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你吃的菜,多吃點。」
杜靳之笑著說,用公筷夾了顧心檸一片筍放在顧心檸面前的碟子裏。看著吃下去,又親自倒了杯鮮榨的草莓放在面前。
「草莓是我今天在路上看到買的,很新鮮,剛摘的。而且個頭也大,很甜,我想你一定會喜歡所以就榨了果。」
「是嗎?那我一定要嘗嘗看了。」
顧心檸驚喜的瞪大眼,笑了笑,端過草莓喝了口。
「恩,好喝。」
由衷讚歎,並沒有看到杜靳之眼底一閃而逝的矛盾掙扎跟痛苦。他的眼睛不聲的盯著顧心檸,直到把一杯草莓喝。
「吃飽了嗎?」
「恩,飽了。今晚的飯特別好吃,草莓更棒。」
顧心檸笑著誇獎,打算站起來收拾碗筷,誰知道站起來的瞬間視線卻忽然模糊起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
「寧寧?你沒事吧?」
恍惚間,顧心檸覺到自己歪倒向一邊,而杜靳之作迅速的接住自己,扶著自己。他焦急的著的名字,問怎麼樣。
再然後就不知道了。
意識徹底失去,人也閉著眼一副睡的樣子。
杜靳之臉上的焦急瞬間消失不見。
他不由自主的抱了顧心檸,眼神一時愧疚一時遍佈霾。看的出來,他是矛盾的,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屈從心裏的魔鬼。
走到這一步就表示他再也沒有退路。
所以只能咬牙繼續走下去,狠心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反正寧寧醒過來也會恨他的。
杜靳之自暴自棄的想。
他彎腰把顧心檸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樓上走。
藥效會一直在,但是顧心檸明天早上就會醒過來。到時候雖然人是清醒的,但是不能,虛無力,只能躺在床上。
這是他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葯。
「好好睡一覺。」
杜靳之貪婪的看著顧心檸恬靜的睡。
他知道,明天早上從顧心檸睜開眼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寧寧,我也沒辦法,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席州他們一直在我,他們不停地在找你。我擔心你離開,所以才不得已這麼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可是,我你啊。」
杜靳之苦笑了下,彎腰在顧心檸的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虔誠無比。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結束,他站起來,深深地看了眼顧心檸后大步離開。
客廳。
「確定我們的行蹤沒有暴嗎?」
「確定。」手下的人說:「據我們的消息,席跟他的朋友應該是去了我們之前故意充當煙霧彈的地方。席的朋友很詐,故意讓我們看到他們的行蹤,實際上去的卻是我們放出的證據比較多的第二個煙霧彈。」
這人說著,眼裏還滿是得意。
杜靳之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可他們都不知道,之前那一出聲東擊西也不過是傅池淵故意迷他們的假象。
這座小鎮的位置早就暴了,不出意外的話,傅池淵跟席州會在明天下午抵達。而席州安排的人會在上午就到這座城市,順便把這裏監視起來。
私人飛機上配備了無線電。
在距離目的地還有六個小時飛行距離時,無線電忽然響了。
席州接通了,聽了對方的話之後,把電話給了傅池淵。
「說。」
傅池淵聲音清冽,像是夾雜著寒冰,即使隔著聽筒聽到也讓人不寒而慄。
「你們到了?」
「是。」
「立刻包圍杜靳之的別墅,隨時注意著裏面的靜。想辦法弄清楚裏面的況,最好能知道心檸的況。」
「好的先生。」
傅池淵掛了電話,眉頭卻皺著。
心裏總有不好的預。
「怎麼了?表這麼嚴肅?」
席州疑的問。
「沒什麼,但願是我多想了。」
傅池淵頭疼的了眉心,又了額角。他告訴自己不要想那麼多,只要再忍耐一下,等飛機降落後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而現在他的人也已經到了小鎮,順利把別墅給監視起來。
就是杜靳之想做什麼也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睡會兒吧。」席州皺眉說:「等到了還有的忙,趁著這會兒在飛機上沒事就多睡一會兒。別忘了,還有甜心呢。」
「我去看看。」
傅池淵說著,起離開。
看到躺在寬大的沙發上睡的正的兒,傅池淵皺的眉宇這才鬆開。他彎腰幫兒把毯子蓋了蓋,輕輕地吻了吻的額頭。
「爸爸。」
「乖,再睡會兒,時間還早。」
「唔,爸爸也睡。」
「好。」
傅池淵輕笑,輕輕地拍著兒,哄著再次睡后才在旁邊躺下。
席州說得對,等到了小鎮,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所以現在得趁著有時間好好休息,養蓄銳。
濃纖長的睫輕輕地抖了幾下,然後緩緩掀起。
顧心檸看著悉的臥室,對昨天發生的一切很是疑。
好好地,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唔。」
頭還有些疼。
用雙臂撐著床想要坐起來,然而沒用。這時才發現,自己的似乎本使不出力氣來。
「怎麼回事?」
顧心檸自言自語的說著,再次嘗試想要坐起來可還是失敗了。
難道是生病了?
可是什麼病會讓人突然暈倒,醒過來還渾無力?
這樣的癥狀本不像是生病,就像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葯。難道是……
顧心檸瞪大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杜靳之走了進來。
對上顧心檸的視線,杜靳之一喜,大步上前:「寧寧,你醒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渾一點力氣都沒有?靳之,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
顧心檸的反應很平靜,然而就是這種平靜才讓杜靳之愈發驚慌。
他的瞳孔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平靜。
「我怎麼會對你做什麼呢。」
他說,聲音里飽含著意。
顧心檸卻只覺得冷,從骨子裏滲的冷讓的心一沉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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