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像是沒聽到，頭都沒側一下，漫不經心的掏出手機，隨口說：「煙。」

包間中歡聲笑語煙霧繚繞，公關會親口點上煙，然後把帶有印的煙送到旁金主的裏。閔姜西視線微垂，拿起桌邊的煙盒，敲了一支煙出來，遞到秦佔邊，然後幫他點上火，火亮起的剎那，看到男人的，不薄，形也很好看，可卻莫名的讓聯想

到刻薄二字。秦佔一邊煙一邊看手機，旁若無人，閔姜西也不甚在意，自顧自的說著履歷，中途秦佔右手去夾邊的煙，一截煙灰好巧不巧順著他的袖口進去，閔姜西見狀，很快

的遞上煙灰缸，秦佔不慌不忙，把煙按滅在煙灰缸中，也不急著抖出煙灰，而是順勢將手臂遞到面前。

閔姜西微頓。一時間，沒，他也沒，畫面彷彿定格在這一秒，不過片刻的靜止，最後還是閔姜西抬手，手指著秦佔的袖口，在不到他皮的前提下，一節一節的往上卷，垂

著視線看不清眼底神，唯聽到口中念著：「如果秦先生信任我的話，可以先讓我試幾節課……」

袖子很快挽到肘彎，出男人一截修長實的小臂，煙灰終於掉下來，秦佔收回手，目依舊落在手機上，一，問：「怎麼收費？」

這是坐下來之後，他問的第一句話，閔姜西馬上回道：「試課期間是不收費的。」

手機屏幕的微弱亮照著秦佔的臉，他看著面淡淡，聲音低沉悅耳，「怎麼試？你來我家，還是我去你家？」

男人的磁嗓音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不遠傳來的陣陣低笑，彷彿更坐實了不是閔姜西一個人想太多。

只停頓了兩秒，隨即聲音如常的回道：「客戶至上，看您的需求。」

秦佔問：「睡后什麼價？」

閔姜西說：「先行統一規定，B級家教，一分鐘收費八十，一節課一百分鐘，八千。」最後又補了句，「稅前。」秦佔忽然微微偏頭瞄向。穿著一白的學生，上並不暴，甚至保守，但是子修，勾勒出人的弧度和纖細腰線，個子高，凈一米七三，所以本就不

長的子在上更顯捉襟見肘，一眼去全是。

前後不過三秒鐘的景，秦佔收回視線，聲音不辨喜怒的道：「我幫你坐地起價，每節課給你加個零。」

他語氣隨意，彷彿說的不是錢，就是普普通通的數字而已，閔姜西臉上笑意更濃，「無功不祿。」

秦佔側過頭，今晚第二次正眼瞧，兩人在昏暗中四目相對，他開口，聲音低沉中還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蠱，「我要是說你有功呢？」

男人的目直落在臉上，有種是看也能讓人渾繃的迫，如果這時候還裝糊塗，那就是真糊塗了。

淡笑著開口，閔姜西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您這個價位的工作，恐怕我勝任不了。」

說話間，站起來要走，靠在沙發的秦佔道：「你開個價。」

聲音已恢復淡漠，彷彿之前的蠱只是一廂願的錯覺。

包間里本是醉酒笙歌，可秦佔口風一變，所有人皆是不約而同的降低聲音，閔姜西都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娛樂。

背後是好多雙暗中注視的眼睛，閔姜西漸漸收回臉上的笑容，看著秦佔，四平八穩的說：「我來面試的是老師，不是小姐。」此話一出，好像看到秦佔彎了下角，幾秒后，他傾向前，面孔從暗浮現。那是一張分外緻的臉，緻卻並不，無論是極短的頭髮還是深邃的眉眼，皆宣示

著男人上的霸道，極端，冷漠，甚至是危險。

他微抬著視線看著閔姜西，一眼將從頭打量到腳，不掩嘲諷的問：「老師？哪裏像？」閔姜西非但不急不躁，反而目坦然的說：「沒想到秦先生也是只敬羅衫不敬人，我是鄉隨俗，但我不能真俗，別用這服給我開價，同樣，您可以追我，但不能包我

。」

撂下這句話，抬就走，包間中不知何時已然靜謐無聲，當閔姜西拉開房門之際，沙發上忽然傳來一個男聲：「你算什麼東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是閔姜西想停下腳步，是守在門口的保鏢上來，慢半拍回，看的卻不是說話的人，而是角落的秦佔。

沒人敢這麼跟秦佔講話，更何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包間里安靜極了，這會兒眾人的心思卻不再是看熱鬧，而是不得自己耳聾眼瞎，從未看過這場熱鬧。

秦佔的熱鬧，的確是無人敢看，他坐在沙發上，半晌才開口：「讓走。」保鏢同時讓開，閔姜西就這樣頭也不回的從裏面走出來，聽到後關門聲，知道此番又得罪了一個客戶，還是了不得的大客戶，但心越涼越熱，里像是關著一頭

困，掙扎著，衝撞著，攪的氣翻騰，心神不寧。垂著視線快步往前走，閔姜西只想換下上的服，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個沒留神兒，沒看到最近的一扇包間房門打開，從裏面晃出一影，兩人皆是避閃不

及，就這樣撞了個正著。

閔姜西被撞得踉蹌，本能的吸了口氣，聽到對方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抬起頭，剛要出聲道歉，但是看到對面的人，不由得神一變，接著面瞬間恢復冷淡。閔姜西對面是個高剛過一米七，四十多歲的的矮胖男人，被人撞了一下，他抬頭要罵，只是話未出口，他面驚詫，足足愣了好幾秒，在閔姜西閃要走之際，這才開口，「閔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