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風景極好,空氣也格外清新,散發著一泥土的芬芳,我本來緒極好,可想起方正源之前的那番話,心就變得有些矛盾,有點忐忑不安。
事若真向那個方向發展,三人之間的關系,就將變得極為微妙,更何況,我非常珍視與宋嘉琪之間的友,不忍破壞,這時倒真有些后悔了,不該一時沖,隨口答應下來。
當然,他也清楚,方正源雖然計劃的很好,可若是想做通宋嘉琪的工作,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或許,拖上一段時間,方哥會改變主意吧?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后山,繞著山坡轉了一圈,只看到兩頭散放的黃牛,卻沒有找到宋叔叔的蹤影,我來到山頭,向下眺,卻發現一輛白面包車從遠駛來,停在山腳下。
隨后,車門打開,兩個男人跳了下來,各自扛著一個麻袋,鬼鬼祟祟地向山上走來。
這讓我到有些奇怪,后山這里平時十分安靜,極會有人過來,看那兩人的穿戴打扮,倒有些可疑,不過我也沒有多想,仍順著原路向山下走去。
走了七八分鐘,忽然聽到虛弱的喊聲,像是有人在喊‘救命!’,但只喊了幾聲就嘎然停止了,我微微一愣,神經頓時張起來,循著聲音來,飛快地奔了過去。
跑出三十幾米遠,我躲在一顆大樹背后,向前觀,卻見不遠,兩個留著小平頭的年輕人,手里拿著匕首,正站在山林間的一塊空地里談。
前面的一顆松樹上,竟然捆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材高挑,穿著藍上,鉛灰牛仔,一頭蓬松的秀發,遮住了半張俏麗的面孔。
而的旁邊,則是一個三四歲的,穿著白碎花子,頭上還帶著發卡,這兩人的里都被塞了卷破布,雖然驚慌失措,卻偏偏無法呼救。
“糟糕,怕是遇到綁票的了!”我皺著眉頭,腦海中飛快閃過這個念頭,忙將形藏好,準備找機會出手,解救這兩個被綁的人質。
林子里,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年輕人顯得有些焦躁,拿著匕首在空地上轉來轉去,罵罵咧咧地道:“,真是晦氣,才出來不到半個月,就接了這個活,搞不好,要把命搭進去了。
他旁那個材不高,但很結實的年輕人卻咧笑了笑,出了一支香煙點上,斜睨著他,淡淡地道:“怎麼滴,黑子,事到臨頭,不會是慫了吧?”
刀疤臉瞪大了眼睛,怒聲道:“劉華平,你這話什麼意思?”
劉華平仰起頭,吐了個煙圈,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要是慫了,現在你可以走,老大給的六萬塊錢,都是我一個人得。”
刀疤臉有些沮喪,擺手道:“說啥呢,那點錢倒算不了什麼,我二黑丟不起這人,這要是臨陣退,以后還怎麼在道上混!”
劉華平點了點頭,丟了一支煙給他,懶洋洋地道:“說的是這個理兒,出來混的要講義氣,老大平時對咱們可不薄,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哥幾個就要頂上來,絕不能掉鏈子。”
刀疤臉點上香煙,狠了幾口,悻悻地道:“華平,你倒是說說,這次的談判有希嗎?”
“估計沒戲!”
劉華平擺擺手,掂著手里的匕首,低聲罵道:“那個徐海龍,就是一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整個青市的公安系統里,就這個家伙不開面,專門跟老大對著干!”
刀疤臉皺了下眉頭,冷笑道:“他就算再牛,也有弱點,現在他老婆孩子都在咱們手上,他還敢不聽話?”
劉華平點了點頭,把匕首在泥土里,著遠方,冷森森的道:“不好說,那家伙張狂的狠,也出風頭,據說他發誓要把咱們都一網打盡呢!”
刀疤臉嘿嘿地笑了起來,有些不屑地道:“這個徐海龍,還真是不識好歹,憑著老大現在的勢力,在青完全可以橫著走,有哪個敢招惹?”
劉華平吸了口煙,里吐出幾個煙圈,淡淡地道:“話也不能這樣說,最近這半年,日子不太好過,場子經常被查,下面的弟兄也被抓了十幾個,老大有點沉不住氣了,要和他徐海龍攤牌。”
刀疤臉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一些憂,嘆息道:“華平,等咱們這趟活做完,就得分道揚鑣了,你打算往哪邊去?”
“北邊!”
劉華平吐了口唾沫,盯著地上的匕首,輕聲的道:“我肯定往草原那邊跑,那里地廣人稀,便于躲藏,過幾年,等老大把事擺平了,我再回來。”
刀疤臉悶頭吸著煙,有些郁悶地道:“我是不想回來了,要能保住一條命,以后就做點小買賣,不管道上的事了。”
劉華平冷笑了一下,一撇,道:“黑子,瞧你那點出息,真是不中用啊!”
刀疤臉笑了笑,把煙頭拋出去,輕聲道:“華平,手機在這里有信號嗎?”
劉華平點了點頭,從兜里出手機,扯出長長的天線,笑著道:“滿格,這東西真是好,就是貴了點,老大買了六個,當禮品送出去五個,剩下這個,就賞給我了。”
刀疤臉嘆了口氣,輕聲道:“華平,老大對你真是信任,要是不接這個活,老大很可能會把夜總會那邊給你,那里可是得流油。”
劉華平擺了擺手,有些不屑地道:“錢財是外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老大對我有恩,這條命早就是他的了,什麼時候想拿去,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刀疤臉點了點頭,佩服的豎起大拇指,贊道:“華平哥,夠義氣!”
劉華平站了起來,向遠觀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黯然道:“就是有些擔心我,年紀大了,子骨又不好,最近總生病,不過,老大說過了,以后給老太太送終的事,他會安排的,我不必擔心。”
刀疤臉雙手抱肩,恨恨地道:“我是沒念想了,家里人都瞧不起我,每次回去,都沒好臉子看,這下好了,大家一輩子都別再見面,也算清凈了。”
劉華平笑了笑,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小聲嘀咕幾句,就掛斷電話,輕聲的說道:“再等等吧,老大還沒下最后的決心,讓我們再等半個小時。”
刀疤臉轉過頭,盯著綁在樹上的兩人,冷笑道:“上次進去的時候,就是徐海龍帶人抓的我,那次可是好一頓暴打,害得老子半個月沒站起來。這回好了,他老婆孩子都落在我手里了,嘿嘿!這真特麼是報應啊!”
劉華平冷哼了一聲,道:“他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刀疤臉走到樹旁,手起人的秀發,嘖嘖贊道:“還別說,他老婆真不錯,已經生了小孩,材還這樣好,皮也白凈,得能掐出水來。”
劉華平嘿嘿地笑了起來,轉頭道:“黑子,老病又犯了?”
刀疤臉點了點頭,笑著道:“這妞兒生得這麼俊俏,就這樣死了,怪可惜的,不如玩一次,怎麼樣,咱倆誰先來?”
劉華平擺了擺手,輕聲道:“老大沒發話,你別來!”
刀疤臉撇了撇,不以為然地道:“怕個鳥,就算談攏了也沒事兒,這人事后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會承認的。再說了,到了邊的,哪有不吃的道理?”
劉華平的心思被說了,就笑著道:“那好,便宜你小子了。”
刀疤臉大喜,忙解開一道繩子,笑著道:“我先上,徐海龍他不是牛麼,這次咱們倆就玩了他的老婆,送他一頂綠帽子,也好出出心里這口惡氣。”
劉華平笑了笑,一擺手,道:“走遠一點,別讓那孩子聽到,這麼小的年紀,就要走了,也怪可惜的!”
“行,完事了換你!”刀疤臉眉花眼笑的推搡著人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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