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公子的營帳分居四方營帳,而奴營就在四方營帳最偏僻的地方,鄰近馬圈,氣味難聞不說,滿地碎石草也無下腳。
景玉到的時候,正遇上兩個婆子拿著皮鞭打著衫襤褸的奴們在幹活,冰天雪地里,們就穿著草鞋,有些穿著單,有些穿著破舊的棉,看見景玉過來,都悄悄看過來。
那兩個婆子似乎認得,趕忙過來賠笑:「玉暖姑娘來了,賴老太方才出去,倒是周老太在帳子裡面呢,姑娘請吧。」
們這般殷勤客氣,景玉也就微微頷首:「多謝。」
一個婆子問道:「冊子上不是說華錦嗎?怎麼就了玉暖了呢?」
另一個婆子嘀咕道:「說是九公子這般的,也不知是被誰傳了出來,上面沒說改名,就跟著公子的稱呼了,左不過一個名字罷了。」
們嘀嘀咕咕,景玉也不管,只是多看了一眼那些在幹活的奴,心裡五味陳雜,們里,不人都是先前要一起被送去秦國的,幾日不見,就了這副模樣,看來那個管事的賴老太也是個刻薄人了,景玉不得不在心裡多了幾分打算。
到了營帳前,細細看了看周圍,這算得上是奴營里最好的地方了,好歹外面不算太,還曬了兩件裳,竟比這個在明淮營帳里的還要好,不由得猜想著這個賴老太的手段。
景玉細細想了想就開口了:「玉暖來了,周管事在嗎?」
營帳一掀,出來一個黑瘦的老太,裹著大棉,面相刻薄,手裡拿著一隻掉了漆皮的提爐,裡面裝著幾塊炭火,是近取暖的,景玉看的穿著,比曬著的裳要差一些,猜想該是賴老太的手下周老太了。
微微屈膝:「周管事。」
周老太上上下下打量了兩眼笑起來:「真不錯,我看過多娃,也沒見過真麼標緻的,進來進來。」
跟著進去,一難聞的氣味撲鼻,景玉抿著沒別的作,周老太自己過去坐下,景玉就站著,垂著眼,面無喜無怒,也沒有半分討好之,而且自小熏陶的皇家氣派,只是往那一站,就讓周老太有些不安,等了半刻,不見拿出東西來孝敬自己,周老太的臉也放下來了,拉長了臉訓話。
「進了這,可不比家裡,姑娘雖是公子帳里的人,也需每日來此彙報夜裡行房幾次,不可勾搭著公子不放。」
「是。」
平淡應聲,周老太有些不滿,丟了一隻小瓶在腳下:「事後服藥,這是規矩,若是有了不該有的孽種,一律拖下去打死,可記著了?」
景玉把藥瓶撿起來:「記著了。」
周老太冷哼一聲:「端架子的老見多了,若不是你這子還得公子喜歡,老早就把你打個稀爛,看你還敢在老面前端著架子。」
景玉這才抬眼看了看,目平淡也沒應聲,周老太誤以為怕了,越發掐尖要強的罵起來:「公子們年輕,經了人事之後,必不會只留你一個伺候,若你懂規矩些,那可多得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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