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割的。”李媽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這下,流螢更加驚愕得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一個怎樣的母親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得了手。
除非那本就不是的親生孩子。
這并不是不可能,畢竟那些有錢人家娶很多位太太并不是稀奇事,而且曾見過施浩和他那位媽媽,施浩對甚至比對陌生人還要冰冷,而那個人看著施浩的時候,也沒有慈母的。
說真的,如果他們不告訴,這是施浩的母親,流螢絕不會做此聯想。
李媽似乎看出了流螢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于是說道:“爺是太太親生的,我們先生太太只有爺一個孩子。”
“可是為什麼?”流螢不懂。既是自己親生的,那還怎麼下得了手。
“因為先生。”
一個母親,割著自己五六歲孩子的手腕,一次又一次,卻說是為了的丈夫,流螢更加困了。
不明白這是什麼理由。難道說施浩的爸爸患了什麼重病,只有親生兒子的才可以救他,所以的妻子才會無奈地這樣子做。
盡管這個解釋顯得過于戲劇,但卻是流螢唯一想到的理由。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聽說,太太和先生其實是政治聯姻的,所以先生好像對太太并沒有多,可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看得出,太太其實是很很先生的。只是太太把所有的都給了先生,所以爺生下來的時候,太太本就沒有對他投過。對于太太來說,或許爺的出生,只是一種籌碼,讓先生回心轉意的籌碼。”
“籌碼?”流螢沒想到施浩竟是生活在這樣一個無的家庭。
“因為先生的冷淡,太太為先生自殺過很多次,漸漸地,就連聽到太太自殺住進醫院,先生也沒有再回來。于是太太絕了。那時爺只有五歲,誰都沒有想到太太會連自己的孩子都傷害。而太太割爺的脈,不過就是想讓住在外面的先生回來看一眼。”
“怎麼會這樣!”流螢吃驚不已,同時心地作疼。
原來,施浩有那樣不堪回首的年。
而那一次還問他,為什麼會想著把刺青刺在手腕這一。一直以為那不過是他叛逆個的標志,本就不是。
誰會想到,冷酷不說話的施浩曾過這樣的傷害。而這些傷害竟還是來自于他的父母。
難怪每每施浩提到父母,都帶著厭惡冰冷的神,用著“他們,他們”。
盡管李媽還未講多關于赫連家的事,但流螢的背后已升起一涼意,不嘆著,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家庭。
“小姐,你還會丟下爺一個人嗎?”李媽講了許多許多,突然停頓了一下,問出了這麼一句。
流螢被問住了。
“我……”
“我為赫連家的下人,本不該議論先生太太的事,只是我們都心疼爺,若不是小姐是爺喜歡的人,李媽我也不會在這里多。如果小姐要和爺分手,請一定不要太傷他的心,其實他一直是個孤獨的孩子。”
李媽的話,讓流螢一時沉默地低下了臉。
自然知道,施浩對于自己的與眾不同。一直在努力著,讓他們兩個人能在一起,可是發現單單努力是遠遠不夠的。
他們注定,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與其這樣,不如就由先來結束這段吧,即使他會恨。
可是自己,真的舍得嗎?
那天施浩在醫院對流螢丟下一句“你等我”,接下去幾日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即使施浩不來學校,他也不會在流螢的面前消失。
就連嚴承也跑來問著流螢,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沒有敵人還真是不習慣。
似乎沒有一個人知道,施浩這幾日究竟去了哪里。
流螢打他的移電話,卻一直關機著。想找他,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他。
以前放學,施浩都會在小巷那邊等,可是這幾日,過去,只見空的無一人。
而在施浩消失的這幾天,唐翰桀頻繁地出現在了流螢的面前。他對說,他已經把他和的事,告訴了家里的長輩。
他說,流螢,你愿意和我去見見我的爸爸媽媽嗎?他們明天晚上想見你。他對說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人正好坐在流螢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
流螢著窗外經過的那些穿著彥川一中校服的學生,想起了施浩,想著他現在在哪?
本就放不下他。
甚至懷疑著,當施浩出現的時候,自己真的說得出那句話嗎?
“這……太匆忙了,我本,本沒有任何準備。”流螢的心一直在搖擺著。
突然在想,那天沖地去找了唐翰桀,與他說了那些話,真的做得對嗎?
唐翰桀只以為流螢是張,便微笑著對說道:“你放心,我父母一定會喜歡你的。”
對于這點,他從來不擔心,流螢本就是個人見人的孩,況且他父母向來對于他的婚事是不干涉的,只是他找到了他想要牽手的孩,帶回去見他們只是個形式。
“嗯。”流螢輕輕點了點頭。
看見唐翰桀的臉,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很好,而結婚這件事也是自己先提出來的。
“一切都給我,好嗎?”唐翰桀看出了流螢的心緒不寧,用著極溫的眼神,看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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