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待著覺如何?”
驚蟄樓中,見到糜婉雯旳江北然開口詢問道。
“非常好。”糜婉雯說話時眼睛有些發,“這裏甚至比千機殿更讓我覺得舒服。”
原本糜婉雯以為這片大陸上再也找不到比千機殿更適合的地方,但沒想到江北然竟然僅僅用一個月不到的世間就打造了這麽一個屬於玄藝師的樂園。
在這裏每一個九品宗師都懷著一顆學徒的心,如剛踏這個領域一般領略著各項玄藝撞間的妙。
這就是糜婉雯想象中千機殿,不,是所有玄藝師該有的樣子。
隻是不論怎麽努力,都無法改變那些老古板的想法,即使有飛府這樣的事實存在,他們也隻覺得這是個偶爾間誕生的奇跡,不備可複製。
原本糜婉雯是以為這個大陸上所有的玄藝師都腐朽了。
他們接不了任何新鮮事,也接不了任何他們做不到的事。
但現在悟了,並不是這些宗師腐朽了,而是曾經的自己太弱,不足以用實力來說服所有人。
如今江北然橫空出世,以碾的姿態洗刷著所有宗師的認知,讓大家明白了當一個人在所有玄藝上都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時將會有多麽的強大。
這是糜婉雯所做不到的,雖然領略到了各項玄藝間撞的妙,但奈何達到九品的玄藝隻有機關一項。
這對於其他關注的宗師們來說簡直是反效果。
他們越清楚認知到糜婉雯的聰明才智,就越覺得同時修煉多項玄藝是件浪費時間的事。
因為即使像糜婉雯這樣有著天縱之才,最終也沒有做這件事,那其他人不是更加沒可能。
而人最可怕的就是自己給自己上枷鎖。
當一個人認為這件事沒可能的時候,那麽一把無形的枷鎖就會永遠錮他們。
人必須得先敢於想,然後才能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跡。
如果所有人都認為大鐵塊絕不可能飛上天空,那麽飛機就永遠不會誕生。
但世界就是這麽神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誕生一個驚才絕豔之人,帶著其他人開創出一個全新的時代,讓一切不可能都變可能。
而在此刻糜婉雯的眼中,江北然就是那個打開枷鎖的人。
他將引領著所有玄藝師邁向下一個全新的紀元,創造出更多奇跡來。
想到這,糜婉雯看向江北然的眼神愈發熾熱,不過這熾熱中更多的是崇拜,是憧憬,是狂熱!
眼前這個人就是一直在等待的奇跡!
一個偉大的奇跡!
“我覺得鬥轉星袍中的歲寒陣還是有所缺陷,你覺得呢?”
聽到江北然的問題,糜婉雯猛地打了個激靈,才從狂熱的臆想中回到現實。
“我覺得這已經是一個很完的選擇了,這個陣法能和通臂紋完呼應,達到最佳效果。”
“不,我覺得還不是最佳,如果……”
就在江北然準備拿出紙筆向糜婉雯展示時,一位九品玄紋師突然來到他麵前說道:“江大師,外麵有人找你。”
‘這麽快就追來了嗎?’
不過江北然決定擺個譜,說道:“麻煩穗大師幫我跟他說一聲,我現在暫時不開。”
他之所以要離開議事廳,就是覺得有很多話他們都沒法在臺麵上說,私下聊效果其實會更好,也更能明白他們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至於為何要擺譜,是江北然為了讓他們明白自己其實也沒這麽好說話,不然一個個都來打人牌也是麻煩。
聽完江北然的回答,穗明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穀桞 “多謝。”
等穗明離開後,江北然拿出紙和筆繼續對糜婉雯說道:“來,我們繼續。”
……
驚蟄樓外,被告知江大師現在不開的穆升榮正來回踱步。
上一次被人拒絕是什麽時候?
想不起來了。
作為嵇國的最高戰力,穆升榮所到之隻有頂禮拜,不管他去到哪裏,得到的都是最高禮遇。
有事不開?
從沒有人敢用這麽隨便的借口敷衍他!
但被江北然拒絕後,穆升榮卻意外的覺沒脾氣。
也許是因為他來之前就料到會這樣。
也許是因為江北然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玄龍大陸。
也許是……也許是他在心底深已經認為現在的江北然就是高他一等。
這個想法讓穆升榮自己都嚇了一跳。
就算曾經曾國被公認為六國第一,穆升榮也毫沒有虛過他們,更不認為他們高自己一等。
隻要再給他些時間,橫掃另外五國也不算什麽難事。
但此時此刻,他竟然認為自己弱了那年輕人一籌。
而且這不僅僅是因為嵇國的衰敗,更是因為江北然做出了太多超乎他想象的事。
其他人強,都強在他的認知範圍裏,隻要他找到相應的辦法就能超越之,但江北然的強卻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明明毫無修為,卻能號令群雄,而且每個人都對他心服口服。
這是一種他從未見識到過的況,這才覺有些恍惚。
看著驚蟄樓的方向,穆升榮握了握拳,在心中慨道。
‘難道力量已經不能代表一切了嗎?’
‘不!江北然也擁有力量,雖然這種力量和我們的不一樣,但卻更加的強大!”
這一刻,穆升榮心中不再有任何迷惘,他知道嵇國想要度過這次危機就必須依靠江北然,為此他必須要放下一些東西,一些他原本無比重視的東西。
到傍晚時,江北然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擺譜這種事也要適度,過頭了容易結仇。
“你要走了嗎?”看著突然站起的江北然,正沉浸在討論中的糜婉雯抬頭問道。
“恩,出去辦點事。”
在剛才和糜婉雯的討論中,江北然越發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的聰明,不管教什麽都是一遍就會,而且分分鍾舉一反十,最後反而是江北然覺自己學到了不。
不得不說,這種互相長的討論的確很讓人陶醉,若不是等在門外的幾個都是玄龍大陸頂尖的人,江北然還真有可能再多待會兒。
比起江北然來,糜婉雯就更加癡迷這種覺了。
剛才的那場亦師亦友般的討論,是第二次覺到如此快樂。
而第一次覺到如此快樂時就是第一次見到江北然。
沒錯,即使是造出飛府的那一刻的快樂,都無法與這兩次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