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卡在嚨里的疑問沒有問出口,就破碎了不調的哼哼聲。
結束的時候已經很累了。
迷迷糊糊被男人抱著去浴室洗了個澡,後腦勺到枕頭的瞬間鋪天蓋地的睡意襲來。
最後覺到額頭上覆上來溫熱的一點,是男人的的,然後就再也沒了力氣,沉沉地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晨大亮,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唐初瞇著眼睛手過去了,發現被窩已經涼了。
男人已經離開很久。
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撐著酸痛的子去洗漱。
今天是周一,請了快小半年的假,得開始上班了。
……
開著自己那輛寶馬mini找著車位,到醫院的時候剛好九點,卡點簽到,一分不多,一分不。
唐初今年23歲,是一名年輕的外科醫生,在北城中心醫院才工作一年,就已經拿到了轉正資格。
十點鐘有臺手,匆匆忙忙去辦公室換了服。
的辦公室有自己的衛生間,換服洗漱什麼的還是很方面的,換好之後不經意瞥了一眼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滿是紅印。
現在是春天,穿個高領也不像話,只能將襯衫扣到最上面一個,拿出自己箱底的遮瑕霜,一個一個地蓋過去。
遮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在衛生間門口停住。
唐初還沒轉過子,就聽到一個清冽秀純的男聲響起,「過敏了?」
轉過頭。
裴朔年靠在門口看著,一熨帖的西裝高級幹練,從前眼裡有玻璃一般刺碎的芒,如今被時打磨圓的弧度。
這是兩人分手后第一次見面,唐初覺得恍如隔世。
讀醫科大學的時候才十七歲,他十八,五年大學,都追隨著他。
只是半年前,他們分手了。
唐初撐著洗手臺,過鏡子看著男人清秀俊朗的臉頰。
醫科大學的校草,蟬聯的第一名,學生會主席,曾經那麼那麼喜歡,喜歡得倒追都要得到的男人。
「有事?」唐初胡將最後的蓋了上去,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淡平靜。
裴朔年轉離開了門口,稔地在辦公桌對面坐下,這輕車路的作讓唐初心裡一陣難過。
五年時間,不可能什麼覺都沒有的。
表現得什麼都沒有,只是因為在強撐而已。
反正喜歡強撐。
唐初輕吐了一口氣,在他對面坐下,有些不耐煩,「有事快說,我可不想看到樂寧等下哭哭啼啼來找人。」
男人似乎是不喜歡這副刺人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當初是你讓我照顧。」
唐初笑了,帶著點諷刺,「是啊,照顧到chuang上去了。」
讀書的時候,樂寧是們宿舍唯一的貧困生,唐初一直很照顧。
樂寧當初因為學分績點拿不到學位證,是在學校那邊找關係,給安排格外安排補考才讓順利畢業的。
畢業之後找不到實習工作,也是唐初求自己爸爸開後門,才讓有機會跟自己在北城中心醫院一起工作的。
現在才知道,原來曾經為友誼做的那些義氣事,都是為他們兩個搭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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