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嘉魚對著不講武德率先使用盛世進行轟炸的裴獻“呸”了一聲，扭過頭去以示的不屑。

　“哈哈哈！”裴獻發出一陣輕愉的笑聲，手拍了拍的腦袋，“徒兒啊，不用嫉妒，好好修行，將來你亦能和為師一樣。得長生，自由，逍遙仙！”

　長生，逍遙，自由嗎？

　南嘉魚里咀嚼這這六字，這便是仙人仙道嗎？

　……

　……

　書法大賽之后，南嘉魚繼續跟著蘇硯修行道法與書法，倒不像之前那麼浮躁，沉下了心去。

　蘇硯都夸有長進。

　南嘉魚心想，我能不有長進嗎？再不長進，年末六藝考核要是掛科了，那真是丟臉丟到全宗門了！

　……雖然已經丟過一次了，但絕不想再來第二次！

　南嘉魚的偶像包袱有多重呢？

　在這一個月，一次主峰都沒去，若是需要途經主峰，寧可繞道！就為了不看見那副被懸掛展示（公開刑）的狗爬字。

　連蘇硯都為之嘆服，心里暗道，還是裴師伯祖懂小師叔，竟能想出這般主意！效果驚人！

　就這樣，南嘉魚熬過了這難熬的一個月。

　在字畫展示的最后一天，神難得，一臉掩飾不住的欣喜和激，明天！明天就能從絞刑架放下來了！

　自由了！

　又可以了！

　給講道上課的蘇硯都察覺到了異常罕見的興，不由心下嘆氣，看來今日這堂課的效果要大打折扣了，人在這兒，心早飛了。

　他自然知曉緒異常為哪般，也理解。

　想到這里蘇硯臉上神有些微妙，不由地又浮現起之前南嘉魚因為社死而一臉心如死灰萎靡不振的模樣，心道裴師伯祖這手段還是太狠了些，雖然效果立竿見影，但侮辱傷害太大。

　明明教導小師叔的方法有數種，裴師伯祖卻選擇了最激烈的那種，若是小師叔心靈脆弱些，恐怕會被擊沉從此一蹶不振，風險太大。

　裴師伯祖果然是不喜歡收徒，所以才會對門下弟子如此嚴苛。蘇硯心下滿是憾，如果是他師父收了小師叔為徒就好了，既然裴師伯祖不喜歡，那就讓給別人啊！

　膽大包天的蘇硯已經惦記上小師叔，妄圖將師叔變師妹。在他看來，乖巧懂事勤勉好學的小師叔分明就是師妹啊！也就是裴師伯祖不干人事，收了小師叔為徒，還待如此嚴苛！

　唉！

　想到明明該是小師妹的最后變了小師叔，蘇硯心下就惋惜不已。

　這讓蘇硯對南嘉魚的的很是矛盾，既將當是小師叔來尊敬，又將當做是小師妹來護，尊敬和護合在一起，讓他對南嘉魚縱異常。

　直接現就是，這堂課他放水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明明下面的學生心都飛走，魂都不在了。

　他也當做是沒看見。

　眼看這堂課兩人要混過去了，忽地從外走進來一個弟子說道，“小師叔，不好了！”

　“紅葉書院的葉錦找上門來指名要挑戰你！”

　南嘉魚：？？？？

　蘇硯：……

　突然聽見有人上門挑戰的南嘉魚一臉懵，怎麼回事？沒聽錯吧？

　竟然有人上門挑戰！？

　可還只是個剛學會引氣的菜誒！

　修士都這麼不要臉的嗎？連菜都不放過！

　俗語還道殺焉用牛刀呢！

　蘇硯心下有所猜測，但是他沒說話，只是站起來道，“小師叔，我們且去看看。”

　其實南嘉魚一點都不想去，對那個沒有武德連菜都不放過的找上門來的家伙，毫無興趣。

　不想搭理。

　“為甚麼要去看他呢？”反問道，“就不能拒絕嗎？”

　蘇硯對道：“便是要拒絕，也應當面拒絕。”

　“紅葉書院的葉錦公子，不好打發。”

　南嘉魚聽后一琢磨，心道這八是個有來歷背景厚的，所以得給他臉，就算是拒絕也得漂亮拒絕。

　懂了。

　南嘉魚也不是一點人世故都不懂，當即站起，“那便去看看。”

　看看那個不講武德連菜都不放過的辣，長甚麼模樣！

　——

　南嘉魚和蘇硯前往蜀山劍派山門，他們到的時候，山門前已經圍聚了不蜀山劍派弟子，可見八卦是人類的通，即便是修仙了也改不了！

　而在最前方，山門臺階上立著一個茶錦服的年，他清瘦拔，容貌俊秀，一襲錦服，腰懸玉帶，腳著金靴，滿富貴之氣，更添書香清華。

　比起修士，更像是凡塵俗世里的富貴公子哥。

　南嘉魚看著他稍稍改了對他的印象，從不講武德連菜都不放過的辣，變了不講武德欺負菜的菜。

　這人一看就不能打！

　“你就是南嘉魚？”

　那名人間富貴花的公子哥目上下挑剔的打量著南嘉魚，“也不過如此！”

　南嘉魚：？？？？

　哪來的敵意？

　莫名其妙。

　自忖沒見過也沒聽過這位紅葉書院的葉錦公子，更無從結怨，他哪來的如此之大敵意，且這敵意下……

　“也沒見得有甚麼厲害的。”他酸溜溜說道。

　這話聽著怎麼這酸呢？

　滿腹怨言。

　“你，和我比一場！”

　葉錦指著前方南嘉魚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比我厲害在何！”

　覺是個傻子。

　南嘉魚心道，地主家傻兒子的那種傻。

　“你確定要和我比？”南嘉魚看著他說道，“我修行不過一月，劍道如今也只會刺、、斬、挑、劈。”

　葉錦聽后惱怒，“誰要與你比劍道？”

　他傻啊，傻子才和裴獻的徒弟，誅仙劍主比劍道！

　那不是找嗎？

　南嘉魚：？？？？

　“你不是來找我挑戰的嗎？”南嘉魚困說道，我是個劍修哎！你找我挑戰，不斗劍斗甚麼？

　葉錦看著冷笑道，“裝甚麼傻！”

　“我是來找你比試書法的！”他擲地有聲道，聲音鏗鏘有力！

　南嘉魚：……

　蜀山劍派弟子們：……

　他們是見識過南嘉魚書法大賽上榮獲第一的那副據說是……驚才絕艷字畫的，只能說……懂的都懂。

　離譜！

　這簡直就是離譜！

　但凡有眼睛的，都說不出這句話來！

　南嘉魚就很想沖他吼道，你他媽這是來尋仇的嗎？你這不是挑戰，你是挑釁！

　空氣一陣安靜。

　安靜的詭異。

　無人說話。

　主要是蜀山劍派的眾弟子，不知該說甚麼。

　就，閉驚艷吧！

　葉錦不知，只當是南嘉魚不想和他比試，頓時不滿說道：“你是看不起我嗎？”

　南嘉魚：不敢，不敢！

　就我這破字我能看不起誰？

　我就是想打死你，你故意找茬的吧！

　“談不上甚麼看不看得起的。”南嘉魚故作云淡風輕，冷冷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閣下請回吧！”

　“你就是看不起我！”

　葉錦聞言惱了，“莫欺年窮！且看他……”

　一旁的蜀山劍派弟子忍不住道：“葉小公子怎麼都和窮無緣吧！”

　三界第一巨富，陵南葉家。

　你說莫欺年窮？

　窮哭給你看啊！

　“在書法大道上，我不過是一貧瘠求道之人罷了！”葉錦語氣不甚在意道，“錢財不過外，唯有道才屬自。”

　南嘉魚：……

　蜀山劍派弟子們：……

　他們怎麼聽得就這麼想打人呢！

　這小子好欠打啊！

　這就地主家的傻兒子唄！

　南嘉魚假惺惺道：“我亦不過是書法上一無知小兒罷了，難登大雅之堂，閣下還是請回吧。”

　“你不是蜀山劍派書法大賽的第一名嗎？”葉錦不滿說道。

　“騙我（錢財）的人無數，我早就練出一雙火眼睛，絕不輕易上當騙！”他聲音斬釘截鐵說的，“休想騙我！”

　南嘉魚：可我真的沒騙你！

　“更何況。”葉錦酸溜溜說道，“陸沉書仙不是夸你的字驚天絕艷，風骨天。”

　南嘉魚：……

　破案了。

　大概知道麻煩是誰引來的。

　“哼！”

　葉錦出了嫉妒的臉，酸味沖天，“我倒是要見識見識被陸書仙盛贊的字到底有多絕。”

　南嘉魚：……

　你但凡去主峰走一遭，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今天是書畫展的最后一天，我那副……狗爬字還掛在絞刑架上沒放下來呢！

　真相就是如此稽。

　然而南嘉魚說不出口，要面子的……

　但也不想再被刑第二次。

　所以南嘉魚毫不猶豫說道：“我拒絕！”

　葉錦一臉震驚，“甚麼？你居然拒絕我！”

　“從來沒有人能夠拒絕我！”

　南嘉魚：……

　你是從哪個霸道總裁劇場穿越過來的嗎？

　有那味了，有了，有了！

　“我不做無意義的事。”南嘉魚冷酷說道。

　葉錦更傷了，他一臉倍打擊的表，“你居然，居然說和我比試是無意義的事！”

　他看上去快氣死了。

　“呵！”

　葉錦冷笑一聲，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青金符牌，“我用這塊蜀山劍符，換取南嘉魚和我比試一場！”

　南嘉魚：？？？？

　站在旁的蘇硯適時解說道：“蜀山劍符，是宗門給予他人的承諾符。在不違背道義前提下，持有蜀山劍符的人可請蜀山劍派替他完一件事。”

　南嘉魚聽后大為不解更為震驚，看向前方手持蜀山劍符的葉錦，你就用它來換取這個？

　似乎看懂了的眼神，葉錦發出一聲不屑哼聲，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的……符牌，昆侖道符、藥王谷藥符、合歡宮紅塵符、紅葉書院書符……

　像這樣的牌牌，他有一堆！

　南嘉魚：……

　蘇硯湊到耳邊，繼續說道：“陵南葉家乃是三界第一巨富，三界各大宗門諸方勢力皆過葉家恩惠。”

　南嘉魚：……

　這就地主家的傻兒子。

　“所以，我是不能拒絕？”扭頭看著旁蘇硯說道。

　蘇硯點頭，“你可以認輸。”

　“不要！”南嘉魚毫不猶豫拒絕，“我最討厭輸了！”

　尤其還是這種打上門挑釁的！

　認輸，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