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行點頭,白寧心裡酸酸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白寧微微彎了脣角,“阿允,我等著你建功立業,然後娶我好不好?”
陶允行又是點頭,沒有說話,雙臂卻死死的箍住的子。
白寧掙扎了幾下,在他懷裡直起子,看著陶允行俊的容,白寧彎脣笑,“阿允,要打仗,你要小心。”
陶允行點頭,俯在的脣上印下一吻,終於開口道:“我沒料到會這麼快,我與皇上的約定,在明年,可是今年還未過年……”
陶允行說著,又低頭,淺淺的吻著白寧的脣。
白寧手挽住他的脖頸,“阿允,我等著你呢。”
好一會兒,白寧才道:“什麼時候走?”
陶允行想了想,“明天一早。”
這麼快啊!白寧暗暗的想了想,又道:“阿允,你一定要小心。”
陶允行點頭,他捨不得開口說,怕會讓白寧更加不捨,可是卻還是必須要說。
“寧兒,這一次是開頭,我平定完戰,只怕就要回京上任,以後不可能再回來了。”
白寧心裡一驚,面上的笑意卻是加深,“這樣啊……”
抿著脣,不敢說出話來,害怕只要一開口,就會忍不住挽留。
的阿允啊,那麼寵自己,只要自己央求一句,他應該就會留下的,可是自己明明下定決心要好好努力,努力到一個高度去與他平肩,若是此時將他困在這山村之中,豈不是耽擱了他,也耽擱了自己!
白寧不語,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陶允行見的模樣強忍著淚水,心裡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難的不過氣來。
大手扣在的後腦,陶允行將的腦袋狠狠的按向自己的懷裡,“莫哭!”
他輕聲的說著。
白寧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流了淚,那眼淚越來越兇,漸漸的打溼了陶允行前單薄的衫,滲進去到他炙熱的,也滴到了他的心裡。
手拖住的臉頰,陶允行無比嚴肅的看著白寧,“白寧,你給我記好了,時機一到,我定會接你去上京,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阻攔,所以你要自信一點,對你對我對我們的關係,好的都是值得等待的,是不是?”
白寧點頭,眼淚慢慢的止住了,傾在陶允行的脣上吻了吻,嗓音有些沙啞,“阿允,我信你。”
翌日一早,白寧便被輕微的靜給驚了睡夢,迷迷濛濛睜開眼睛,外面的天還黑著,脣上似乎還留著悉的溫度,白寧猛然間驚醒,今天是陶允行要走的日子。
的神一下子被調起來,急忙坐起子下牀,“墨香,書香……”
兩個丫頭走了進來,“小姐,怎麼了?”
白寧顧不上其他,“洗臉,我要洗臉,給我找服。”
書香墨香不敢耽擱,急忙去準備熱水,白寧連發髻都顧不上梳理,匆匆的披了披風用上面的帷帽將頭遮住,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蒼月剛剛從門外回來,見了白寧如此,嚇了一跳,白寧見了蒼月,忙道:“阿允呢,是不是走了?”
蒼月點頭,“主怕驚醒您,所以早早的走了。”
白寧不管,走到馬房去翻上馬,“我要去送送他。”
說著,便騎著馬出了門,書香和墨香張不已,蒼月搖頭,“你們先回去準備薑湯,小姐回來定會需要,我去追。”
兩人點頭,蒼月也牽了一匹馬騎了上去,去追趕白寧。
白寧揮著皮鞭,只希馬兒再快一點,蒼月很快的追上了白寧,走在前頭示意道:“小姐,走近道!”
白寧點頭,跟著蒼月的馬往前去。
俯衝下一個斜坡,白寧便看到了陶允行的影,眼眶一酸,忍不住大聲喊道:“陶允行!”
這是第二次喊他的全名,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喊完了,一直積蓄已久的淚水也掉了下來。
遠的一角黑影猛然停住,冷寒驚喜,“主,白姑娘來了……”
陶允行調轉馬頭,猛地加馬肚子往前跑來,白寧翻下馬,顧不得帷帽已經掉落,滿頭的青被風吹起卷在後,陶允行騎馬到前,顧不得翻下馬,提氣施展輕功上前,一把抱住了白寧的子。
他周散發著冷氣,懷抱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暖,白寧貪著他的溫度,哽咽道:“你好可惡,爲何不醒我?”
陶允行將頭埋在的發間,輕聲道:“怕你不捨得……也怕我不捨得。”
白寧抿著脣,手環抱住他的腰,“不許跟別的子講話,看一眼也不許!”
陶允行彎脣,寵溺的點頭,“好。”
白寧又道:“每天都要想我……”
陶允行點頭,“好!”
白寧說完,直起子來擡頭看他的臉,小手湊上去在他的臉上了,“一定要小心。”
陶允行點頭,“好!”
白寧想了想,踮起腳尖來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陶允行子未,只是定定的看著,好一會兒,才俯猛地吻住了的脣,只一下,便快速的轉上馬,看著白寧笑,“我走了!”
白寧點點頭,手對他揮了揮。
直到陶允行的影看不見了,蒼月這才上前提醒,“小姐,咱們回吧。”
白寧失落的點點頭,上了馬轉回家。
書香墨香準備了熱水,白寧先去沐浴,又喝了一大碗的薑湯,覺子暖了起來,這才獨自爬到榻上去。
墨香看著白寧提不起神的樣子,心裡著急,道:“小姐,早飯您想用點什麼,奴婢讓廚房給您準備!”
白寧點頭,“沒什麼特別的,就按平時的來就好。”
墨香點點頭,退了出去,白寧從小桌下的屜裡翻出來幾個厚厚的賬本,讓書香研墨,自己記起帳來。
西域太子叛,事發突然,西域皇上本來不及防備,就被自己親生兒子打了一措手不及,吃到甜頭的太子帶兵直搗元國,想要一句拿下元國的邊界城池。
朱瑾天這個鎮遠大將軍此次卻只是負責輔佐陶允行,再加上被西域太子趁打劫,吃了兩場敗仗,皇上立刻撤換下了朱瑾天的職位。
整個淞南鎮都人心惶惶,這幾日城裡的西域商人都是不敢出門,只怕自己會遭到元國百姓的唾沫星子。
白寧每天很早就到宴賓樓坐著,沒什麼事要理,這幾日打仗,影響的生意也不好,可白寧卻在家裡坐不住,想著在宴賓樓裡聽聽別人說的消息也是好的。
隔著陶允行不遠,可這裡隔著西淞南鎮的城門卻閉不開,讓自己無法去見他。
白寧坐在窗子邊,桌上擺著一個茶壺,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白寧道:“進來。”
進來之人正是佟巖,白寧道:“佟掌櫃,什麼事兒?”
佟巖走上前,道:“東家,朝廷缺糧食,這次的軍糧又短缺,此時朝廷正在大肆收購存糧,價格比之前翻了一倍。”
白寧挑眉,“咱們還有多存糧?”
佟巖拿出賬本來,“加上去年的,一共是七千八百斤。”
白寧點著頭,“咱們自己還要留一部分,明年春季夏季還要用不,你撥出五千斤來存著,剩下的賣掉!”
佟巖點頭,又道:“東家大可不必這樣著急手。”
白寧疑,“爲何?”
佟巖笑道:“此時正值打仗,軍糧短缺肯定著急,所以這價格定會再漲,鎮子上所有的大戶都沒有手,東家要不要也觀一下。”
白寧輕笑,“都說戰爭財是最好發的,果真不假,好,你先別出手,咱們也觀一下。”
當晚,白文興便去了白家,白寧知道他要說什麼,當即道:“興哥兒,我是生意人,只求財,所以我幫不了你。”
白文興準備好的一大段說辭被白寧一句話擋了回來,他是想來求白寧幫忙賣出手中的存糧,此次籌糧上頭給自己拍了任務,若是完不,只怕會被責怪。
白文興著急,“堂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白寧輕笑,“我爲何要放著錢不去賺?再說了,都是生意人,大家無形中已經結了一條戰線,若是我貿貿然出頭先賣掉,價格漲不上去,其他大戶賺不到錢,你不怕我晚上走夜路的時候被打死?”
白文興一驚,這才額頭上冒了汗,“堂姐……我沒想那麼多……我不是故意的啊……”
白寧笑笑,“我說了你閱歷淺,又沒怪你!”
說著,白寧道:“一共要籌集多軍糧?”
白文興老老實實道:“國庫短缺,加上軍中的,大概要一萬斤才能夠!”
“這麼多?”白寧驚呼,“國庫怎麼會這麼空虛?這幾年風調雨順的,不應該短缺這麼多啊。”
白文興搖頭,“我也不知道,上頭就是這麼吩咐的。”
白寧瞇著眼睛想了想,道:“是誰告訴你的?”
白文興道:“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安大人轉告的。”
白寧想了想,問道:“你可記得聖旨上的容?”
白文興仔細的回想了一遍,他的腦袋還算靈,沒一會兒便將聖旨上的容背了一遍給白寧聽。
白寧聽著,拿筆寫了下來,沒搭理白文興,仔細的盯著那幾句話猛瞧。
白文興驚訝,這聖旨的容很一般啊,就是要他們負責籌集軍糧啊,有什麼不一樣麼?
白寧看了一會兒,這才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道:“興哥兒,我知道爲什麼了。”
白文興神一喜,“如何?”
白寧道:“你聽我的,肯定沒有錯。”
說著,將自己的想法悄聲告訴了白文興,白文興越聽越興,到最後更是激不已,“堂姐,你太聰明瞭。”
白寧笑著,“你抓住了這次的機會,絕對會加進爵。”
白文興不已,“堂姐,這是你想出來的主意,我怎麼能據爲己有……”
白寧搖頭,“哎?你升了,也要記得罩著我,咱們倆不就扯平了嗎?”
白文興見白寧這樣說,只好點點頭,心裡對白甯越發的佩服起來。
翌日白寧坐著馬車去宴賓樓,就在鎮子中央的高臺上見到差正在宣讀聖旨,那一旁的木板上寫著今日的糧食價格,白寧看了看,比之昨日又漲了不。
下了馬車,白寧便看見周圍站了不人,都是這鎮子上存糧的大戶人家,見了白寧,不人急忙上前套近乎,白寧含笑點頭,聽著旁邊的人道:“白老闆,您家裡建了莊園,這存糧一定是咱們這些人裡最多的吧,這次可是發大財了啊。”
白寧笑著搖頭,“我的存糧雖是多,可也要留下大部分來供給酒樓和店鋪,所以實際上還沒各位老闆的多。”
幾人聽了都是含笑不語,白寧無心與衆人多說話,便去了宴賓樓。
糧食每天漲一漲,幾乎所有人都在等著,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以爲著糧食的價格會一直漲的。
就這樣捱了三天,白寧便第一個將兩千斤糧食給賣了出去,聽到風聲的衆人都是急忙來圍觀,此時的價格已經是比較高了,比之平常糧食的正常價格高了兩倍,此時手也能賺不,可衆人卻還抱著觀的態度,希再漲上一漲。
白寧面對衆人的疑,只得抱歉道:“家裡出了點事,急需用錢,只能先手了,各位老闆不必著急,反正我也只賣了兩千斤,朝廷需要的可遠遠不止這個數,你們大家還可以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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