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想起來給沈泊行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剛剛吃了一份海鮮。
忽然聽到有一個生正在和男朋友視頻的聲音,說今天的海邊的燒烤派對有多好,他沒來實在是太憾之類的話。
沉鹿這才想起今天除了早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之后,就沒聯系沈泊行。
沉鹿這才掏出手機,趕在沈泊行要出門之前,撥通了他的視頻電話。
電話接的不算快,足足有十秒鐘過去,才被沈泊行接通。
沉鹿看他穿著整齊,便問道,“你要出門嗎?”
沈泊行沒說話,異常淡定且冷靜的看著。
沉鹿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冷靜,拿著手機興高采烈地向他介紹,“今天我們在的酒店晚上邀請住客參加海邊燒烤派對!”
“這里都是我烤的,被三哥還有小白們吃了一大半。”
“明天我和小白還打算一起去潛水,三哥也一起去!”
“等下次你忙完,我們一起出去旅游的時候,也去玩這麼好玩的吧?”
“倒是還記的我?”沈泊行懶懶的看著。
沉鹿訕笑道,“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出來玩嘛,我保證明天開始,早上,中午,晚上,都給你打一個電話!”
沈泊行淡然表這才變了一些。
“你胳膊還沒好,明天不能下水,知道嗎?”沈泊行叮囑。
這哪有沉鹿拒絕的份兒,只能點頭。
“那我在船上吹風,總可以吧?”
沈泊行看了半天,最后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有幾天回來?”
“可能大概,好幾天?”
沈夫人還說帶們去其他地方玩呢,不一定能回去那麼早。
一陣冗長沉默之后,沈泊行咬牙切齒道,“所以這是提前出去旅游了?”
沉鹿立刻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撈起旁邊的一個烤好的澳龍,“要不,我把這些東西給你寄回去一些?”
沈泊行:“……”
“別忘了正事。”
“我知道,你放心吧,肯定不會忘的。”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沉鹿說吃過東西之后回去再給他打電話,這才把視頻掛斷。
沉鹿幾人去了好幾個城市,還專門到了兩個海島上看了一圈。
有錢人買海島并不算什麼稀奇之事,沈之明都已經買過兩座了,上面裝修的都不錯。
沈夫人和沈之明時常到這里來度假,所以基礎建設非常好。
相較沈之明那兩座海島,沈泊行的那座海島就顯得比較自然一些。
到都著原生態的味道。
沉鹿看完之后,直搖頭。
沈泊行買下這座海島之后,扭頭就忘了,要不是沉鹿來之前提起這件事,他就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海島。
“不如在北城辦?”沈夫人見看了好幾個地方,都不怎麼喜歡的模樣,提議道。
“只要用心一些,在哪兒辦都能出彩盛大。”
沉鹿聽完了沈夫人的話,覺得有點道理,腦袋不停的點,又抬頭看向沈夫人,半晌后試探道,“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玩?”
沈夫人面上帶了神的笑,“有媽媽在還能讓你找不著地方玩?”
沉鹿眼睛都亮了起來!
沈泊行得知了沉鹿的打算之后,躺床上半宿沒睡著。
那姑娘外出了將近十天了,非但沒有想著回來,反而越玩,玩心越大,索不回來了。
沈泊行自己一個人在首都,也不喜歡回浮瀘公館。
里面就他一個人獨守空房,睡醒之后還瞧不見人,沈泊行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他不喜歡這種覺,索天天去盛央開會加班,本應該一個月做完的分割工作,生生短到了半個月,分公司里的人累得夠嗆。
可這也有一個好,兩家公司分割速度變快,他們也更有機會盡快占領市場,到年末就又是一筆不菲的年終獎。
沈云盛還要工作,陪了們逛了這麼久,自然不能在跟著們再去其他地方,所以在沈夫人說要去國外購的時候,他果斷買了回北城的機票,一溜煙跑了。
沒辦法,沈夫人只能帶著沉鹿和許白白輾轉去國外,又玩了整整五天,這才乘坐飛機飛回北城。
這一趟玩得夠久,沉鹿在飛機上一直補覺,下飛機時走路都有些晃,跟著人群出來,還以為沈夫人與許白白在自己后跟著呢,便沒有多想。
“哎,小心些。”
沉鹿的胳膊忽然被扶了一下。
扭過頭,就看到一個長相明艷,但說話又帶了一江南口音的生站在自己后。
有一個男人扭頭走了。
那生沖沉鹿笑了下,指了指被拉開一條的包,“小心一些。”
“剛才那個人……”沉鹿立刻警覺起來,“是小嗎?”
“他應該沒有把你的東西走,等到了一旁再檢查吧。”生似乎還有事要忙,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便匆匆離開。
從貴賓道出來之后,機場的人還是多,魚龍混雜的,極其容易遭到小。
沈夫人和許白白比出來的要晚一些,找到后都有些焦急,“方才看到你被人流走了,沒事兒吧?”
沉鹿有些愧疚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可能是還有些時差,剛才腦袋有點昏昏沉沉。”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
沈夫人無奈地笑道,“你不經常出國,玩了這麼一圈,累也是應該的,人沒事就行。”
“伯母,鹿鹿咱們先出機場吧。”
這天沈青山休息,便開車去接沉鹿和沈夫人們。
他將車子停在了機場地下的停車場里,去機場出口等著們出來。
了大暑之后,天氣便愈發炎熱起來。
哪怕外頭似烤爐一般,沈青山仍舊一薄款白襯衫黑子,站在機場出口,半點汗都沒有,看上去就跟等人高的人形立牌一樣。
不遠有一個生,左右問了好幾個人,似乎是想知道往哪兒去一樣,但所有人聽到的話之后都搖頭。
那生頓時有些著急了。
沈青山視線從遠挪到生上一瞬,又挪開,往出口里看。
怎麼還沒出來?
“那個……不好意思。”略帶著江南口音的聲,在邊略帶歉意的響起。
沈青山側過頭,只見一個長相明艷,穿著靛青長的生站在自己邊。
“需要我幫什麼忙?”沈青山客氣問道。
“先生,你知道廣安化在哪兒嗎?我剛才問了一遍,都沒有人知道廣安化。”
廣安化?
沈青山說道,“廣安化改名字了,現在永德理研究院。”
生明顯地怔然了,“改名字了?”
“走那條路進c口地鐵口,坐三號線到耀西路,b口出,直走就能看到永德理研究院。”沈青山指向不遠的機場出口。
生聽完,掏出筆認真記下來,又激道,“謝謝!”
“謝謝你!”
鞠了一躬,明艷的臉上掛上笑容,沖他擺擺手,這才匆匆離開。
沈青山收回目,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沒多久,沈夫人和沉鹿還有許白白就從機場出口走出來,后跟著的保鏢拿著們的行李箱。
“這麼熱的天,你怎麼自己在外頭站著?”沈夫人看到自家大兒子就這麼站在太下面,有些無奈。
“還行。”沈青山將他媽手中的包接過來。
看到有些曬黑的沉鹿,出了些微笑意,的腦袋,“小妹黑了一些。”
沉鹿不以為意,彎著笑道,“證明我玩得夠盡興啦。”
沈青山又和許白白點頭示意,這才說道,“那我去開車,你們先等我一會兒。”
片刻后,沈青山將車開了過來,三人上了車之后,沈青山便先去送了許白白。
“我這次回去得睡上幾天再去找你了,這一次可算是玩夠了。”許白白笑嘻嘻說道,“到時候我們再見!”
沉鹿點點頭,“你快回去吧。”
“伯母,沈大哥再見!”
許白白從車上下來,沖他們擺了擺手,看著車子遠走,這才回了自己家。
沈青山過后視鏡看沉鹿,說道,“小妹還回首都嗎?”
“要回去一趟,我的手還沒有完全恢復,好一段時間沒有做復健,打算這次回去做完復健之后再回來。”沉鹿回答道。
“就是來回折騰了一些。”沈夫人看著的手,心里也是有些嘆氣。
“下次回來,就能在北城待的時間長一些。”沉鹿笑瞇瞇說道,“媽媽到時候還得幫我找地方呢。”
沈夫人立刻笑了出來,“我還能不幫你不?”
“一會兒回去之后先好好休息休息,倒一下時差,等你神好些了,再回首都。”
沉鹿點點頭,說好。
沈青山聽著們的談話,言又止了半天,最后還是閉上什麼也沒說,專心致志當一個合格的司機,將車子開回了沈宅。
這會兒家里沒有什麼人,沈夫人和沉鹿也一路勞累,沒有再多聊,很快就各自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沉鹿在房間里呼呼大睡,自然沒有瞧見那個本應該在首都的男人此刻出現在了沈宅之中。
沈泊行才外面走進來,就看到本應該去接人的沈青山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文獻。
“回來了?”
“在房間休息。”沈青山抬頭看了一眼沈泊行,“小叔,小妹好像還不知道你過來,你沒告訴?”
沈泊行淡定道,“告訴干什麼。”
這話中多帶了些哀怨的味道。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抬腳往樓上走去。
沈青山看著沈泊行離開的背影,遠遠哼笑了一聲。
沈泊行聽到了,但他裝作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若無其事的上了樓。
睡得正香的沉鹿忽然聽到了外頭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敲門聲,房間里窗簾拉,沉鹿的眼睛也沒有要張開的意思,閉著眼睛,將被子蓋到自己腦袋上,企圖將聲音隔絕在外面。
這個方法似乎奏效了,敲門聲沒了。
沒瞧見,門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影從外頭走了進來,還好心將門給帶上了。
床上一鼓囊囊的一團,宣告著里頭正有人在酣睡。
沈泊行腳步輕緩,走到了床邊,然后不不慢將被子給拉下來一些。
沉鹿被憋得有些發紅的臉蛋兒著的,眉眼帶著旅游之后的疲憊。
大掌落在臉上,不輕不重的了好幾下。
沉鹿很快就到了有東西在自己臉上不停作祟,抬起手將其打開。
沈泊行哼笑,故意不讓好好睡。
沉鹿很快就被鬧醒了,的眼睛帶著哀怨,“你干什麼呀?”
“你說呢?”沈泊行手指落在的下上,“出去這麼久,心都玩野了?”
待沉鹿看清楚了人,便從被中將手出來,抱住他的脖子,“沒有沒有,我快困死了。”
“好小叔,你讓我再睡一會兒。”沉鹿閉著眼睛撒,“不然你跟我一起睡也行呀。”
“沈云深,沈云盛一會兒回來。”沈泊行故意道,“若是讓他們看到我們睡一屋,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沉鹿收攏胳膊,沈泊行喜而樂見的將向,只見胡的親了一下沈泊行。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果然是困死了。
沈泊行眼底帶著戲謔。
若是往常,沉鹿可不敢說出這種話來。
臉皮薄的要命。
沈泊行挑著眉把沉鹿摟近懷里,“出去這麼久,不說點好話,還想睡覺?”
耳邊一直有人說話,沉鹿自然不可能睡好。
好半天沒有說話,最后睜開眼,抬手就捂住他的,趴在他懷里,的帶著懇求,“好老公,你讓我睡覺吧。”
沈泊行:“……”
草。
他手著沉鹿的腰,這姑娘還不自知的低聲哼唧,“老公……”
十來天的火氣都被出來了。
沈泊行太突突直跳,下一秒便將沉鹿按在了下,低頭封緘一句比一句的老公。
的很好聽。
要不是看還在倒時差,沈泊行必定不能這般輕易放過。
沉鹿被親得腦袋發蒙,沈泊行眼眸發沉的看著,最后還是沒把怎麼樣,而是重新摟進懷里,“睡吧,今天你老公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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