫栗的信服忍不住問,自從巫溪回來這段時日,就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宮殿中,巫栗也沒有任何命令,心腹早就憋了一肚子疑問了。
巫栗輕笑一聲:“急什麼?”
心腹一噎,他倒是不著急,就是納悶大汗居然也不急:“這小王子日漸長大,而且越來越聰慧,屬下所知,這段日子他又學會了不東西,若這樣放任下去,恐怕……”
巫栗笑道:“本汗都不急,你擔心什麼,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再聰明又能聰明到哪兒去。”
心腹有些不以為然,心中黯嘆,但到底沒說什麼了。
巫栗對這件事沒有什麼興趣,先不說之前對巫溪屢次出手都失敗了,如今再出手肯定是會引起別人懷疑,他可沒有那麼蠢,話鋒一轉:“我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好了嗎?”
“回大汗,據臣所知,南朝原先派了使臣過去,但是卻和蠻族沒有談妥,如今已經在回南朝的路上了。”
巫栗微微垂眸,略做沉:“看來,戰爭在所難免。”
他早就有所預料,這蠻族和南朝結下的不是一般的仇,若是換做自己的兒子,他也沒有辦法善罷甘休。
心腹微微頷首:“正是如此,大汗還要早做準備才是。”
巫栗扯出一抹笑容:“其實這也是好事,如實一直沒有戰爭,將來被當做出頭鳥的就是我們西戎,但如今看來,若是有蠻族作為出頭鳥,我們西戎倒是可以漁翁得利了。”
心腹連連點頭:“大汗英明。”
“你先退下吧。”巫栗擺擺手。
心腹趕忙小步離開,留下巫栗著窗外的風景,臉上若有所思。
也許南朝和蠻族這一次若是開戰,他就能夠從中得利,不夠還是要好好謀劃一番。
而巫溪這段時日卻沒有閑著,他走遍了宮中,有意無意地找遍了皇宮,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八年前的人,若是能找到,沒準可以找出知道自己姐姐失蹤真相的人。
然而他找了好幾日,并沒有當年的人。
反而是發現這八年里,似乎當年的舊人全部都被換掉了,是誰將這些人換的一干二凈?
他心里起疑,越發覺得這件事蹊蹺。
巫溪在宮中有些坐不住,便出門去了將軍府,這一次出宮非常容易,并沒有人阻攔,也不用去稟報巫栗,就好像巫栗忽然之間對他失去了興趣不再派人看著他了。
巫溪心中雖然疑,但也樂得自在,上了馬車,直奔將軍府。
將軍府中。
巫樾正在看著士兵們進行練,見到巫溪還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歡喜:“小王子怎麼來了?”
巫溪笑著說:“我待著也沒有事,就像來看看細父。”
巫樾請他進屋,讓人上了茶水和糕點:“最近在宮里待的可還舒心?”
他表面上問的是是否舒心,但其實言外之意兩人都明白。
巫溪輕聲道:“最近還行,沒人打擾我,自己在宮里還自在,每日就出去走走,自己給自己尋點樂子。”
無人打擾,就是在說沒有人試圖暗殺。
巫樾滿意點頭:“這樣最好,你現在年紀還小,就應該多學點東西,充實自己,其他閑雜事都不要管,若是有什麼難就告訴我。”
巫溪微微頷首:“多謝細父。”
“跟我不必客氣。”巫樾笑著說,目上下打量他,發現他的確過得不錯,看得出來,更了一些,他若有所,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難事?”
巫溪一頓,沒想到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細父,我這一次來,的確是有一件事。”
巫樾便道:“你說就是了,與我不必這般客套。”
巫溪輕聲道:“還是為了我姐姐的事,細父,我記得之前你說有了姐姐的線索,我想問問,你這個消息是從何而來?”
巫樾看了一眼:“為何忽然問這事?”
“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巫溪臉上有些黯然,“我姐姐都失蹤這麼久了,我卻一直沒有找到,我心里不好過,想要盡快找到。”
巫樾表示理解,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你要是想問,還是要去找達勒,這個消息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巫溪得到了線索,立刻就坐不住了:“那我這就去。”
“唉……”巫樾話還沒說完,巫溪就跑沒影了,頓時無奈地搖頭,這孩子可真是風風火火。
巫溪找到達勒,立刻就問起有關圣的事。
達勒溫聲道:“我可以保證我沒有撒謊,但是再的,我也不知道,你最好還是要找到當年的舊人,也許有人看到。”
巫溪嘆了口氣:“多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達勒頓了頓,問道,“你就這麼想知道的下落?據我所知,圣失蹤那段時間,你應該還小,不記事吧。”
巫溪抿了抿:“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我年紀小,但我知道我有姐姐就不能坐視不理。”
達勒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小小年紀份尊貴的王子,卻如此重義:“你真是讓我意外,那就祝你功。”
“多謝。”
……
軒轅硯一行人日夜兼程,總算趕回了南朝,剛一回去,軒轅硯就馬不停蹄地進宮去了。
他見到南宮諦,就立刻請罪:“殿下,臣有辱使命。”
南宮諦面不變,從他進來那日就已經看出他這一次肯定是失敗了,對他說出這話來,一點都不意外:“無妨,你已經努力過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
“那伊森王非常固執,而且不聽解釋。”軒轅硯想起一件事,頓時覺得無奈:“而且就因為我的姓氏,還讓他產生了誤會。”
“軒轅?”南宮諦一下就猜到了。
軒轅硯無奈點頭:“正是,他問我兇手是誰,我說可能是軒轅先生,伊森王就以為軒轅先生和我是親戚,微臣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南宮諦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正常,蠻族人不懂姓氏之復雜,他們還以為只要是一個姓就是一家人。”
軒轅硯真是冤枉死了:“微臣千般解釋都沒用,最后最好回來了,而且那個胡馬木勇士還特意來通知我們,說伊森王就要與我們開戰,微臣思慮之下決定先回來講此事告訴您。”
南宮諦略做沉,微微皺眉:“本殿知道了,你這一路辛苦勞累,先回去休息吧。”
軒轅硯俯:“微臣告退。”
待他走了之后沒多久,卿親親就來了,也是聽說了軒轅硯回來的事,一進來便問:“怎麼樣?軒轅硯可有帶回來好消息?”
南宮諦搖搖頭:“沒有,我們南朝和蠻族只怕難以避免有一戰了。”
卿親親頓時皺眉:“怎麼會這樣?毒藥和解藥不是已經帶過去了嗎?難道他們不相信?”
“此時說來話長。”南宮諦最近忙于國事,已經好幾日沒有跟見面了,好不容易見了一次,不想提這些事,“你難得來一次,我想跟你說一件別的事。”
“什麼?”
南宮諦出手掌,卿親親咬了咬,將手了過去,立刻被他握住。
“什麼事,你說吧。”卿親親在他旁邊坐下,隨手倒了杯茶,還沒等喝,就被南宮諦拿了過去。
頓時一瞪眼。
南宮諦勾一笑,抿了口茶:“是關于我母后的事,我想為正名,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多年,如今終于有機會實現,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卿親親知道這是他多年的心愿,也為他到高興:“那太好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
南宮諦笑意滿滿:“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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