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清楚，剛才到底什麼況呀？”

唐霽長一，坐到了凌初旁邊，自己的位子上。

“說什麼？”凌初靠著墻坐著，看著唐霽，漫不經地心回道。

“那個火脾氣，為什麼針對你？還有，你和那個何詩菱在看什麼？”唐霽這才想起來，好像他，，們都知道，而單單就他唐霽一個人不知道似的，這是什麼邏輯呀，他可是凌初焦不離孟的好兄弟，凌初的事，哪件他不知道的呀。

“原來是這個呀。”凌初笑了笑，隨手撥了一下額前劉海，不經意地往教室左前方瞄了一眼，旋即，又將視線移了回來，面前攤著被凌濛初拍下來的語文試卷，上面，鮮紅的大大的65分，65分好像是拖了后了。

咦？唐霽看到了什麼，凌初在笑呢，角上揚，彎好看的弧度，細長的眼睛也微微地往上揚起，整個臉龐，頓時和了起來。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小子，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笑起來的樣子，還居然是，很——好——看的。

“我說你是笑了吧。你剛才還說不是。”唐霽指著凌初，又舊話重提。“你又在笑什麼？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我幾時有在笑。”凌初不咸不淡地說道，“你該去配個眼鏡了。”

“剛剛，明明。”唐霽眨了眨眼睛，嗯？難道真近視了？眼前的凌初還是一副千年不變的毫無表的“面癱臉”，咦，又跑題了，凌初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呢。“為什麼針對你？

“你沒有聽到嘛，績太差，拖了們班的后了。”凌初邊說邊把語文試卷合起來，丟到了面前的一摞書本上面，隨手拿起一本書在了試卷上面。

“收什麼收呀，第一節課是語文課。”唐霽把試卷從書本下面，出來，又放回到了凌初的面前。

“語文課算是課嘛？”凌初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又把試卷到了書本下面。

唐霽笑笑，又把試卷了出來，這次沒有攤在凌初的面前，而是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研究了起來。

真行。又是老樣子，閱讀理解，ABCD，問答題四題答了一題半。翻到最后一面，作文又沒有寫滿800字。

“大哥，你還能走走心呀，這個閱讀理解的4個選擇題，不要每次都是ABCD的排序，好嘛。”唐霽，真是有點無語了，“還有，這個閱讀理解還是老師復習課時講過的原題，一模一樣的原題。”

“講過嘛？”

“講過了。”唐霽很肯定地回答，“強調過三次的，李白的必考課文《蜀道難》。

“忘了。”

聽到凌初不咸不淡地回復后，唐霽從試卷上抬起頭，嗨！凌初，正在，很悠閑地，一一地理著額前的劉海。

“行了，耍什麼酷呀，這里是教室，又不是走廊。”唐霽打掉了凌初左手，“這個作文，800字，你好歹也湊夠字數，每次都寫了一半。”

“這次，已經夠多了，678個字。”凌初慢悠悠地，一副事不關已的口氣應道，繼續用手理著劉海，蓋住了額頭，也遮住了一半的眼睛。

“喲，敢你還是自己數過的。”唐霽看著凌初，一臉的揶揄，“你不會也是算過，差不多60分了，就不做了吧。”

“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凌初習慣地哼了一聲，沒再答話，捂著打了哈欠，就勢趴到了桌子上。

“我和你不同，我只是作文差。”唐霽回擊道，他的作文用4班的語文老師的話來說，是懶婆娘的裹腳又臭又長，作文提上去了，語文績會有質的飛躍。此言不差，可是，何以提升？

老師說了，要多讀書，提升語。他是讀了，但是對作文的實際效用不大，閱讀理解倒是提高了不，現在都不扣分了。

老師又說，要多讀優秀作文，先模仿再自己寫。讀是讀了，模仿是模仿了，可是到自己寫的時候，要麼東拼一句，西湊一句；要麼，萬事開頭難，開不頭不知道要寫什麼；要麼800字寫完了，事還沒有說完。總之，借用諸葛老先生《出師表》的最后一句概括——不知所云。

與其說語文是他的痛，倒不如說，作文是他心中的痛，來得更為確切些。

唉，他和小，也真算是一對難兄難弟呀。

但唐霽知道，凌初和他是不同，凌初他，本就是不學，上課睡覺，作業不做，作文湊字數數，考試隨便做。他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唐霽不由得想到了初中。

那時的凌初，可是德溪鎮鎮中學的風云人呀。

績好，門門優，績從來沒有出過年級前5名的。雖然那時，德溪鎮中一個年級只有5個班，但至也三四百人呀。

凌初可是人中龍的佼佼者，歷次大小競賽：理、數學、語文報、優秀日歷評比，哪次不抱著前三名的獎項回來的呀，他的隨筆日記曾多次被云凌縣報刊登的呢。

那時的凌初，還留著小平頭，沒有長劉海，細長的眼睛配上酷酷的表，被封為“鎮中男神”呢，屜里的小書，可從來沒有過。4班的小月月，就是當年其中的一員，還以為他們不知道呢。

現在，什麼況呀？確切地說，從高一開始，是什麼況？不，不對，是從初三的中考開始？或者是，再往前了。

但是意外，就是從初三中考的績下來的時候開始的，凌初的語文，150分的試卷，居然才考了95分。平時100分，他都考90多分的。更別說，中考時，自認為沒有語文天賦的唐霽，語文都考了110分的。唐霽，平時的測試，100分的試卷考不到80分，120分的試卷能考個90分就相當滿意了。

也不知道，凌初考語文的時候，是不是睡著了。不過，好在，還是順利進了云凌中學。

高一分班，卻被分在了普通班4班。第一個月模擬考，凌初4班第一，沖進全校百名榜前50名，可把4班班主任孫偉樂得合不擾了，被當了4班的國寶。這才是他凌初該有的樣子嘛。

但是，二個月后，凌初不知道又了什麼風似的，忽然有所改變，語文和英語課了他雷打不的休眠課了，班主任每天做工作，苦口婆心，聽得唐霽都天天頭皮發麻，專業學習了，而他凌初，卻依舊我行我素。

再后來，唐霽突然發現，凌初的頭發開始漫過額頭向眼睛蔓延，開始習慣于課間站在走廊的窗前看樓梯口的“風景”了。

那之后，凌初的績一落千丈，直接出了百名榜，在900名左右打轉了，在4班也把第一名拱手讓給了別人，這個別人自然是他唐霽了。

唯一值得欣的是，理化學生績還沒下，數學績一直穩居全校第三名，與滿分之間不超過15分的距離，便也了眾人口中的理科優秀，歷史地理政治也還湊和，語文和英語短的偏科典型代表了。

凌叔叔和周阿姨也在月底回家時問過他多次，凌初是不是在學校到什麼刺激了，問得唐霽是一臉茫然。

原因為何？凌初不說，他唐霽，自然也未知了。

就這樣，一直晃到了高二寒假前。

奇怪的是，這次寒假考試，他居然績又提升了，沖進了年級前300名了，幾乎和唐霽相差無幾了。莫不是，良心發現，這一年半來，辜負了邊太多替他心的人了？

原以為，進了5班，可以“浪子回頭”，現在看來，又想多了。

唐霽看了看昏昏睡的凌初，嘆了氣，這都高二下了，他還準備這樣下去嘛？

“叮——”一聲預備鈴聲，讓唐霽回過神來。

他的問題，又被這小子繞開了，難怪自己作文老是提升不了呢，原來，太容易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