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京城五十裡的一個客棧裡。
姚青梨聽完夜峰的回稟,不由沉默了下來。
“那個小混帳,哪有人會嫌兵馬多的!”永山王急得直咬牙,向姚青梨:“青梨,現在怎麼弄?”
“他既然拒絕,想必自有打算。”姚青梨淡淡地說,“他部署十年,手中早就有足夠的力量對抗朝廷。聽他的便是了。”
永山王見神冷淡,不由輕輕一歎:“好吧。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第二天,姚青梨一行人繼承趕路。
大清早的,京城皇宮正在進行朝會。
“永山王一行人,預計會在明天中午抵達,陸尚書,你準備好接風宴。”明順帝坐在上首,想到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藥,興得心都快飛起來了。
“是。”禮部尚書連忙拱手。
“皇上。”此時,一名小太監從外麵走進來,“景王妃求見。”
“景王妃?”明順帝皺著眉,“來此乾什麼?”
“皇上恕罪。”景王一臉惶恐地出列,拱手道,“臣立刻讓回家。”
“可是……”小太監猶豫道,“王妃說,有件至關重要的大事要跟皇上說。”
“混帳,這是朝會,哪是一個人家家能來的。有什麼事,早朝結束說一樣的。”景王急道。
“景王。”明順帝手卻虛按了按,“怎麼說也是個王妃,這種規矩還是懂的。明知是早朝還要進來,可見真有要事。”
“皇上說得對。”下首的大臣連忙附和。
“傳進來。”明順帝道。
隨著侍一聲聲微尖的通傳聲,景王妃滿臉驚慌,快步走進來:“臣婦參見皇上。”
“景王妃,你有何要事?”明順帝道。
“回皇上……臣婦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隻見神惶恐,“世子不是出京了嘛。”
慕連幽私自出京之事,早在半個月前便被揭出來了。
當時明順帝便派了京衛營副統令孫世海去捉拿慕連幽。
但慕連幽是大楚的功臣和戰臣,就私自離京這一條罪,殺他就怕這天下不服。
所以明順帝對外說的是捉拿歸京,再審問。
“然後呢?”明順帝道。
“然後……臣婦見他離家多日,便讓下人到他房裡打掃。不料,下人打掃時,不小心摔了一個玉瓶,隨後牆上便出現了一個小室,裡麵全都是書信。”
“書信?什麼書信?”朝臣們不由瞇起了眼。
“是……這些。”景王妃說著,拿出幾封信來,雙手捧起,“信裡居然是北狄語!”
“北狄?”整個朝堂一下子炸開了窩。
誰不知道,北狄是他們大楚的世仇和死敵,可慕連幽,居然跟北狄有書信來往?
這是……通敵?!!
“景王世子通敵?”
“天啊,不會吧!”
“怎不會,否則他哪能打這麼多勝丈。不過是想讓他一步步為咱們大楚權勢濤天的天子近臣,再一舉將我們大楚拿下而已。”
“怎麼可能!九年前那一役,要不是景王世子出征,西南二十州早就落北狄手中了。”
“全都住!”明順帝冷喝一聲。“李昆,把信呈上來!”
李昆連忙走下去,接過景王妃的信,呈到龍案之上。
景王妃眸子微閃,暗中與景王換一個興的眼神。
明順帝裝模作樣地翻了幾頁,接著狠狠一拍龍案:“豈有此理!好一個慕連幽!居然通敵!”
“他自來肆意妄為,但朕一直憐他、重他!便是這次他私自出京,也依然相信他,當他是出去玩耍。哪想,他竟然是去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