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一愣,這纔想起了昨天蘇芷晴說的那番話來,忙問道:“賞宴?我去合適麼?”
陶允行點頭,“爲何不合適?我帶你去便是。”
白寧低著頭,“我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也不是大戶千金,若是這般去了,真是不知道會被怎麼笑話呢。”
陶允行彎脣,安道:“我今早上已經遞了摺子去皇上面前,你是皇上請進去的貴客,京城新崛起的宴賓樓酒樓的東家,還得了皇上的稱讚,三重份,去不去得?”
白寧微微抿脣,“皇上也知道?”
陶允行看了看外頭,道:“估著一會兒聖旨就下來了,皇上喜歡食,自上次吃過一次宴賓樓的飯菜之後便一直記掛,好幾次都微服去宴賓樓吃飯,只是沒有大張旗鼓而已。”
白寧來了興致,“皇上喜歡紅燒?”
陶允行點頭,“皇上很喜歡。”
白寧樂的笑開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道:“阿允,蒼月說元國每十年都會選拔宮宴,你說我也去好不好?”
陶允行擱下筆,嘆口氣道:“我就知道這事兒瞞不了你,若是被你知道你一定要去,可是寧兒,我不想你去。”
白寧撇,“阿允,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也想爬上一個可以與你比肩的高度,跟你平起平坐。”
陶允行著下,看著,“我何時沒有與你平起平坐麼?”
白寧笑了,手去他的臉頰,“阿允,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就允了我吧……”
陶允行手抱住的子環在前,雙臂撐在桌子上曖昧的看著,“看你表現。”
白寧白了他一眼,不不願的吻了一下他的脣,陶允行不爲所,白寧無奈,只得輕聲的哼了一聲,雙手繞到他的脖子後,嘟起脣來覆上他的脣,微微出丁香小舌來輕他的牙齒,陶允行聞著白寧上的清香,忍不住猛地手抱起的子按向自己,重重的制住。
白寧悶哼一聲,費勁的扭子,陶允行著的覆在自己前,忍不住愈發的箍,脣舌曖昧的舐的耳垂脖頸。
白寧被他弄得,咬著脣笑,手推拒著他,“好啊……”
陶允行鬆開,臉埋在的肩窩裡嘆氣,“白寧,真想快些娶你。”
他自喻自制力強大,卻是忍不了這個小人的一顰一笑,百鍊鋼繞指,說的便是此刻的自己吧。
陶允行寵溺的吻了吻的額頭,手抱起的子走到榻上坐下,倒了一杯茶給。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侍衛敲門道:“王爺,宮裡面來人了。”
陶允行應了一聲,“一會兒就來。”
說著,手了一把白寧的臉頰,笑道:“是來給你送請帖的。”
白寧一愣,陶允行就已經拿著鞋子給穿好,順勢給將髮髻整理好,牽過的手道:“走吧。”
兩人到了宴客的大廳,就看見一個著九爪蟒文太監服太監正站在裡面,見了白寧和陶允行到了,那太監急忙揮了揮手中的淨鞭打了一個千兒,行禮道:“奴才見過王爺。”
陶允行手,“免禮!”
常擡起頭來看著陶允行,又看到一旁的白寧,忙笑道:“呦,這位就是白姑娘了吧,一年不見越發的俏麗了。”
白寧急忙側行禮,“小白寧見過公公。”
這個常,正是那一日在廖河狩獵時見到的大太監。
常忙得避開這一禮,笑呵呵著出手來遞上一封印金的請帖,“這是萬歲爺特地命奴才給白姑娘帶來的,萬歲爺說了,不知道白姑娘來了京城,趕賞宴的時候白姑娘可要再大展手,爲萬歲爺做幾道可口的菜纔是。”
白寧忙雙手接過,“不敢,不敢,小手藝陋,承蒙皇上不棄。”
常直起子,笑道:“白姑娘可是有前途之人,萬不可這般沒有底氣啊。”
白寧含笑點頭,常笑道:“奴才還得回宮去給皇上覆命,就先告退了。”
陶允行點頭,對一旁的侍衛道:“送常公公。”
待常走了,白寧這才欣喜的將請帖打開,上頭龍飛舞的寫著幾句邀請的話,白寧看的欣喜,眼眉快要飛了起來。
陶允行手著的頭髮,“這般高興,可要記得後天是進去給皇上做菜,萬萬不得馬虎。”
白寧點頭,將請帖小心翼翼的收好,“我知道。”
說著,白寧又問,“阿允,皇上喜歡什麼口味?”
陶允行想了想,道:“似乎不喜歡清淡,偏口味鹹一點。”
白寧想了想,點頭道:“是了,上次在宴賓樓,皇上很喜歡我做的醬。”
想到這,白寧道:“那我可得趕去準備,你跟我一起。”
陶允行無奈,“我可不會做菜。”
白寧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我是讓你幫我嘗味道。”
拖著陶允行到了王府的廚房,一衆下人都驚呆了,陶允行一臉的,不忘對周圍人道:“你們都下去。”
下人們跑的飛快,不一會兒偌大的廚房裡就只剩下白寧和陶允行。
都是現的,白寧找了兩大塊新鮮的豬出來,又讓人去宴賓樓拿了些辣椒花椒之類的調料,將豬洗乾淨和花椒辣椒一起醃製,灑上白酒和鹽,然後這才自己手將五花剁沫,拿來了姜和一應調料攪拌,打上蛋下鍋蒸。
陶允行抱臂在一旁看著,白寧笑道:“這沫蒸蛋,一會兒出來給你嚐嚐味道。”
陶允行笑著,“是看你做,便覺味道會不錯。”
白寧笑笑,將剩下的五花和姜沫蔥一起攪拌在一起下鍋,用油煎一片片的呈金黃的片,裝了出來。
這時候那五花醃的差不多進去味兒了,白寧便將那些直接切一片片的放上籠屜蒸,又拿了辣椒和花椒將剩下的瘦在一起煮,白寧邊忙著邊道:“阿允,拿盤子來。”
陶允行彎腰去拿了盤子遞過去,白寧將蒸好的片放到盤子裡,笑道:“準備拿筷子開吃吧。”
陶允行著面前這一桌子的全宴,忍不住彎脣,“我也是很喜歡吃呢。”
白寧笑著,手介紹著,“這是蒸,這是水煮,這是末蒸蛋,這是蔥花,你試試哪個好吃?”
陶允行點頭,拿筷子去夾,挨個的嚐了,讚不絕口,“不錯不錯,味道果真很好。”
說著,又道:“這個水煮片嚐起來最是鮮,麻辣爽口。”
白寧點頭,那是自然,前世的自己對水煮片和水煮魚簡直是大,這種麻麻辣辣的覺加上片的鮮,真是太般配了。
白寧輕笑,“皇上肯定會喜歡這幾道菜的。”
對於無不歡的人來說,這幾道菜加上自己的製紅燒,簡直就是人間味。
白寧拿了雙筷子也坐下來吃,聞著味兒的冷寒也帶著蒼月趕來湊熱鬧,到最後四人將一桌子的全部吃,冷寒辣的通紅,卻大呼爽快。
“小姐,你做的這也太好吃了,簡直是我吃過最味的。”
白寧笑著,給衆人倒了水,“若是想吃,以後我把這幾道菜加進宴賓樓的菜單裡,你可以隨時去吃。”
吃完這頓勉強算是午飯的午飯,白寧和陶允行便坐著馬車去了應天府外看審案子,今兒個中午可是龐巧英被審的日子,白寧哪裡會不到場呢。
這件事陣仗弄得太大,今兒個開堂審理便有很多百姓都圍過來看熱鬧。
馮青松坐在上首,拍了拍驚堂木,“犯人龐巧英,現有東陵人士告你謀殺他們親生兒,你可認罪?”
龐巧英戴著鐐銬跪在下面低著頭,這幾日連著的折磨讓早已沒了當時的期待,軒轅烈沒來救,龐友也拋棄了,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如今聽到馮青松這樣問,龐巧英認命似得的點頭,剛要開口,就聽見外頭有人道:“等等。”
衆人都是大驚,龐巧英也是一愣,忙轉往後看去。
穿著麻布的王氏踮著腳走了過來,跪下道:“大老爺,草民有罪,那丫頭是草民殺的,故意冤枉給龐主子的,求大老爺明察。”
這一個變故,讓在場之人都是大爲吃驚,龐巧英看著跪在邊的王氏,眼睛裡流了淚,“嬤嬤……”
只能這麼一聲。
馮青松看了看一旁陪審的軒轅烈,見軒轅烈點點頭,馮青松心裡有了數,道:“下跪者何人?”
王氏磕了個頭,“草民是龐主子邊的老嬤嬤,因爲主子前幾日責罰草民,所以草民記恨在心,故意殺了這個丫頭冤枉給主子。”
龐巧英轉看著王氏,“嬤嬤,你不要說!”
王氏擡起頭來,一眼都不看龐巧英,只是直視著馮青松,“大老爺,草民不敢撒謊。”
馮青松知道了軒轅烈的態度,便對王氏的話不那麼深究,急忙道:“既然你自己招認,那就趕簽字畫押,此案了結,將龐巧英無罪釋放。”
白寧坐在馬車裡,微微的笑道:“我怎麼就忘了還有王氏這麼一號人!”
陶允行皺眉,“可以再給馮青松加點力。”
白寧搖頭,“不必,龐巧英這麼一下子死了倒是便宜了,等讓好好回三皇子府去,嚐嚐從雲端跌地下的滋味兒吧。”
龐巧英被軒轅烈帶回了家,軒轅烈便不再管,出了這種事兒,軒轅烈自然是對在也提不起興趣來。
龐巧英獨自坐在屋子裡流淚,想到王氏爲自己頂了罪,心裡酸酸的難,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水紅的龐馨兒走了進來,臉上堆著招搖的笑容。
“妹妹剛從牢裡出來,可有什麼不適應,儘管告訴姐姐,姐姐幫你。”
龐巧英看著的笑容,覺得分外刺眼,“不必,妹妹沒有任何不適。”
龐馨兒笑著,“哦,我倒是忘了呢,該有不適的人是王嬤嬤,替妹妹頂罪被關進了大牢,擇日就要被斬了呢。”
龐巧英怒道:“你要幹什麼?”
龐馨兒笑著,“我能幹什麼,我只不過是擔心妹妹,又見王嬤嬤對妹妹很是憂心,所以跟王嬤嬤出了個主意,讓王嬤嬤去給妹妹頂罪罷了。”
龐巧英大怒,“是你?”
龐馨兒冷笑,猛地揮手一掌打在龐巧英臉上,龐巧英沒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也配這樣跟我說話?一個不知道誰生下來的賤種,也配跟我平起平坐?龐巧英,接下來的日子還長著呢,我會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龐巧英倒在地上,著臉上的紅腫,死死的咬住了脣。
三日之後,便是宮中舉行賞宴的日子,陶允行要一早去上朝,所以白寧只能自己去,陶允行給白寧找了允王府的侍衛陪同。
一大早的白寧便起沐浴更,這是面見聖上,自然不能馬虎,照例帶了蒼月,冷寒很無語,一個勁的也要跟著去。
“小蒼月這麼,萬一被哪個鬼看中了怎麼辦,我要去保護小蒼月。”
冷寒義正言辭站在馬車旁,白寧笑著,踮起腳尖上前直接一掌啪飛,“在這跟我賣萌!”
冷寒委屈的捂著臉,“小姐……帶我去吧帶我去吧……”
白寧上馬車,揮揮手道:“在家等著我們哈!”
馬車慢慢的掉頭往前走,冷寒很是無語,“真是的,憑什麼只留下人家一個人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