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神,道:“婚姻是人生大事,我們隻是旁觀者,怎麽能替他們做主,將一切都定下來?若真夫妻不睦,雖也不怵,但終究是個缺憾。”
皇帝哼了聲,無可奈何道:“好話壞話都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麽?”
喬毓忍不住笑了,笑完又悄悄問:“阿琰的太子妃,我還沒見過,聽說是侍中趙融家的兒?”
“你見過,隻是不記得了,這人選還是你自己挑的,”皇帝神中浮現出一抹悵然,看一看,道:“趙融的母親染病,想要落葉歸,那孩子便侍奉祖母返鄉,故而你沒見到……”
說到此,他有些頭疼:“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太子妃怕也要守孝一年。”
“人之常罷了,阿琰現下不也正守孝嗎。”喬毓知道他是憂心兒子子嗣,勸道:“再說,即便守孝兩年,也不過及冠,急什麽。”
話趕話的到了這兒,忍不住多問一句:“這之前,阿琰邊有人侍奉嗎?”
“不知道。”皇帝答得漫不經心。
喬毓埋怨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兒子。”
“他又不是小孩子,沒人扶著走不了路,我管他房中事做什麽,”皇帝不以為然道:“隻要別孝期失禮,別強搶臣妻,別搞些七八糟的人進宮,那就不用管。”
喬毓聽得有點悶悶,但也不好就這事去問兒子,便信手將這一頁掀了過去,說起正事來:“史敢冒頭上疏,想淑質下嫁世家,必然有人攛掇,人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皇帝神斂和,靜默幾瞬,忽然道:“魏玄向我提議,或可複漢家陵邑之製。”
陵邑製度起源於漢朝,自高祖劉邦起,便在自己的陵墓修建完之後,強行遷移關中豪強大戶前往居住,強本弱枝,以加強中央集權。
高祖長陵、惠帝安陵、景帝陵、武帝茂陵、昭帝平陵分別設邑建縣,即後人所稱的五陵縣。
五陵年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可想而知居住在此地的都是什麽人了。
皇帝現下說想複漢家陵邑製度,顯然是打算將五姓七遷移到皇家陵墓之側,隻是政略,卻還沒有定下。
“可行。”喬毓沉思片刻,道:“打一子是打,兩子也是打,不趁著這會兒世家疲敝,盡快下手,等他們緩過這口氣來,怕就麻煩了。”
“快刀斬麻為上,我也是這樣想的,”皇帝頷首道:“太上皇的陵墓,也該提上日程了。”
曆代皇帝登基之後,便會令有司修建陵寢,本朝也不例外,隻是太上皇登基之初,強敵環伺,修建陵寢這樣勞民傷財的事隻能靠後,好容易天下太平,又被兒子趕下臺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便定了章程,皇帝先跟幾個親近重臣氣,然後才好在前朝將這事提出來。
該說的都說完了,喬毓就想拍拍屁走人,皇帝無奈,扯住袖,將人給住了:“你這就走?”
“不然呢?”喬毓無知無覺,還認真的跟他解釋:“我得去萬年看看,午後就走,姐姐也等我回家吃飯呢!”
“你到底是鍾意你姐姐還是鍾意我,連陪著說會兒話都不?”
皇帝眉頭蹙,跟個獻讒言的妖妃似的,道:“真是稀罕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喬大錘,居然被姐姐管的嚴嚴實實。沒出息。”
喬毓奇怪的看著他,道:“那天在家裏吃飯,姐姐罵我們作妖的時候,你不也沒吭聲嗎?”
皇帝:“……”
喬大錘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皇帝恨恨的看一眼,忽然低下頭去,在上親了一口,臨了時,又泄憤似的咬了下。
“大錘啊,”他道:“你是不打算嫁給我了嗎?”
說的話怎麽這麽紮心呢!
喬大錘的觀察方向果然不同,驚道:“你怎麽咬我!”
皇帝拿沒辦法了,瞪著一會兒,眼不見心不煩的揮揮手:“快走快走,這兒沒你的地方了。”
喬大錘個沒心肝的,聽他這麽說,還真就轉走了。
皇帝氣的心口疼,坐會去批閱奏疏,良久都沒翻一頁,正歎大錘不解風時,忽見麵前人影一閃,抬頭去看,才見又回來了。
皇帝對著鋼鐵直錘已經不抱希了,掀起眼簾瞅一眼,沒好氣道:“忘帶東西了?”
“沒有。”喬毓笑嘻嘻的走到他前去,彎下腰,湊過臉兒去在他上親了一下。
皇帝不覺微怔,心頭忽然湧上一意,笑意還未及綻開,便覺上一痛,被人咬了一口,霎時間就變了臉。
“沒想到吧?”喬大錘洋洋得意道:“我才不吃虧呢!”說完,才大搖大擺的走了。
“……”皇帝掄起案上筆架砸過去:“滾滾滾!”
喬毓離京三月,萬年諸事卻沒有離軌道,在喬家用過午飯,便催馬奔赴萬年。
這一走,卻是真真切切的察覺出不同來了。
從萬年到長安的水泥路已經修築完,遠有工匠正休憩城牆,進行加固,再往遠方看,筒車汲取了流水,正灌溉農田,炊煙嫋嫋,帶著人間的煙火氣飄向遠方。
“似乎添了好多人。”進萬年之後,喬毓麵驚詫道。
“正是如此,”幾月不見,孔蘊更添幹練,舉手投足間皆是爽利明:“周遭的作坊需要人力,工錢也不算,現下並非農忙時節,自然有人想來謀生計,更不必說宣紙與瓷出產之後,被吸引來的商戶……”
喬毓細細問了這幾件事的進程,孔蘊但笑不語,卻領著到了被規劃出的商業街上,相隔一段距離,便見排著長長的隊伍,可知生意有多好。
“不瞞夫人,”孔蘊玩笑道:“這幾日我做夢,都夢見有錢在追著我跑。”
喬毓忍俊不,孔蘊遞了賬冊過去,又搖頭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久不在此,諸事都要托在你手上,哪有信不過的道理。”
說完,又低聲道:“我知道你辛苦,也曉得你一個弱子四下奔走,會多委屈,你再說什麽生分話,便是有意我難過了。”
孔蘊畢竟是郎,又不像喬毓那樣有喬家支持,上還擔著個一品秦國夫人的名頭,在這兒忙裏忙外,不知聽了多冷語閑話,聞言心下酸,險些落下淚來,強忍著屈膝見禮,道:“有夫人這句話,我死而無憾!”
“這便是混賬話了,”喬毓笑著寬道:“你離開孔家,就是想活出個樣子來,這會兒才到哪兒啊,怎麽就說起死活來了?可不像話。”
孔蘊也笑了,卻不再提先前之事,喬毓與四下裏走了走,騎馬過了萬年,卻見遠河邊似乎有好些作坊,林林總總的也不人,便用馬鞭指了指,道:“那也是咱們的人嗎?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我正要同夫人說此事。”孔蘊臉上浮現出幾分無奈,歎道:“那也是造紙的工坊,至於是不是咱們的人,卻不好說了。”
喬毓聽得神微肅:“怎麽回事?”
“那工坊也才開了半月,造的宣紙也與咱們這兒相差無幾,隻是產量要小些,”孔蘊有些為難,低聲道:“那生意日進鬥金,很是人心,有人去工部索要工匠,按照夫人給的法子,照葫蘆畫瓢的建了工坊……”
居然有人敢從喬大錘的碗裏搶吃!
喬毓聽得心頭火起,正想問孔蘊為什麽不管,心思一轉,忽然間明白了的難。
能從工部要人的,想也知道不是什麽易與之輩,皇太子監國,無暇顧看萬年,孔蘊無無爵,又能如何呢。
喬毓想起不久前說的話,福至心靈:“你去見過他們了?”
孔蘊臉上顯出幾分難堪,顯然這一趟十分不順:“去走了一趟……”
喬毓冷笑起來:“是誰幹的?”
孔蘊遲疑幾瞬,方才道:“仿佛是出自大安宮的……”
太上皇那邊兒的人啊,真是好久不見。-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嗬嗬嗬嗬嗬嗬,”喬毓又是一陣冷笑:“我能錘他第一次,就能錘他第二次。”
看眼遠工坊,催馬道:“走!”
孔蘊驚詫道:“夫人,你這是……”
喬毓頭也沒回:“盤他!”
第105章登門
日進鬥金的生意,在哪兒都是招人垂涎的,畢竟,有誰會不喜歡那些黃橙橙的小可呢。
“工部那邊也很為難,”趕過去的時候,孔蘊解釋道:“大安宮差人去要工匠,他們沒法拒絕,造紙的法子工匠們都知道,也沒法瞞,皇太子監國,忙的不見人影,自然不好前去叨擾,即便他不忙,工部也不太敢去說這事……”
這事的確是人膈應,但冷不丁外人一瞧,還真沒什麽問題。
萬年這兒的事都是皇太子負責,造紙的工坊自然也歸他理,做孫兒的都吃了,祖父喝口湯怎麽了?
工部負責的事多了去了,總不可能為這些事將太上皇往死了得罪,更不敢貿然將事捅到皇太子麵前去——爺孫倆真鬧大了,人家扣一個離間天家骨的帽子,還不是要工部出去背鍋?
喬毓也想得通其中關竅,不住輕歎口氣,又問道:“太上皇不是中風了嗎,哪還有力做這些事?”
“那邊人出自大安宮,卻不一定是太上皇本人吩咐的,”孔蘊搖頭苦笑,道:“章太後、廬陵長公主、荊王、還有其餘幾位業已出嫁的長公主都摻和了這事,以他們的份而言,跟太上皇親自參與此事又有什麽分別呢。”
“原來如此。”喬毓神中浮現出幾分冷意,點點頭,不再多說,催馬直往那工坊中去。
那裏邊兒也正熱火朝天,來來往往的工匠與穿其中的監工各司其職,儼然是個較萬年稍小一等的工坊了。
喬毓與孔蘊還沒走近,便被戍守在外的人攔下,嗬斥道:“來者何人?軍工重地,還不速速離去!”
“不得無禮!”孔蘊勒住馬道:“這是秦國夫人。”
“什麽秦國夫人?我們可不認識,”那幾人認出了,不以為意的笑:“孔家娘子又來啦?閉門羹吃的不夠,還是嫌前幾日不夠丟臉?”
孔蘊目中顯現出幾分難堪,略頓了頓,方才道:“我無無爵也便罷了,秦國夫人卻是正一品誥命,安容你們胡言語!”
那幾人麵戲謔,抬頭瞧了一眼,正待開口,喬毓揚起一鞭,帶著勁風甩了過去,隻聽空氣中一聲脆響,那幾人應聲倒地。
孔蘊嚇了一跳,定睛再看,便見那幾人或抱肩或臂,初秋不甚厚重的衫之下,皆已沁出了。
“主事的過來,”喬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卷了卷手中馬鞭:“趁我還想好好說話,咱們講個清楚,他要是想端架子晾著我……”
沒再說下去,一聲冷笑,就此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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