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語文65分?”王昕伊一聲驚呼,引得教室里其他早到的人員紛紛行注目視。
“你喊什麼呀。”凌濛初指指試卷上的名字,“你看清楚了,這是凌初,凌初!不是凌濛初。我的字有這麼丑嘛。”
“哦。我看錯了!”王昕伊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過,這字,也不丑好吧。但是,這分數也太低了吧,估計要得到“黑牡丹”的特別“關”了。”
可不是,5班的語文績,自從高一下學期“黑牡丹”任語文老師后,可是15個班第一,120分的試卷,平均分從沒低過90分的,比黑牡丹同帶的6班,每次高出5-6分,惹得6班的班主任張大帥哥,總是跟老班抱怨,語文老師“黑牡丹”偏心。
而“黑牡丹”則是毫無遮攔地唯恐天下不地回擊:我就是要偏心5班了,我屋及烏,你不服呀!
老班,則裝出一臉的無奈:人心所向,我也沒有辦法呀。誰讓我們5班人見人哪。
5班的學生,聽了,自然是心里樂開了花,對“黑牡丹”和班主任的崇拜如濤濤江水。
剛才去拿試卷的時候,看到第一張試卷,把凌濛初自己也嚇了一跳,明明績單上寫的是語文105分,怎麼又變65分了?
忙把眼鏡拿下來,一口袋,空的,便對著眼鏡“哈哈”地哈了幾口熱氣,隨后,拎起校服的角了,瞇著眼睛看了一下,沒有灰塵了,這才戴上。
再仔細一看,一顆心才落了下來:凌初,65分!
又是凌初。害得昨晚多寫了二遍座位表的凌初!一團小火,騰地一下竄了上來。
一抬頭,看到,語文老師,正睜大了眼睛,有點愕然地盯著。
“看錯名單了,試卷我拿走嘍。”凌濛初忙堆起一個笑容,該死的凌什麼!
“好。”語文老師恢復了一往的笑容,“凌濛初,凌初,4班過來的,你后期要多幫幫他。”
“好的,老師。”凌濛初笑著,點頭應道。然后,抱著試卷轉離開了。
凌初!凌初是誰呀?凌濛初抱著一摞試卷沖回了教室。害得在語文老師面前的乖乖的人設崩塌!還幫他,幫他提高語文,才有鬼啦!
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只有幾個人。
何詩菱和耿欣雨,今天食堂值日,郭文雯宿舍值日,也沒有來,只有王昕伊坐在位子上樂著,不知道在看的是什麼。
凌濛初把試卷重重地往講臺上一放,盯著座位表,最后一排,靠后門的那個——凌,初,,居然,不在!座位是空著的!!
“發試卷了?我來看看。”王昕伊跑過來,翻開試卷,一聲低呼。“你比我考得還差,都低過平均分啦!”
“幫我一起試卷發吧。”凌濛初對翻著試卷的王昕伊說道,“第一張的,那個凌,初的留下來。”
“好的。”于是,兩個人明確分工,凌濛初報名字對座位表,王昕伊去送試卷。
我們一起來幫忙發吧。早到的幾個同學也湊了過去,六七個人在教室里來回的穿梭著。
“什麼況?”剛上樓的唐霽,看到凌初,定在教室的后門口,沒有進去。
凌初的習慣,課間課后,斜依走廊窗玻璃,看著樓梯口,雖然也偶爾陪他站站,真不知道那樓梯口有什麼好看的,與其看著樓梯口,還不如看看窗外和走廊上的風景呢。
那習慣從高一寒假前至今都沒有變過,這幾時起又改站教室后門的了?
凌初看了一眼唐霽沒說話,示意唐霽,自己看。然后,雙手兜的朝走廊的玻璃窗前走去,很自然的靠窗站定了。
唐霽朝教室里看去,看到幾個人搖著試卷在教室里飛舞著。
講臺上,站著一個圓眼鏡圓臉的短發生,在指揮著飛舞的人群,“譚琳,中間第三排,左邊起第二個。”“好咧,馬上送達。”“許仁明,后門邊倒數第二排靠墻。”“好的。”……
“嗬——真行啊。”唐霽搖了搖頭。這5班發試卷的形都和他們不一樣。他們之前都是把試卷往講臺前一丟,自己去拿,上課前自覺拿完,當然也有同桌或是好心人順帶幫拿的。
“發個試卷都發得如此熱鬧的。真是長見識了。”
之前以為,和快班中間只是隔了一個樓層而已,原來,隔開的不只是一個樓層呀。
6班是不是也這樣呢?唐霽想著,不由得后退了幾步,退到凌初的旁,往6班的教室看過去,很巧,6班也在發試卷,一個恬靜的生,哦,不止一個,二個,一人一邊正在安靜地,一個一個地按順序發著試卷,哦,還有一個男生,也在發著試卷,很安靜地發著試卷。
這才該是生應有的樣子。唐霽心里想著,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班里講臺上的那位,不由得搖了搖頭,這聲音大的,隔著墻都能聽到,這差別呀,遠不止一個樓層呀!
“噫!大功告。”凌濛初和王昕伊擊了個掌,然后看向其他幾個陸續座的同學,“辛苦了各位,謝謝。”“小意思啦。”“不謝。”“應該的。”
“客氣什麼呀,這個題我怎麼錯了,課代表你能來給我解釋一下嘛?”“好的——”
太夸張了。唐霽搖搖頭,看向凌初,凌初不知何時,已背過去,正看向窗外,順著他的目看過去,中央大道上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小場的籃球場上有幾個影在跳。“下午去打一場?”
“好。”凌初應著,沒有回頭,“你把他們幾個約上。”
“好的,我去找他們。”唐霽轉,往樓梯口走去,準備下樓。
“等一下。”伴著一聲響亮亮的聲音,一個生停在唐霽的面前,定睛一看,咦,是那個圓臉圓眼鏡的生,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唐霽停下了腳步,沒有做聲,同樣笑著看向那個生。
難不想搭訕他?他唐霽自認不是超級大帥哥,但也是一表人才,1.78米,型的大男孩呀。不像凌初,留著長劉海蓋著半只眼睛裝酷,一天到晚一張面癱臉,偶爾笑兩下,覺比哭還難看,關鍵是,也沒見他哭過,因為哭起來更丑。
“同學,哪個班的?”“5班。”
“位置。”“吶——”唐霽用手一指后門靠墻最后一排。
“哪一個?”“最后一排左邊一個。”你傻呀,都指得那麼明確了還問,難怪戴眼鏡呀,眼力不濟,理解力也堪憂呀。唐霽心下嘆息地搖了搖頭,這差距呀。
“哦。唐——霽!那個,是你同桌?”在得到唐霽確定的點頭認可之后,那生把手一揮,“你可以走了,88。”
啊?好吧。唐霽搖了搖頭笑了一下,往樓下走去了。這下真正領會到了,什麼是揮之即停揮手即去的意思了。哎——不對呀,那生要找的人是——凌初。
忙停下樓的腳步,倚在樓梯口,看著如何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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