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除了警員之外,眾人都心中知曉,當日蕭從澤傷害了邵璇,卻被逃了罪責。
而今,宗泉雖然是因為一己之私撞死了他,可起因卻也是蕭從澤拿孤兒院威脅!
宗泉是個木訥的老實人,他更是練家子,從小就強健,直來直往的漢子,從不懂得迂回遮掩,于是便有了這樣一出決絕。
恐怕也是因為蕭從澤先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劣跡斑斑!
警員瞧了瞧當事人宗泉一方的親朋,又是向另外一位當事人蕭從澤一方的親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是蕭從循發話,只有一個字,“好--!”
當夜警方排除了其余兇殺可能后,就在事故雙方當事人的協調下,將此案暫以和解終止。蕭從澤的,由蕭家人先行領走。而宗泉因為是事故造一方,所以在警署手續理完之前,必須暫時放在太平間。
但是眾人卻都知道,那是不想再繼續糾纏恩怨了,不想再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不想無止盡的牽扯,再來下一場事故發生。
可是對于宗泉的去世,任翔卻是那樣難過,他悲痛不已,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余安安想要去安,卻不知道要如何訴說,只能擁抱他,“任翔,你不要這樣……宗泉要是看見你這樣,他也不會安心的……”
任翔回抱住,縱然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刻卻也忍不住落淚。
兩人相擁許久,任翔在耳畔道,“安安,你嫁給我好嗎?”
“……”余安安一怔,聽見任翔道,“以前宗泉還在的時候,他總是說,等我結婚了,一定問我要一杯喜酒喝……”
“我們結婚,讓宗泉喝杯喜酒……”任翔幾乎是懇求道,“等以后,婚禮我會再為你補辦,你愿不愿意?”
近日里遭遇太多,先有尉總被判死刑,后有宗泉去世,人生太多波折,此刻他們還能相擁,明日又會在何,竟也不知道!
余安安怎能不答應,不想拒絕了,只想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我愿意!我愿意嫁給你!”
就在宗泉發生事故后的第二日,警署這邊袁秋葉前去警隊打聽,卻聽聞了一件奇事。
這邊剛剛有人去世,可同時卻也辦起了喜事。
聽聞是那位尉氏容邊另一位親信下屬任翔,以及那位豪門千金林蔓生小姐邊如影隨形的書余安安,兩人終于結夫妻。
可雖然是喜事,卻也沒有來得及登記注冊,更沒有熱鬧的婚禮賓客。
前來的人,不過是相識之人,就連父母也沒有及時到場。
這是一場只屬于他們兩人的婚禮。
證婚人--林蔓生!
那兩杯喜酒,被送至監獄。
龍呈祥的正紅喜杯,他接過一杯對月灑在地上,又接過一杯舉起。
月愈發朦朧,北城的寒夜里忽而記起,那些相伴歲月中的剎那點滴,是那個木訥年漸漸長,猶如一株松柏蒼翠剛勁,記憶里那些聲音不斷響起,讓他剎那紅了眼……
--容,我這一生都會在您邊追隨您,除非我死了!
--容,不如找個地方定居下來,我給你看家護院,再不去理那些人!
--容,我最希的是,我喜歡的孩兒,不會為了我哭。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也要開心過每一天……
那些聲音沖撞而來,尉容緩緩閉上眼睛,飲下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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