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嫌疑人都沒了嫌疑的時候,往往就是山窮水盡的時候,對於常人,退或許是最好的選擇,承認失敗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可上峰他從來會在案子上妥協,哪怕前面是鐵板一塊,他也要想盡辦法鑽出一線明。
還可能是誰呢?
突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種可能雖然需要驗證,但起碼有一份希在支撐著他。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莊巖。
“姚依晨隨行人員一共多人?”
“三十一個,怎麼了?有新發現?”莊巖意識到了什麼。
“有一個思路,可以試試,通過民航查一查當時跟這三十一人一起境的,還有些什麼人?這些人又有哪些來到了省城?對了,我查過那次航班,他們是在首都機場進行的中轉。”上峰把他所掌握的信息盡可能多的傳遞給了莊巖,因為時間迫。
莊巖掛斷電話後,也重新燃起了希,剛剛一臉的愁容瞬間消失不見。
他是一個緒化有些嚴重的人,也是一個憎分明的人,頭腦或許沒有上峰靈,能力或許都不如丁超,論擒拿格鬥更不可能是李大軍的對手,但是,這些都不能為阻止他為一名優秀警察的理由。
他忠誠、正直、講規矩、講原則,是上峰信賴的戰友,也是省廳值得培養的骨幹人才。
莊巖立刻與民航局進行了電話聯絡,並把相應的手續傳真了過去。
民航部門非常配合,過了幾個小時,莊巖的傳真機再次響起,兩頁打印紙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還真讓上峰這小子猜到了!”莊巖微笑著自言自語道。
莊巖顧不上吃飯,從桌子上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帶著他得到的信息,來到了上峰的辦公室。
上峰正在跟祖娜打電話,臉上是幸福的笑容,聲音也是格外的溫。
莊巖門都沒顧得上敲,嚇了上峰一跳。
“我這有事,一會兒再說。”上峰在工作和私人上總是分得很清。
“看你小子剛剛那表,是不是給祖娜打電話呢?”莊巖一臉的壞笑。
“是啊,我明磊落,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快說正事。”上峰看到莊巖手裡拿著兩頁打著麻麻字的紙。
“差點把正事忘了!”莊巖一拍腦門。
上峰接過那兩頁紙,看了半天。
表從剛剛的輕松變得有些凝重,手裡不自覺地向了煙盒。
的確,他有些張,在那兩張紙上,清晰的現了從姚依晨出發地的某國到我國首都,再從首都到省城的所有人員名單。
除了莊巖用藍筆勾出的三十一人大名單之外,只有兩個人。
兩個男人,一個利加德·薩爾瓦多,35歲,另一個是華裔,李強,36歲。
“李思···李強···會不會有什麼關系?”上峰疑問道。
“這不有照片嗎?我覺長得就像。”莊巖把第二張紙上的照片遞了過去。
上峰一看照片,他笑了。
莊巖也笑了。
“支煙,慶祝一下吧。”莊巖提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建議。
“什麼腦子?趕拿著這張照片讓酒店保安任遠辨認,看他是不是收買保安刪除監控錄像的人,還有,趕把李思帶回來吧!”上峰笑著說道。
“我這就去!”莊巖的興都寫在了臉上。
“不用你去!大軍他們在那呢!忘記了?”上峰提醒道。
“對對對!我下樓去接他們!”莊巖轉出去了。
上峰看著莊巖急迫的背影,心是理解的,正在他們覺得這個案子下到死棋的時候,突然又發現可能盤活的棋局。
上峰也有些興,但是他能控制自己的緒。
李大軍接到電話後,把張焱從附近的賓館了回來。
丁超守在車裡,李大軍和張焱進酒店,先是拿著李強的照片拿去讓酒店保安任遠看過之後,任遠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收買他刪除監控記錄的那個高瘦男人。
與此同時,他們再次找到了李思。
李思似乎有些驚訝,但是自己只是於保釋階段,被警察帶去問詢,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偌大的一個酒店,因為一起綁架案變得寂寥而淒涼,整個大廳只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在堅守著崗位,但時常也會三五群的開個小差。
大堂經理就像獵犬一樣不時地突然出現,把大家的思緒拉回到工作狀態。
李大軍和丁超帶著李思走過大堂時,他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劉小。
劉小沒有回避,反倒走了過來。
“劉總,沒在房間等電話怎麼在這悠閑?”丁超面無表地說道。
“麻了,下來活活,有人在替我盯著電話,李思又怎麼了?”劉小面不改地說道。
“沒怎麼,現在保釋期,例行問話而已,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丁超反應極快。
李思和劉小顯然都相信了丁超所說的話。
與此同時,上峰意識到,在張波和劉柏林團夥被識破後,酒店的電話就再也沒有響起,更準確地說,其實整個綁架案,除了張波以外就沒有任何人給酒店打過索要贖金的電話。
那麼,李思的嫌疑就更大了。
李強,盡管長相上有與李思相似的地方,但是這卻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
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要撬開李思的,從李思過去種種嫌疑分析,即使也綁架案無關,那麼的問題也同樣不可小視。
李思一路上都似乎很輕松的樣子,進到刑偵總隊後,這裡的氛圍讓有些張,看到上峰那張面無表的臉,更顯得有些張,以對上峰的了解,本不可能猜上峰在想什麼。
其實,不只是李思,隨著上峰在一線曆練,他再也不是那個剛從公安大學畢業的不諳世事的單純大男孩了。
很多人見到現在的上峰,都覺得無論是深度還是格局,都很值得讓人尊敬。
“帶到一號審訊室吧,楊旭已經準備好了。”上峰用深邃的目看了一眼李思後,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