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千玉算是聽了個囫圇,也明白了幾分,眼珠一轉,就冷笑著拉著宿衷的手臂,說:“衷哥,你別聽的,我看就是大衛派來的吧!”
“你說什麼?”蕊蕾瞪大眼睛看著辛千玉。
辛千玉道:“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麼腌臜事,惹得我衷哥都呆不下去要辭職了。大衛舍不得衷哥這個能力強的大佬,面子上又過不去,就找你來黃鼠狼給拜年,裝個勞什子好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就為了哄衷哥回去,不但要衷哥回去,還要衷哥低聲下氣地回去,給大衛低頭認錯之余還得繼續搬磚!”
聽到辛千玉這番分析,蕊蕾臉都有點掛不住了:因為辛千玉說的是真相!
蕊蕾沒想到這個辛千玉這個人平時不聲不響的、說起話來卻那麼犀利,怪不得能著宿衷這“績優”呢。蕊蕾清清嗓子,稍微緩解尷尬,又看向宿衷,只說:“你仔細打聽去,就知道我剛剛說的話不是唬你的,現在圈子里都在傳你陷害凱文的事。”
辛千玉聽到蕊蕾這麼說,更氣得臉紅脖子。憾的是辛千玉又不能打人,只得拳頭瞪著眼,在腦模擬套大衛麻袋。
宿衷卻說:“我不用打聽,我也知道。已經有人告訴我了。”畢竟,宿衷在圈子里也是有自己的人脈的。
蕊蕾聽了這話,略松了一口氣:“那你就知道我沒騙你了。好幾個老板都答應了大衛,不會用你的。你現在的路就只有一條,就是回去跟大衛認錯。”
宿衷的語氣很冷淡“我就是知道了這個況,才拉黑你和大衛的。”
蕊蕾愣住了。
“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和你們已經沒關系了。”說完,宿衷就當著蕊蕾的面把門關上了。
宿衷關上門后,神如常,好像蕊蕾的話就是耳邊風一樣,過了就沒了。
辛千玉憂心忡忡地看著宿衷:“衷哥,你居然辭職了?我都不知道?”
宿衷卻說:“工作上的事一般也不需要說太多。說起來,我也不太知道你的工作狀況。”
這話宿衷說的是事實,但聽進辛千玉的耳里卻是指責一般。辛千玉一直瞞自己的真實工作狀態,又有什麼資格質問宿衷?
辛千玉臉上火辣辣的,低著頭,一句話不敢多說,滿肚子的疑也得塞回腸子里,然后把它當一個屁給放了。
辛千玉也不知該怎麼面對現在這個難堪的境地,他心很復雜。
而策劃了辛千玉“畫皮掉落”大戲的辛慕對后續發展也興趣的。特意找天上班去“偶遇”辛千玉,并對辛千玉投向關懷的笑容,而辛千玉則當場給老媽擺了個臭臉。
看著兒子的臭臉,辛慕倒覺得好笑:“你拉著個臉賊長的給誰看呢?”
“誰看了就是給誰看的。”辛千玉回了一句。
辛慕被自己兒子頂撞慣了,一點不生氣,只說:“你對著親媽倒是大脾氣的,不知對著男朋友是什麼樣子?”
辛千玉的臉更綠了。
“你們回去之后吵架了嗎?”辛慕問。
“沒有。”辛千玉干脆地回答,“我們從來不吵架。不勞您費心!”
辛慕聞言,竟覺得有些可惜似的嘆了口氣。
這悠悠一嘆跟火上澆油一般,燒得辛千玉氣哈哈:“怎麼?我們不吵架,您很失啊!”
“是啊。”辛慕直言不諱,“你們之間的相也太不正常了。”
辛千玉再次被堵住了,張了張,發不出一句響亮的言語。
見著兒子這樣失意,辛慕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只道:“我看不慣你以偽裝討取男人歡心,故意破了你。你心里是明白的,應該不會怪我才是啊。”
辛千玉不說話,只哼了一聲。
辛慕自顧自說下去:“我想,他要只是喜歡那個假模假樣的你,那一定會大失所,很難和你繼續往。如果他是真心喜歡你,卻被你欺瞞了那麼久,應當也是會有一場風波的。現在看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麼說來……”
辛慕這段分析很徹了,也正正中了辛千玉的心病。辛千玉忍不住豎起耳朵,帶著幾分警惕地問:“那麼說來……?您有什麼高見?”
“那麼說來,他就是那個樣子吧。”辛慕說。
“什麼樣子?”辛千玉忍不住追問。
辛慕道:“就是那個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太大興趣的樣子。”
辛千玉怔住了。
“包括對你。”辛慕拍了拍辛千玉的肩頭。
辛慕這一拍,就像是拍了一個頭佬的大頭似的,把人輕易給激怒了。辛千玉惱怒地甩開:“你知道個屁!”
辛慕輕蔑地笑笑:“你急什麼?我又不是說他不喜歡你。”
“他……”辛千玉又瞬間平伏下來,對他而言,沒什麼比“宿衷喜歡你”更能安他的心神了。
辛慕又說:“只是,他無法像你喜歡他那樣喜歡你而已。”
這句話像是繞口令一樣,頗有些曲折,但吹進辛千玉的耳朵里,卻直得像一支箭,直他的口,心臟立即汩汩淌,疼得他臉發白。
看著兒子傷的表,當媽的也心疼的。辛慕搖搖頭,嘆氣說:“你太像年輕時候的我了……你懂嗎,就是那種就要得轟轟烈烈、地山搖的大傻。宿衷好的,但就是不合適,他不是傻。”
說完這一大堆,辛慕出了哲學詩人似的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辛千玉心里很虛弱,但臉上很剛,“你說我是傻。”
第11章 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辛慕還是那句:“男人像狗,別把他太當回事,好嗎?”
辛千玉的臉還是僵的,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母親的話。
看著辛千玉的臉,辛慕搖搖頭,說:“別說那麼多了,開會去吧。”
說起來,辛慕今天肯上班,是因為要開會,一個重要的會,一個老爺子親自主持的會。
老爺子是玉琢集團的創始人兼董事長,年紀一大把了,但仍沒得退休。主要是他的三個兒都沒法獨挑大梁,孫輩中能進老爺子法眼的就兩個,一個是外孫子辛千玉,一個是孫辛斯穆。
辛斯穆年紀比辛千玉大好幾歲,也就比辛千玉早進集團好幾年。現在已經是集團的常務董事了。
現在很多事,老爺子都會聽辛斯穆的意見。會議上,老爺子就說:“小玉從國外回來,也在基層干了好幾年了,現在也該派些事給他干了,你說呢,小穆?”
參與會議的說是公司高層,但基本上都是自家親戚,所以說話舉止都隨意的。親戚們的目都銳利地向了辛斯穆,似乎想知道愿不愿意把手上好不容易抓牢的權力分出去。
辛斯穆淡淡一笑,說:“嗯,我知道表弟在國外是高材生,還是讀教育的,回來后又主要過一遍教學崗,教研部就正適合他。不知爺爺怎麼看呢?”
說完這句話后,大家都有些訝異。
教研部可不像朱璞待的人事部,教研在教育集團是核心部門,而且也確實是辛千玉擅長的領域,更容易讓辛千玉發。大家都沒想到辛斯穆會這麼爽快地主出讓這大蛋糕,莫非真是“孔融讓梨”?
辛千玉也意外的。
老爺子很滿意地點點頭:“嗯,這樣也好。你是當姐姐的,就好好提點弟弟吧。”
辛斯穆點頭:“當然,都是一家人。”
散會之后,辛慕將辛千玉拉到一邊,只說:“你不覺得辛斯穆那丫頭太好說話了嗎?”
“什麼意思?”辛千玉皺眉。
辛慕說:“我這幾年雖然不太管事,但冷眼看著,這丫頭不是好相與的。別說是讓出大權,你要讓出一分錢,都能撕了你!”
辛千玉皺了皺眉,心里也犯嘀咕:“說起來,我回來這幾年,從來沒對我下過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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