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自告勇,“需不需要我去后廚聽一下。”
“你別去,小瀾去。”
道長幾乎是口而出,之后目轉向小瀾,示意抓跟上。
怎麼是我?我才剛伙不是嗎?
小瀾整個愣住,但是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先起來了。背后響起了道長輕輕地一句“小瀾長得小,不容易被發現”。
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和不自信,小瀾跟著老板夫婦來到了地下一層,簡單地了,這個酒店的格局不算特別,一層是大堂和餐廳,二層以上是正常的酒店房間,廚房、倉庫等就安排在地下一層。
應該不算特別吧,小瀾想想,自己其實也沒見過幾個酒店。
剛才約看到老板夫婦的影從前面消失了,小瀾踮著腳尖尋找著,又不敢走得太快太明顯,只能沿著墻壁鬼鬼祟祟地移。
地下一層的布置真夠的,一個儲藏間拐彎看到了一個洗房,沿著洗房走到底又是一個拐彎,小瀾弓著在這里拐來拐去,不一會兒就忘了自己是從哪里來的。
忽然,約有說話聲傳到了小瀾的耳朵里。
小瀾繃,一不地保持著此刻的姿勢,像雷達一樣判斷起了聲音的方位。
是右邊那扇門。
一步一步地挪了過去,小瀾覺到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是我瘋了嗎,我看是你吧!”
人的聲音,很激很刺耳,是自己本的聲音抬高了八度的效果。
之后是男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聽不清楚。
小瀾又往門的方向移了一點,神經和都是繃的狀態,小瀾想如果此時有人忽然在背后拍自己一下的話,自己一定會被嚇得飛出去。
低沉的聲音還在繼續,小瀾不能再靠近了,再近一點自己就要鉆進門了。
“……一直告訴你別再提了……你以為……自己嗎……我是……不認識……等牽扯到我們……”
不行呀,至得聽到個重點啊。
小瀾索趴在地面上,努力向前長了脖子。
此時里面卻安靜了,說是安靜了,但實際上只是兩人都不說話了,小瀾能聽到里面傳來的拉開板凳的聲音,還有人輕輕的泣聲。
“我一想起來那個小姑娘就難,當時我們要是救了,哪能被燒死啊?”
被燒死的姑娘?
聽到關鍵的地方啦!小瀾又振起來,豎起了耳朵,希兩人吵架時能將所有恩怨全部過一遍。
“和咱們有什麼關系啊,你一直這樣,你以為我們救得了嗎,你不知道那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副什麼鬼樣啊,你能從他們手里救出來人?”
小瀾把聽清了的東西逐字逐字記在腦袋里,現在不是腦筋的時候,自己先記錄下來,推理的工作就給上面的人吧。
這回是人的聲音低了下來。
“……至試試……才幾歲啊……”
“跟你真是說不通,你信不信我……”
男人的聲音憤怒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椅子劃在地磚上的刺耳聲響,人的聲音炸雷般得響起。
“你又想干嘛!想殺了我嗎!反正你也算是殺過人了,還差我一個嗎!有本事你把上面的人也殺了!”
殺人?!
小瀾一個鯉魚打從地上坐了起來,本來有些放松的神經又一次開始警惕。
要是被發現了自己在聽……
不行,我得跑。
道長剛剛還說過生命最重要,我得聽道長的話。
小瀾掉頭就準備撤退,一回頭卻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該往哪里跑呢?
還沒找到正確的方位,房間里就傳來了重的腳步聲,腳步聲直指小瀾藏的方向。
真是雪上加霜。
小瀾慌不擇路,掉頭就跑,直接扎進了旁邊的一扇門里,門敞開著,靠近另一堵墻壁的地方放置著一個矮矮的桌子,桌子上蓋了張大桌布,剛好能擋住桌子下的東西。
小瀾飛一撲,見桌子下果然是空的,連忙閃躲了進去。
氣還沒勻,腳步聲竟然就跟著進來了。
小瀾死死捂住了,聽到腳步聲停在了距大概十幾米的地方,來回地踱了幾步,之后是椅子發出的咯吱咯吱聲。
人還在剛才的房間,大聲哭喊著,這個房間里的男人則在不停嘆氣。
小瀾想,夫妻生活就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矛盾。但是現在誰都沒有我慘。
桌子下的空間太小了,脖子都不直,早知道就找個寬敞一點的地方躲著了。
小瀾歪著脖子,輕輕地掀開了簾子一角。老板正背對著坐在椅子上,兩人所在的房間看上去又是一個洗房,小瀾不確定剛才自己有沒有見過這個洗房,這地下室里的洗房怎麼那麼多。
老板還在椅子上坐著,唉聲嘆氣地,老板娘的哭喊聲漸漸小了,但是遠遠地還能聽到的嘟囔聲。
怎麼還不走了呢?
小瀾十分難,不僅害怕自己會被發現,更害怕自己收集到的報被忘掉。
周圍太安靜了,小瀾大氣都不敢,腦子里回響的都是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甚至還有點擔心這聲音會不會被老板聽到。
一陣音樂聲忽然響起,小瀾嚇得彈了起來,腦袋還磕到了墻壁,趕放下簾子了進去。
音樂聲從老板的方位傳來,老板輕罵了一聲,估計也是被嚇了一跳。
“嘟”地一聲后,音樂聲消失了,老板似乎還在座位上沒有,但是嘆息得更厲害了。
應該是他的電話響了,小瀾心想。
沒過幾秒,同樣的音樂聲再次響起,剛好在小瀾的意料之中,趁此機會挪了挪屁,換了個方向繼續蹲守。
又是一聲嘆息,這次老板把電話接了起來。
“唉馬哥……我知道……我剛才電話沒在邊……哎呦真沒不接您電話……我知道我知道日子快到了,這不是有錢了就給您送過去嘛……上個月不就晚了兩天嗎……行行行這個月肯定準時……咱們倆這關系我還能騙你啊……有空來喝酒啊,我和小慧都想你了哈哈……還有哪個小慧,你弟妹小慧唄……有空來啊……”
打起電話的老板完全不像剛才唉聲嘆氣的老板,小瀾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對打電話要錢的人這麼熱。
又是“嘟”的一聲,老板掛掉了電話,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接著的是一句惡狠狠的臟話。
小瀾趁著老板打電話的功夫悄悄換了個姿勢,終于能適當地展雙了,現在的面向墻壁,雖然無法看到外面的況,但是通過聲音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
老板不再嘆氣了,現在的他罵罵咧咧的,“篤篤篤”的聲音響起,小瀾估計他又開始焦慮地用手指點桌面了。
拿著林阿姨給的錢,小瀾不理解人世界對于金錢的恐懼和,想當然地覺得老板真是太不了。
小瀾搖搖頭,視線轉向面前的墻壁。
墻壁平整結實,即便這里是暗的角落也并沒有生出腐敗,墻壁和地面的連接也是嚴合,小瀾不必擔心有什麼東西會從隙里鉆出來。
但是一種不和諧的覺卻漸漸從小瀾的腦中出現。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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