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郝漠風從牀上跳起的時候,太已經升了起來,年看了看屋裡的掛鐘,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睡過頭。”隨即他提起了一口息,在開始運轉,在運行了兩個周天之後,這才覺得驅逐了睡意,整個人來了神。
隨便了一把臉,年隨手拉開了房門,朝著門口的衛兵點點頭之後,朝著蕭卓的辦公室走去,當他走進去時,便看到了叼著菸頭的蕭卓。
“老大,什麼時候行?”年直接問起了行時間,蕭卓手招呼他過去,指了指下方的空地:“戰士們已經在那裡列隊了,我這裡的行時間是兩個小時以後,你和許燦生則是一個小時之後出發,分別前往南北據點,帶隊進行包夾。”
“現在是十一點鐘……時間還來得及。”年朝著蕭卓點了點頭,也不在這裡多停留,朝著外面走去,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郝漠風忽然側過了子,朝著蕭卓輕聲道:“謝謝,老大。”
“什麼?”蕭卓的臉上有幾分意外,但當他看到郝漠風的眼睛時,男子當即明白了過來,角輕笑道:“你知道了啊。”
“那東西我曾經吃過,還記得那味道。”郝漠風說著和蕭卓揮了揮手,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他是在爲之前的那條幹道謝,因爲那不是普通的乾,在上面還覆蓋了一層補藥,正巧的是,那東西郝漠風吃過幾次,在漠北蒼狼大隊的訓練營裡,炊事班的老戰士們每個人每個月都會領取到一定額度的補品,味道就和昨天蕭卓給自己的那條幹一樣。
當時蕭卓和郝漠風說,乾每個人都有份,但年心裡清楚,那些補品不是每個人都能到的。他當初曾經聽漠北蒼狼大隊的炊事員們說起過,那些東西極爲難得,除了他們這些傷的退伍戰士之外,就只有立過大功的戰士們,能夠領取到一定數量的份額。
蕭卓顯然是其中之一,但他卻毫不猶豫地將那些珍貴品拿出來分給了自己,衝著這個,郝漠風得和蕭卓說聲謝謝。年很快便到了樓下,來到了左邊的隊伍面前,這是自己帶著打了幾次仗的部隊,郝漠風如今對他們已經有了很深的。
戰士們的友誼,是在與火的拼殺中建立起來的,不需要悉彼此的底細,就能夠放心地將自己的後背給他們,這就是部隊裡的特殊。郝漠風朝著第一排的楊雄和東方永點點頭,隨即朝著戰士們大聲道:“稍息!”
戰士們直了子,出了左腳,擡頭聽著郝漠風的訓示,年手朝前一按,隨即沉聲道:“弟兄們,總攻就要發起,我們今天將會迎來KM地區的最後一戰!吳司帶領的人馬多年來在這裡作威作福,荼毒百姓,我們必須將他們除掉!爲此,我需要大家的力量。”
“有沒有信心跟我一起,幹掉那些傢伙!”他朝著戰士們大喊,而士兵們給郝漠風的回答只有一個字:“是!!”那是他們從心底吼出來的字眼,不用郝漠風多說,他們都明白KM地區的現狀,若不將吳司的勢力徹底摧毀掉,KM地區將會繼續遭高統治,再也沒有未來。
“那麼,扛起你們的槍!拿起你們的手雷!跟著我!出發!”郝漠風向來不願意做長篇大論,因爲他知道,真正能夠讓人覺到自己真心的,唯有行,他將用行表明,自己將與戰士們生死與共。
部隊朝著南邊開拔,右側的部隊裡,許燦生看著郝漠風帶隊離開的樣子,心底的熱也升騰了起來,不僅是要實現KM地區的解放,他也不想輸給自己的戰友,隨即他也帶隊離開了,而中央的隊列依舊站得筆直,他們在等蕭卓的命令。
炮兵已經將山炮拉上了卡車,榴彈炮也被重新拆裝了下來,準備出發,這一切都被指揮大樓裡的蕭卓過窗戶看了個整齊,他丟下了手裡的香菸,角出一冷笑:“是時候了,不管是櫻花商社,還是吳司的人,老子都會把你們全部幹掉!”
郝漠風很快帶著隊伍來到了南邊的據點,這是之前自己去打探報經過的地方,從這裡出發不遠,就會到達楊雄當初所在的敵方據點,年示意戰士們停止前進原地休息,隨即將楊雄了過來:“楊雄大哥,前面是你的據點了,我只問一句,前面的那些士兵,你有沒有把握,讓他們保持中立?”
“只要幹掉櫻花商社的人,那些人肯定會聽我的話。”楊雄拍了拍脯,那是自己帶出來的兵,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那些人的想法,他們當中的人都不是爲了吳司在賣命,有的是被的活不下去了,不得不加部隊裡,有的則是想爲了KM地區做些事,才參軍的。
只要自己站出來號召他們,那些小兔崽子都會聽自己的話,事到如今,楊雄也沒什麼好猶豫的,確實如郝漠風所說,不打倒吳司的人,KM地區就沒有未來。即使要揹負背叛者的名聲,自己也甘願如此。
“那麼,一會兒那個藤原幸助,就給你和阿永兄弟對付,我來收拾其他的忍者,以及藤原幸助的侍從。”年點了點頭,重新帶隊出發了,他們很快就走過了那條自己當初飛奔而過的橋樑,在經過自己抓住大鬍子和安曉峰的地方時,一嘆從年的心底飄過,但郝漠風並沒有深陷其中,他明白自己此刻作爲一個指揮,應該做什麼事。
此時吳司的南方據點已經了一團,藤原幸助準備扶植一個新人取代楊雄的位置,但是戰士們普遍不服,在他們眼裡,這裡是楊雄建立的據點,任何人都不能取代楊雄的位置。
“我告訴你們,這不是和你們商量,而是命令。”藤原幸助從兜裡取出了一張任命書,上面用緬甸文字寫著任命藤原幸助爲南方據點總負責人的條文,隨即他手指著前方的一名中年漢子:“他,周老玉,就是我認同的代理人,是你們新的營長!”
“放屁!周老玉你是什麼東西,也想當老大?”在藤原幸助面前站著一大羣緬甸戰士們,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一名緬甸男子直接呸了一聲:“我們的營長只有一個,就是楊雄老大,別的什麼傢伙想要當老大,誰也不會認!”
“我勸你們最好識相一點,之前吳司拖欠你們的軍餉,我已經按照周老玉的要求,如數發放給你們了,要是你們還不知足,別怪我手了。”藤原幸助的臉很不好看,原本以爲能夠輕易收服這些傢伙,但在和他們提起更換營長的事時,遭遇的抵抗卻出乎意料的強。
楊雄被抓走已經好幾天了,他居然還是沒能徹底制住這個據點的士兵,讓他們聽話,對藤原幸助來說,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小看了這傢伙的人格魅力。
“周老玉,你自己說一句,營長現在在敵人手裡,生死都不知道,你不想著去把營長救出來,反而想要搶班奪權?!你還是人不是,還有良心沒有?!我看你是忘記了,當初你差點死在大街上,是誰救你回來的!”那名頂撞藤原幸助的緬甸戰士上前了一步,手指住了周老玉的鼻子:“老子以前錯看了你這頭白眼狼!”
“隨你怎麼說,但既然有任命書,負責人又安排我來擔任營長位置,我就不會拒絕。”周老玉盯著眼前的緬甸戰士,神發冷:“還是說,你老嚴不服,也想當營長了?”
“楊雄老大不在,誰也別想當營長!你要是再聽這個日本人的,別怪我們不拿你當一個營裡的兵!”老嚴說著按住了腰間,但他最終也沒能取出自己的武來,周老玉甩了甩自己手裡正在冒煙的槍支,默然看著面前中彈倒下的老嚴:“你話太多了,至當初救我回來的人不是你,你老嚴還沒資格跟我說三道四!”
“周老玉!你!!”眼見老嚴死,他後的那些緬甸兵一個個都死盯著面前的周老玉,滿臉憤然:“你居然敢殺死同營的戰友?!”
“那又怎麼樣,他不服,就該死。”周老玉的目同樣冰冷,掃視著面前的一衆戰士們:“還是說,你們也想試一試,有誰要和我比槍法的,站出來!不站出來就給老子乖乖聽話,聽我的命令!”
“呵呵,周老玉,以前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東西。”突然之間,一個悉的聲音在戰士們後響起,隨即楊雄手撥開了衆人,走到了周老玉面前。他的手裡握著槍,而此刻,槍已經被他舉了起來:“當年救你一條命的人是我,現在我後悔了,要收回來,你應該也沒有意見吧?”
“楊雄?!你不要來!”周老玉的臉一變,他萬沒料到楊雄居然還能夠回來,這和藤原幸助之前和自己說的不一樣,那傢伙明明說,被敵人抓走之後,楊雄不死也要殘廢,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裡纔對的。
“現在我是負責人,我任命周老玉擔任新營長!”藤原幸助在看到楊雄的時候心頭也是一震,但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這傢伙既然毫髮無損地出現在了這裡,只有一個解釋,郝漠風放了他。
而放了他的前提,是他不再和那個小子爲敵,也就是說,楊雄已經背叛了。他暗示自己邊的忍者們準備手,第一時間除掉楊雄這傢伙,雖然這可能激起譁變,但也顧不得了,必須幫助周老玉控制住局勢,不然後果將無法設想。
“砰!”
子彈的擊聲響了起來,但卻不是從藤原幸助手中出來的,他邊站著的忍者愕然發現,他們的主人的額頭突然滴下了鮮,隨即,藤原幸助直地倒在了地上,紅白之流了一地。
“管你是不是負責人,現在你只是個死人。”郝漠風也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漠然看著面前的一切,他到了周圍的緬甸戰士對他的敵意,但年不在乎,他知道有楊雄在,這些人不會朝自己手。
“八嘎!”日本忍者們當即紅了眼睛,朝著郝漠風飛撲了過來,許多苦無和手裡劍朝著郝漠風的要害招呼了過去,他們要把郝漠風碎萬段,祭奠主人藤原幸助。不過在他們手之時,郝漠風安排的戰士們也打開了槍栓的保險,朝前毫不客氣地開了火。
而此刻楊雄手中的槍,已經頂在了周老玉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