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們!”誰知,村長又是派了村民攔路。
尉孝禮低聲道,“難道這里是有去無回的地方?”
“這位先生,我知道你現在走了,是想去做什麼!你要派直升飛機過來上山!”村長立即揭穿尉孝禮的心思,“我們又怎麼能讓你們就這樣離開!”
“……”尉孝禮當真是一怔,因為他的確是想派直升機前來。
可這位村長怎麼會猜中?
難道,先前也有人這樣辦過?
楚映言垂眸沉思,這個人除了王燕回,還能有誰……
“村長……”余安安試圖想要勸說,可村長是鐵了心道,“無憂師姑說了,上山去找定慧師太!等見過師太,立刻就會下山!所以,你們幾位就不要上去了,在這里等著就好!”
眾人登時沒了辦法,尉孝禮卻是冷聲道,“如果他們母子出了什麼事,誰來負責!”
雪山常年積雪,冬日里更是白雪皚皚,這種冬雪之日,林蔓生和寶爺兩人行走山路,誰人能夠放心?
“這不用擔心!”村長打消了他們的顧慮,“師姑從前一直住在山上,早就悉地形,又怎麼會出事?更何況,我也派了一位村嫂陪著一起!絕對不會有事!”
僵持不下之際,村長反復聲明不會出事。
最終,王燕回發話道,“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下山!”
“那就請幾位來我家里做客,先暫時住下……”村長聽到他們不再上山,一反方才的冷言相向,迎上笑容熱相邀。
眾人便暫時靜候在村落里,等到天漸黑,也褪去了芒,再仰那座雪山,晚霞里泛著純凈雪。
夜幕降臨的時候,蔓生帶著寶爺即將抵達雪山中的庵堂。
隨行陪伴的村嫂笑著喊,“師姑,快要到了!這個孩子一定是累了,要不我們再歇一歇吧……”
寶爺雖然從小就強健,出于武道館,可是突然要爬一座雪山,倒也不是易事。幸虧做足了完全準備,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像是外出前來散心游玩一般。
起始的時候,寶爺停歇的次數還有些頻繁,可后來也漸漸習慣了。
“小寶,我們停下來休息一下?”蔓生亦是問道。
寶爺卻牽著的手回道,“不了,我不累。”年又是抬起頭,瞧著前方不遠的庵堂,已經依稀可見,“媽媽,就是那里嗎?”
蔓生也向了那座庵堂,還有那座被匿于雪山中的浮生塔,微笑點了點頭,“就是那里……”
“那我們繼續走!”寶爺催促一聲,繼續往庵堂而去。
就在夜黑的時候,蔓生一行上山終于來到了庵堂門前。
尼前來招待,一下有些愣住,“快去告訴師太!是無憂師姑回來了!”
這邊尼一邊去呼喊師太,一邊也先安排這位村嫂住禪房住宿一晚。
“師太,你快些,是師姑回來了……”庵堂,卻有小尼姑牽著師太的手,快了步伐趕來。
來人并非是住持定慧師太,而是定閑師太,“阿彌陀佛,無憂,你回來了。”
“定閑師太。”蔓生雙手合十回聲,又是朝寶爺道,“小寶,快來拜見師太。”
“師太,您好。”寶爺亦是雙手合十喊,卻聽見小尼姑笑著道,“阿彌陀佛,小寶施主,你就是師姑的孩子!”
寶爺懵了下,年從未見過這樣年紀小的尼姑,而且又怎麼知道他是誰?
“玉兒,你帶著小寶去用晚膳好嗎?”蔓生微笑喊,小妙玉一應聲,小尼姑純真笑著,牽過寶爺的手去往膳堂。
寶爺掙了下,結果小妙玉毫不怕生,“小寶施主,我帶你去……”
待兩個孩子走遠后,蔓生這才問,“定閑師太,定慧師太去山上修行了嗎?”
“住持師太沒有去修行,只是閉關了,明天就會出關……”定閑師太回道。
“原來是這樣……”蔓生也沒有執著于當下,默了下問道,“定閑師太,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我會再回來這里。”
定閑師太應聲,“阿彌陀佛,你這一顆心,隨了自己,你就會來。”
黑夜里,蔓生迎著寒風,輕聲道,“四年前,是他一手安排,是他安排了這一切……”
即便萬千紅塵太可笑,卻還是想要知曉因果究竟有多。
于是不執著了,不頑固了,只隨自己一回。
所以來了。
夜之后,雪山山腳下的村落里,村長招待眾人用過晚餐。
因為此次人數眾多,所以村長家也不能夠住下,一行人分散在另外幾位村民家中。
可他們雖說是一起到來,相起來卻十分僵持,村長也弄不明白其中緣由。
起先是相安無事的,可忽然之間卻爭執而起--。
眾人聽聞后,便急忙趕到村長家的后院。
結果是王鏡樓和尉孝禮對上了,也不知何故會突然如此,只聽見王鏡樓冷不防道,“就算尉容這次撤回判決重審,就算他過了這一劫,我們王家也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
“呵--!”尉孝禮冷笑一聲,“你們王家不只是不允許他們在一起,更恨不得我們尉家所有人,來給王子衿陪葬!就連宜城林家,你們王家也不打算放過!王家最有本事的就是,在背地里以為能夠控別人的人生!”
最先趕到這里的是楚映言以及楚冠廷,還有岑歡以及高進等人。
“尉孝禮!你想說什麼就挑明了說!別在這里咬文嚼字!”自從發生了那樣多的事之后,王鏡樓的子愈發耿直。
“還需要我挑明?”尉孝禮冷厲道,“你是自己不敢承認!”
王鏡樓也深知他在指哪件事,一下沉了眼眸。
“王家又是怎麼不放過我們林家了!”突然,一道男聲猛地響起,那是林書翰從人群里而出。
尉孝禮瞧了林書翰一眼,他倒是沒了聲音。
“尉孝禮,你給我站住,說個清楚明白!”林書翰發問,“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