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益王吃一塹長一智。
聽見他母妃一副“舅舅被罷了,自己母子倆以后在宮里獨木難支可怎麼辦”的模樣,氣不打一來。
“您還哭什麼哭?這回是父皇英明,不然您兒子我就被舅舅坑慘了!”
“到時候別說親王,說不定連個郡王都混不上!”
麗妃娘娘哭聲一滯:“有,有這麼嚴重嗎?”
益王看著兩個膝蓋上都裹著藥,這是前兩天為了給他舅舅求跪出來的。
兩個膝蓋都跪腫了,這幾天都不了。
他別過眼去,恨恨道:“只會更嚴重!”
“就算父皇仁慈,沒有嚴懲我,要是朝臣知道,我這個益王竟然侵吞父皇的山陵銀,以后我還怎麼抬起頭做人?”
見他母妃還有些猶豫,益王又道:“再說了,您兒子我現在也是做父親的人了,又不是沒斷的娃娃,還什麼事都靠舅舅嗎?”
他這把險些被親舅舅坑慘了。
反正他是再也不會信吳家的人了。
父皇說得對,他可是皇子,份尊貴,再怎麼樣也不能被一臣子利用。
兒子都這麼說了。
麗妃娘娘也慢慢想開了,但還是道:
“那畢竟是你外家,就算你舅舅做錯了事,你也多照看照看他們,啊?”
益王皺著眉點了點頭。
“行,兒子我又不是什麼無無義之人。”
拋開這事兒,往日他舅舅和外祖他們待他還是極好的。
想到兒子剛才的話,麗妃娘娘又道:“我出門快三個月,都沒見著咱們杰兒,你改天送他進宮來我瞧瞧。”
那可是大孫子。
唯一憾的就是不是嫡子。
但益王自己就不是嫡子,他對待嫡庶之別反倒沒有那麼在意。
相反,因為太子的存在,他最不喜的就是仗著嫡出之位盡便利的人。
反正都是他的兒子,以后誰有能耐誰就能當他的王世子,管他嫡出庶出。
*
時匆匆。
轉眼又到一年除夕。
這一年,風調雨順,百姓們足食,邊境無恙。
可以說是當今在位期間最為舒心的一年了。
又有運河通航之盛事,故而又是嘉裕帝名垂千古的一年。
除夕夜宴,陛下興致,當場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明年四月,正是好風,恰逢朕之壽誕,朕邀眾卿和外藩王等齊聚上京,共慶萬壽之喜。”
同時,陛下還廣發請帖,至南疆,北戎,東越,西羌等國,邀請他們派使臣前往大靖參加萬壽節。
前者無可厚非,左右每年都是這樣。
后者卻震驚朝野。
尤其是鴻臚寺和禮部簡直要瘋了。
陛下事先并未給他們打招呼,萬壽節就在開春,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他們今年也是按照往年的慣例準備的,各路藩王離得近的當月也來得及,離得遠的提前兩三個月就要出發,這好歹還能趕上。
可外邦使臣不能這麼算!
周邊小國雖小,離大靖卻是十萬八千里,他們要送去請帖,對方還要過來,這一來一回沒半年怎麼能行?
還有迎接列國使臣的儀仗,沿途的驛館,什麼都還沒安排呢!
陛下一張,下面跑斷!
這不是凈給人找麻煩嘛!
就連太子對他父皇過個壽搞出這麼大陣仗都有些不解。
難不老爺子被自己的“不世之功”迷了眼?想要跟外人顯擺顯擺?
太子殿下瞇著眼,站在書房里聽著鴻臚寺卿和禮部岑尚書一臉生無可跟陛下訴苦。
“陛下,實在是時間太短了,這稍遠些的小國,怕是來不及在萬壽節趕到上京啊!”
鴻臚寺卿年過七旬,說話都巍巍的。
陛下路公公搬來椅子給鴻臚寺卿坐下,他看了眼比自己還神在在的太子,這才不不慢道:
“無妨,送請帖之事有太子的人辦,定能保證他們有時間趕到上京,鴻臚寺和禮部準備好帖子,三日后給太子,其他的相應事宜你們再商量著辦就是了。”
“我大靖如今國富民強,兩位大人不必吝惜人財,只務必展示出我大靖的雄風就是!”
鴻臚寺卿和岑尚書聞言對視了一眼,這陛下把最不可能的事都給了太子,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大不了就不要這把老骨頭,這兩個月就住在衙門里頭了。
于是兩人對陛下一禮,齊聲道:“臣遵旨。”
接著,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太子,鴻臚寺卿和岑尚書一臉歉然:“那就有勞太子殿下了,三日臣等便將列國請帖于殿下。”
秦驁木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嗯,兩位大人辛苦。”
兩人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鴻臚寺卿和岑尚書從書房出來后,齊刷刷松了口氣。
鴻臚寺卿想著,太子殿下能在短時間將請帖送到周邊列國,可見其勢力之大,絕非益王和景王之流能比。
而陛下又毫不顧忌地讓太子殿下用上這滔天之勢,可見其對太子殿下之信任,重。
百相慶,藩王進京,列國來朝。
鴻臚寺卿看了眼天邊燦爛的暖,瞇了瞇眼。
這大靖的天,要變嘍!
*
同樣,
岑尚書也和鴻臚寺卿有相同。
他為人素來低調,秀于。
這一回卻在下朝后直奔親家府邸——
陳宅。
陳彥之也是剛下衙回來,就聽下人來報說,三娘家老爺到了。
聽下人說來的只是岑大人,陳夫人心里想著這會兒來尋,兩人怕是有正事商談,就沒出去。
而是吩咐廚房備好酒菜,若是親家老爺商量完了,還能吃了晚飯再回去。
陳彥之迎了出去,看見岑尚書便笑著道:
“老弟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府上?”
他們不僅是親家,也都出寒門,以前便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尤其兩家人了親家后,走得就更近了。
岑尚書為人端方溫和,看見親家眼底也滿是笑意:“怎麼?不歡迎我?”
陳彥之忙道:“老弟這是哪里話?我平日里求你都求不來呢!”
兩人在花廳寒暄了幾句,陳彥之知道親家這會兒來找自己,多半是有事要說,便帶著人去了書房。
臨進去前,還招來小廝:“去跟外頭親家老爺的人說一聲,打發他回去報個信,今兒他家老爺在咱們家用晚飯,弟妹別等了。”
小廝高興的“誒”了一聲,麻溜的跑出去傳話了。
岑尚書聞言失笑,卻也沒阻止:“陳大哥府上的人倒是瞧著個個氣神十足。”
陳彥之神一笑,說了句:“上行之,下效之。”
隨后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
------題外話------
一更~
晚些時候更第二章,這兩天有點忙不過來,讓我緩緩時間。
她自負才智出眾,又力求樣樣做到最好,本以為當一個夫唱婦隨的賢內助當是不會辱沒她未來夫婿。 可惜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并不這麼想,所以最后她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最后老天也看不過去了,給了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新帝登基之前,不近女色,朝臣都紛紛擔心皇室的開枝散葉問題。 後來新帝祭天,遇刺,昏迷,醒來後忽然要召建安侯府的庶女楚洛入宮侍奉。 等楚洛入宮,朝臣才曉,原來陛下之前不是不開竅,而是眼光太高了,同這位比,一般的貴女還真入不了陛下的眼…… *** 楚洛從小便生得冰肌玉膚,明豔動人,極其不受看重出身和端莊的祖母喜歡。再是怎麼小心低調,中規中矩,也逐漸掩不下一張越漸嫵媚的臉…… 奉詔入宮當日,楚洛看到殿中年輕俊逸,一臉威嚴的新帝,不敢抬頭,新帝卻未看她,只淡聲道了句,“過來。” 雲鬢挽,帝心嬌,一室旖旎後,文帝輕咬她耳根:“朕以後只對你好!“ 楚洛:好…… 楚洛一直清楚,以色侍人終難以長久,聖眷再濃,也有看膩的一日。 但她沒等到這一日,等到的只是鳳冠加身,寶璽受冊。 *** 多年後的一日,文帝爲她牽馬。 她忽得想起很久之前,她曾經死了一隻小馬駒,小馬駒死前用馬蹄寫寫畫畫,讓她嫁給他……? 懷舊版沙雕文案 文帝登基不久,祭天時遭人行刺,落下山崖,本以爲自己死了,結果一睜眼,發現自己還‘活着’!只是活在一隻矮腳馬身上,還是建安侯府的庶女楚洛的馬! 更糟心的是,主人混得不好,馬也跟着受欺負! 文帝惱火,就算是馬,朕也是真命天馬,楚洛你給朕爭氣點可以嗎! 楚洛咬脣:我肯定是中邪了,我的小馬駒前天死了,死前用馬蹄寫寫畫畫,讓我嫁給它…… 文帝:朕特麼纔是中了你的邪!
承安伯府的魏嬈貌美卻無美名,嫁給陸濯沖喜之前,她提了三個條件:·聘金十萬;·陸濯死了,魏嬈可帶一半聘金歸家;·陸濯活了,不得休妻。醒來的陸濯得知此事,一笑置之。魏嬈舉止輕浮,一副妖媚禍水相,絕非賢妻人選。礙于協議,他不會休妻,但魏嬈休想得到…
眾人皆以為林芳洲是個遊手好閒的男子,而從小女扮男裝的她,其實很憂傷。倘若被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告到官府,說不定就要流放三千里,去沙漠里種西瓜。所以,打死也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的秘密。然而她誓死保衛的這個秘密,卻被她意外救下的一個「從天而降」的小少年抓了「小辮子」,林芳洲頓覺生無可戀!遭受非人的「折磨」數年後,面對已恢復身份的小少年雲微明,林芳洲彷彿看到自己坐在了金山上,連後腦勺都在發光。「真是想不到啊!我以前撿過不少東西,唯有你最值錢!我救你一命,你打算拿什麼報答我呀?」雲微明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別別別,給點錢就行了……你再過來我報官了!」「嘿嘿,你忘了?官府是,我,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