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秦蕭問愣住了。
“什麼,你還要去找三皇子?”
秦蕭回頭看:“難道不嗎?”
“不,當然不,三皇子不想見你!”
秦蕭猶豫了一下:“那好,你替我謝謝他這兩天的照顧吧!”
小丫鬟沒有想到秦蕭說走就走,毫沒有猶豫。
愣了半晌,看到秦蕭的背影逐漸消失,心中了解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了。
秦蕭重新回了秦府,一路顛簸,原本就不太好的臉更加蒼白。
趕車的車夫敲了敲門,秦府之中走出來一個穿著布服的門。
那門看了一眼站在馬車旁邊的秦蕭,直接開口說道:“走走走,別站在門口晃!”
秦蕭目凝重,漫步走到門前:“為何不讓我進?”
“你……你不是得了瘟疫嗎?”
那門看到秦蕭,就像是看到鬼一樣,站在門里面只開著一條小隙。
“二小姐,夫人早就吩咐了,最近老太爺的不太好,不要讓帶病的人進門,若是你實在沒有地方去,就還去原來那莊子嗎,那屋子還給你留著呢!”
一想到那莊子里暗無天日的幾日,秦蕭的目微微泛著冷。
走到臺前,一只手推在門上:“去告訴大夫人,若是不讓我進去,做的那些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皇城!”
那門被這樣一問,瞬間愣了一下。
就因為這一猶豫,秦蕭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目不轉睛的向著自己原來的院子走去,一路來到原來的院子門口。
只是放眼看去,自己的小院子已經被拆了個干凈。
門口還有些工人在那里收拾木頭,因為拆的手段十分蠻橫,整個屋子都已經塌了一半。
本來就是多年的老房子,現在更是連房子的模樣都看不見了。
秦蕭的目十分沉,暗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不遠,一道影出現在了秦蕭后,大夫人帶著秦詩走了過來,目惡毒的看著秦蕭。
“秦蕭,你還有臉回來!”
秦蕭轉,看到大夫人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氣凝視著,就連站在大夫人邊的那些下人,都一臉符合。
秦蕭剛來的時候,在這府中的地位比如今還不如,這麼長時間來,能找到一個安立命的地方也不算容易,這秦府之中雖然讓心煩的人很多,但畢竟安靜。
然而,現在這唯一讓安立命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是秦府,我是秦府的小姐,怎麼就不能回來了?”
秦蕭角冷笑,目落在大夫人的臉上,角出嘲諷的氣息。
大夫人被這表看的臉白了白:“你還知道你是秦家的大小姐,既然知道,就應該了解秦家家規,這子是絕對不能學秦家醫的!”
大夫人目嚴厲至極,雙眼之中劃過一道冷厲的彩。
“這件事我已經告訴你了,來人,將抓起來,請家法!”
旁邊立刻出來兩個強壯的嬤嬤,直接將秦蕭的雙臂按住。
本來就不會武功,再加上如今大病初愈,哪里有力氣掙扎。
秦夫人看著毫不能彈的秦蕭,眼神之中劃過一道淺淺的快,就知道,私自學醫的秦蕭絕對得不到什麼好。
“學秦家醫,按照道理上來講,應該直接從祖籍之中剔除,你本來就份卑微,那族籍你的名字本不配存在,現在除了也算是理所當然。”
旁邊的所有下人都在等待著大夫人義正言辭的審問。
站在大夫人邊的秦詩一直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眸卻一直看著秦蕭的那張臉。
“娘,本來應該直接廢去雙手的,但是畢竟是詩兒的妹妹,我實在不愿意看到離開秦府之后活不,倒不如……就刮花了的臉,讓一輩子記得這個罪名吧!”
周圍的一些奴婢渾生生的打了個寒。
雖然秦蕭一直都沒有在大家公子面前過面,也不善于梳妝,可是那張臉絕對的驚為天人。
怪不得老爺當年喝醉了之后會對一個洗腳的丫鬟心思,原來那丫鬟模樣這般不錯,恐怕之所以沒有看出來,是因為那人一直都在掩飾著。
這麼多年因為秦蕭一直在后院沒有出來過,所以京城之中本很有人看到過秦蕭。
秦詩這個第一人才做的下去。
可是現在誰都看的出來,論長相和氣質,秦詩這個楚楚人的人明顯比不上秦蕭。
如果一旦秦蕭出了這門,這容貌就能讓吃喝不愁,可是秦詩一開口,就要毀了對方的臉。
不人都不由自主的了自己的臉頰,又看了看秦詩,還好自己的容貌沒有大小姐好看,不然的話……下場恐怕只會比秦蕭更慘。
大夫人猶豫了一下,十分惋惜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來人,上東西!”
秦蕭眼前一陣發黑,只因為實在虛弱不堪。
只是面對不講道理的大夫人,和周圍這一群只知道聽從命令的下人,秦蕭眼神之中的彩微微流轉。
“大夫人說我學秦家的醫,可有證據?”
大夫人微微一愣,沒想到事到如今,秦蕭還能這樣一本冷靜的和說話。
大夫人瞬間笑了,“當然有證據,你這一治病救人的本領如果不是學的,難不還是自學才?”
秦蕭輕輕點了點頭:“就是自學才,若是大夫人不信,秦家能治好三皇子的病嗎?你們治不好,但是我能!”
大夫人微微頓住,看著秦蕭的眼神有些不敢置信:“胡說八道,就連老太爺都對三皇子的病沒有辦法,你竟然說這種大話,三皇子豈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拿過來試煉的?也不看看你是誰!”
“我說我能就是能,如果大夫人非要在這種時候置我,你當初做過什麼心里清楚,不需要我來多說!”
說話的時候,秦蕭看著大夫人的目微微閃了閃。
大夫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看到秦蕭對著的時候說了幾個字,的臉瞬間有些白了。
“若是你胡說八道,本治不好呢?”
秦蕭雙眼清明:“隨便你們怎麼置,我絕對不多說一言!”
秦大夫人角溢出一抹淺笑,看著秦蕭的目帶了一點兒詭異的表:“那好,但是這件事也不是你隨便說說就能的,我只給你十天的時間,若是十天之治不好三皇子的病,你自己來請罪吧!”
大夫人一揮手,讓兩邊的下人退后。
鉗制住秦蕭的人一松手,跟著大夫人離開了院子。
至于秦蕭住在哪里,自然會有人安排好,大夫人只等著要結果就好。
秦詩一直不理解,秦夫人為何會到最后的關頭收手,拉住大夫人的手腕:“娘,您是怎麼了,怎麼就這麼放過了?”
大夫人目閃爍了一下:“你這孩子懂得什麼,娘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不管能不能治好大皇子的病,這十天是給的,也是給我的,看誰下手比較快!”
秦夫人的目之中帶著幾分狠辣。
秦詩本不知道大夫人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眼底帶著濃濃的不滿,“三皇子對是什麼態度,您又不是不知道,有在一天,兒就什麼都不是!”
秦夫人見到秦詩一臉委屈,直接拉著喝退了邊的下人。
秦詩看到秦夫人的面張,心中滿是擔憂之:“娘,您這是怎麼了?”
大夫人臉凝重,看了一眼外面人影,小聲說道:“秦蕭那小賤人知道了一件事,關乎咱們的!”
秦詩見到大夫人臉很難看,知道這件事十分嚴重,也不敢放松:“娘,究竟怎麼了,您倒是說啊!”
“娘告訴你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你和娘就都完了!”
秦詩點頭,看到秦夫人抓著的手臂,微微用力:“詩兒,你爹的死都是娘害得,雖然不是有意的,可是這要是被老太爺抓住了把柄,你我都要被趕出去!”
“什麼?”
秦詩萬萬不敢相信,爹的死竟然是因為秦夫人。
秦詩捂著,一臉慘白之。
“這件事,被秦蕭那丫頭知道了,用這個在威脅娘,而且很明顯有證據!”
不然也不敢這樣大模大樣的從門口走進來。
“那……那怎麼辦啊娘,娘你想想辦法啊!”
秦夫人一臉頭疼,看著秦詩慌慌張張的樣子,讓更加心里發堵。
本來以為告訴這個兒能夠幫上一點兒小忙,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只會給自己添。
“算了,你管好你自己的那點兒事兒就行了,秦蕭的事不要你管,反正治不好三皇子的病,自己也要認了這竊醫的罪名,到時候娘有的是辦法收拾!”
秦詩見到娘這般有底氣,也徹底安了心,只是心中的煩一直都沒有消減。
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是秦蕭對君的病癥只稍微有了一點兒頭緒,真的想要實行,還要排除萬難。
而且治病的法子在所有人眼中看來都十分古怪,想要得到哪些人的認同恐怕很難。
最怕的不是別人,而是君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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