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激地互相看了看。
小瀾抓住阿亮的手,“阿亮說吧,我們都相信你。”
“你們……”阿亮抬起眼,“你們真的是來調查這件事的記者對吧。”
小瀾堅定地點點頭。
小傻子看著這一幕,心想,讓孩子騙孩子,真是造孽啊。
“我不知道是誰自殺了,但是……但是我見過那幾個山下的人……”阿亮拉著小瀾的手,已經完全淪陷了,“他們來村里鬧過事!”
“你看到了嗎?”小音驚訝地問。
阿亮搖頭,“媽媽不讓我看,但是我聽到聲音了,他們中間有一個阿姨,我聽見那個阿姨在喊。”
“喊什麼?”
“說……”阿亮又猶豫了一下,“說‘殺了你,殺了你’……”
一陣夜風吹來,眾人不打了個寒戰。
“后來呢?”
“后來他們被村里人趕下山,就沒出現過了,再過幾天……”阿亮抬起眼睛開始了回憶,“好像是兩天,鼻涕蟲的爸爸和那個叔叔就死了。”
楓糖走過來,看阿亮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
“你懷疑是他們殺了那兩個人?”
確實,阿亮雖然在敘述這件事,但是字里行間無不在暗示著這一點。
“我們覺得……他們殺了那個叔叔。”
“哪個叔叔?”
“不是鼻涕蟲的爸爸,是另一個。”
“為什麼?”
阿亮閉,看了看楓糖和小瀾,非常糾結的樣子。
“我……”阿亮怯懦地著頭,靠近小瀾,聲音很低,“我就和你一個人說。”
小瀾有點詫異,卻還是點點頭。
阿亮抱住小瀾的脖子,俯向的耳朵。
“其實我知道,小花阿姨不是跑了,是被那個叔叔殺死以后燒掉了……那幾個人,就是來找小花阿姨的。”
小瀾的瞳孔驟然放大。
終于找到了,被燒死的孩。
就是小花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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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說完了,卻還是抱著小瀾的脖子不想松開,低頭溫順地看著小瀾。
“你可以不告訴別人嗎?……”
阿亮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知道了結果,聲音越來越低。
“阿亮怎麼這麼喜歡小瀾啊?”小音蹲在一邊別扭地撅起,“我們好嫉妒啊!……”
小瀾也緩了緩,笑問阿亮,“我就這麼像苗苗姐姐嗎?”
阿亮點點頭,“眼睛……特別像。”
“苗苗也是圓圓的小狗眼睛嗎?”小音搶問道。
小瀾心想你說的真的不是你自己嗎。
“又大又圓的眼睛,而且……”阿亮邊說邊比劃,“而且……看上去很不開心。”
“那我可能差在這里,”小音眨著又圓又大又開心的眼睛,轉向了小瀾,“你不開心嗎?”
小瀾則問向阿亮,“苗苗姐姐很不開心嗎?”
“苗苗姐姐每次上山,看著都不開心,和我們玩的時候才會笑,和大人說話的時候從來都不笑。”
“那……”
“哎呀!”阿亮忽然想起了什麼,松開小瀾的脖子了起來,“我得走了,媽媽快我吃飯了。”
“阿亮阿亮!”道長連忙追過去,“最后一個問題,那個叔叔的家在哪里,祠堂又在哪里?”
“那個叔叔家就在隔壁,”阿亮往右邊指了指,“祠堂在村子中間,很大的,一眼就能看見了。”
阿亮說著就跑開了,跑出幾步,又回頭看了小瀾一眼。
小瀾想了一秒鐘,在幾人迷的目中沖向阿亮,拉起的手。
“阿亮,我小瀾,你我小瀾姐姐,”小瀾不明白為什麼要跟阿亮說這些,卻覺得此刻應該這麼做,“再見啦阿亮,我還會來找你玩的。”
“嗯嗯!”阿亮有點憂傷的臉立刻笑得像花兒一樣,“那你還在這棵樹下等我就行。”
小瀾點頭,放開了阿亮的手。
“去吧。”
幾個人看著孩子歡快的影就這麼消失了,現在約莫七八點鐘,黑夜已經完全降臨,他們掌握了許多新的線索,夜晚的行,此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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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家里似乎沒有其他人了。
這個時間,其他房子或多或都有幾盞燈亮著,這棟房子卻是漆黑的,安靜又神地佇立在那里。
這棟房子不是二層小樓,只是普通的平房,院墻又矮又破,像是戶主自己用磚塊隨手摞出來的,向眺一眼就能看到院子和屋子的擺設。
院子里種植著幾株蔬菜,看來主人死后也沒有人打理,長得七扭八歪,還沒有雜草高。
時間還早,幾人依然不敢打開手電筒,只能在夜的掩護下,借著月尋找到一完全倒塌的墻面,小心翼翼地爬進院子。
“我們先分頭搜一下院子,”道長向著眾人說道,“一會兒在門口集合,記得輕一點。”
說完拉著小瀾走向了房子右側。
越靠近這棟房子,小瀾的焦灼就越發強烈。
空氣里仿佛彌漫著粘稠而刺鼻的奇怪味道,明明是走在天的院子里,小瀾卻有種被容蓋住了的窒息。
“怎麼了?”道長還抓著小瀾的手,到了的抗拒。
“我覺得……這個地方好像很不好。”
小瀾實在想不出怎麼表達這種覺,只能朦朦朧朧地隨便形容一下。
“不舒服嗎?”
“像是……像是被泡進一灘又臭又黏的臟水里,”小瀾捂住口,五都皺到了一起,“氣味和環境,都讓人不舒服,很惡心……”
“看來這里確實有問題啊。”道長說著扶住小瀾的肩膀,兩人并肩搜尋可疑的地方。
“誒?”小音的聲音從后院響起,“你們快來看!”
小瀾和道長快步跑了上去,繞過房子邊緣,看到了后院同樣荒涼凌的景象。
后院隨意堆砌著一些犁地的工,鍬、鋤頭、叉子,全都四散著倒在地上,在院子的角落有一個木板搭出來的簡陋的小倉庫,小音沒在那里。
“在這兒!……”
小音在另一側,兩人趕過去,看到其他人正蹲在地上低頭看著什麼東西。
“發現什麼了?”
“有一口井,”小音帶二人走向的發現,“小瀾怎麼了,臉這麼差。”
小瀾搖搖頭,也和其他人一樣俯下去觀察。
烏漆麻黑的,小瀾一時不能理解這口井的神之。
“還沒看井里有什麼呢,”小傻子蹲在一塊大石頭旁邊,指向那塊石頭,“這口井是被這個石頭堵上的,石頭上面著這個。”
小傻子說著拍掉手上的灰塵,從石頭上面取下了什麼東西,遞給他們。
小瀾探頭過去看,這是一張黃的紙,上面凌地畫著一些紅的圖案,是小瀾沒見過的東西。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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