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夠全權代表著皇上,那無疑就是花培竣了。
這樣讓他不由有些存疑,花培竣如此的做法,到底是他自己如此,還是說他背後皇上的吩咐?
這般想著,心中不免有些凝重。
丁夫人瞧著,淡淡的開了口,說道:“與遊家姑娘不如就開始辦了吧?那姑娘雖然家世不好,可人倒也不差,再來杭晨從小到大都沒有要求過什麼,他現在也就喜歡這人一人,不如??”
瞧著將軍臉上漸漸的沉,有些說不下去了。
其實,說的再好,丁夫人瞧中的,也就一點,那便是遊姊的廚藝,當真了得。
先不說將軍府,就是從小到大在丁府長大,還真沒有吃過這般味的菜餚,不由有些期盼,如果遊姊嫁進了杭府,那是不是代表著,也能夠經常吃到了?
對於這個想法,丁夫人自然不會說出來。
可在杭宏巖聽著就有些不對味了。
他知道,現在的夫人是大兒的繼母也是小姨,可是心中怎麼都是偏向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樣的做法,對於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對,可對於杭宏巖來說,卻不行。
畢竟,不管是哪個兒子,對於他來說,都是親生的。
大兒從小子偏冷,他公務繁忙府中的事務都是給夫人來辦,當他意思到杭晨與他們漸漸冷淡的時候,杭宏巖卻發現,當他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大兒在不知不覺中,與他們越走越開,甚至就是比陌生人都要來的陌生。
這其中他一直認爲是有原因在。
只不過,這些年來,他都強著並並沒有去查。
就是因爲他知道,一旦他查明真相,他另外的孩子也會到痛苦。
可現在,看著面前夫人臉上流出的認可。
他不想去想遊家的那個姑娘到底好還是不好,可是他卻知道,夫人對於這門親事,其實從一開始都沒有不喜,因爲一旦大兒與遊家的姑娘了親,大兒的岳家將沒有任何的阻力。
而夫人的孩子??
杭宏巖微微閉眼,他輕輕一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不過就是將近低喃的一句話,可丁夫人臉上卻是猛然悲傷起來。
因爲,莫名就知道這句話到底在說著什麼。
將軍所言的做錯了,是不是在說,當年姐姐去世,杭晨不過剛剛出生,爲了能夠照顧好這個大兒子,將軍無奈之下接了丁府的要求。
便是娶了回來當做續絃。
現在,將軍所言是不是在說,當初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丁夫人有些站不穩腳,真的無法接,自己的夫君會認爲娶了是錯誤的決定。
張了張口,很想去辯解一番,可是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杭晨落在窗臺之前,四層高的小樓能夠將周邊的景看得清楚至極。
他雙手搭在窗沿邊,仰著周邊的景,臉上同時出了淺淺的笑意。
杭老爺子屹立在一旁,他手中拿著一個鳥籠,逗趣著籠中的小鳥,引得小鳥清脆的聲音不住的傳出。
杭晨轉,他道:“叔祖父,您何時上了這個玩意。”
杭老爺子卻是尋了個位置坐下,他將鳥籠放在桌面上,手將籠門打開,也不怕籠中的小鳥往外飛走,他道:“我什麼時候了,我一直討厭的便是束縛人的一生,就如這隻小鳥,本就該讓它自己選擇飛翔還是留在籠中著被人伺候,該怎麼選,不是由我,而是由它。”
杭晨何嘗不明白叔祖父的意思。
他本被困在將軍府,如果當年不是叔祖父瞧出了不對,他至今都不知道會是如何。
更何況,當年是叔祖父將他帶去水臨村,如果不是在那裡遇到了遊姊,他同樣不知道會如何。
此時,他的心中其實是帶著慶幸的。
慶幸能夠在有生之年,能夠遇到那人,能夠和攜手相伴。
他道:“叔祖父,事已經安排妥當,我打算將婚事的日子定到今年年末。”
杭老爺子翻著手指數了數,他突然笑道:“你這小子,現在離著年底也就幾個月而已,用得著如此之趕?”
杭晨角浮現了些許的笑意,幾個月的時候他都覺得很長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明日就將人帶回府中。
如此想著,心中不免有些思念,他轉便朝著外面而去。
杭老爺子連忙大喊:“你小子,這是打算去哪裡呢?”
其實不用問,杭老爺子也是知曉。
他趕著站起,打算一同前去,別的不說,最起碼在遊丫頭那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頓不是。
兩人離開,而放在桌面上的鳥籠中,那隻小鳥慢慢的邁出爪子,在桌面上走了幾步,又觀著四周,隨即展開翅膀朝著窗臺外面飛翔而去。
每到中午的時候,貝子巷的無名酒樓就會傳出一陣陣的香味。
只是可惜,打從京城的無名酒樓開業,這裡酒樓便直接關閉,甚至從一家酒樓直接改了一外牆,要想進去得從旁邊的大門才行。
只不過,這個大門可是居住的宅子,如果不是主人允許,別人可是不能夠進的。
當然,這裡的別人,自然不包括杭晨和杭老爺子。
兩人前來,陶氏是萬分的喜歡。
尤其是現在,越看杭晨越覺得滿意。
甚至在飯桌上,都是時不時往杭晨碗中夾著菜,從開始吃飯到結束,碗始終都是滿滿的都沒下去過。
吃過飯,杭晨便與遊姊兩人,在花園中散著步。
正好,這個時候朵朵著四條小短跑了過來,脖子中帶著一個小鈴鐺,隨著跑的作,一路傳來輕靈的鈴鐺聲。
“汪汪汪。”朵朵跑到跟前,便是側著腦袋打量著面前的人,還出了爪子落在這人的鞋面上拉著。
遊姊瞧著,不免有些嘟,道:“還真是你送來的,就知道親近你,瞧瞧這個小傢伙,從過來到現在,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何嘗不是呢,朵朵黑溜溜的眼珠子裡,就只有杭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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