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到家,他立馬就跟變龍似的變了臉,走上前親親熱熱的摟著錢銀鈴。
「媳婦兒,你知道後山那些黑石頭是什麼東西嗎?」
錢銀鈴搖頭,「不知道。」
劉大壯得意的道:「烏金石,滿銀叔說是朝廷用來鍛造皿和冶鐵的,我覺得吧!咱今晚不用凍了。」
錢銀鈴疑的道:「為啥?」
家裡的乾柴都要燒了,們做飯都快沒啥用了,本沒辦法烤火,不挨凍幹啥?
「笨蛋!」
「冶鐵用的肯定能燒啊!咱去點兒回來燒,不就好了?」
「可是……那是朝廷用的,咱也沒用過不會出啥事吧?」
烏金石們聽都沒聽過,更別提用了,所以錢銀鈴聽劉大壯說要拿回來燒有些擔心。
「能出啥事兒啊?我又不是出去賣,誰知道?別害怕,看哥哥我給你顯神通。」
於是夜後,一道鬼鬼祟祟的影直奔後山而去,撿了整整兩筐石炭回來。
劉大壯將來的石炭全都扔進了烤火的矮膛里,但是過了很久不但不見著火,而且屋子裡滿是刺鼻的怪味兒。
錢銀鈴忍不住了,「你弄得這東西真的能燒火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兒呢?」
這味兒聞得頭暈眼花,覺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
劉大壯怒道:「婦道人家!你知道個屁!乖乖等著!一會兒肯定就能著火了。」
打臉的事兒他才不幹呢!
他很快找來了扇子,藉助扇子扇的風和他加進去的柴,石炭慢慢的燒了起來,而屋裡的怪味兒也越來越濃了。
因為冬夜寒風呼嘯。
風的地方都擋起來了,屋子裡本不風。
錢銀鈴覺不舒服,連忙拉劉大壯的手,「快把它滅了我現在難的很,頭暈想吐……」
劉大壯是男人,健壯所以沒有錢銀鈴的反應激烈,雖然有點兒不舒服,但是依舊不肯承認是石炭的問題。
「頭暈想吐?」
「你怕是懷上了吧?」
「沒白費我日夜耕耘!」
錢銀鈴想罵人,但已經說不出話了,起往外面跑,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手去開門就摔倒了,全沒有力氣本爬不起來。
「大壯……扶我起來……」
劉大壯蹲在地上扇風,見錢銀鈴這般不耐煩的起,正要走過去扶時,一噁心的覺突然湧上間。
「哇——」
他不控制吐了起來。
吐完想起來秦滿銀跟他說石炭燃燒有毒,他想往外跑,但到門口卻被錢銀鈴絆倒了,倆人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而且門的閉著,屋裡不風,很快他們就失去了意識。
劉婆子年紀大了睡得早,孩子白天玩兒累了睡了,此時家裡就沒人醒著。
等第二天被發現時,倆人都已經變了。
楊氏正在做早飯,聽到外面鬧哄哄的便出門去看,恰巧吳老爹從外面進來。
「老頭子,咋回事,外面咋鬧哄哄的?出啥事兒了?」
吳老爹嘆了口氣,「劉大壯兩口子死了。」
楊氏一驚,「他們倆好端端的咋突然死了?」
「們兩口子昨晚燒石炭,早上劉婆子醒了做飯才發現,屋裡的怪味兒重的很。」
兩人說話間,蘇錦兒喂完羊馬從後院回來,聽到倆人說的話補充道:「燒石炭要通風,不通風產生的毒氣散不出去,那些有毒氣吸進去會死人,昨天我就跟滿銀叔說過了。」
沒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劉婆子坐在地上哭嚎,「我苦命的兒子哎!你這樣去了,你留下老娘一個人怎麼活啊!嗚嗚嗚……我苦命的兒啊……」
錢銀鈴的兒子小山抱著錢銀鈴的哭,「娘,你別死,你醒來看看我,我不要你走,啊嗚嗚嗚……」
圍觀的眾人都很唏噓。
「你說劉大壯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非要燒勞什子石炭,這下連命都搭進去了。」
「行了行了,人都死了,你這積點兒德吧!」
秦滿銀著急忙慌的從隔壁村裡請了郎中回來,郎中看完搖搖頭說:「都了,咋救?趕安排後事吧!」
大過年的天氣出現這事,村裡人心裡都不咋舒坦,也都被此事給嚇到了。
自此走路都繞著後山。
到正月初六那天,劉大壯和錢銀鈴夫妻倆下葬,薛縣令也等來了上面的回答。
只有簡簡單單的兩行字。
已有安排,不用你管。
薛縣令雖然心裡很疑,但也沒再手此事,上面已經做了安排,那就不歸他管了。
可惜的是,他本來還想借這件事陞兒的想法泡湯了。
吃完午飯,蘇錦兒正在和楊氏洗碗說話時,青一來了,說是楚時卿不舒服,所以請蘇錦兒過去一趟。
蘇錦兒聞言點點頭,「好,麻煩你稍等片刻,我拿東西。」
「阿娘,我去楚園一趟。」
楊氏不放心的叮囑,「好,你路上小心些,看完就回來。」可不能被他勾走了心。
蘇錦兒拿了披風和東西,便跟著青一去了楚園。
但進去,卻看見楚時卿好好的坐在椅上,毫不像不舒服的模樣,疑的問:「你哪裡不舒服?」
楚時卿回答:「借口!」
蘇錦兒:「……」這麼坦倒是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所以呢?」
你我來幹啥?
楚時卿淡淡道:「坐下說。」
蘇錦兒沒多說就坐下了,站著說話確實怪異,有種在被他訓話的錯覺。
「現在可以說了嗎?」
「桃花村後山的烏金石,送你。」
蘇錦兒挑眉,「就這?」
楚時卿回,不然呢?
「我不要!」蘇錦兒直接就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雖說這東西對來說用確實大的,但無功不祿!
楚時卿聞言非常不悅,他覺得石炭蘇錦兒的工坊能用,所以特地命人去辦這件事。
結果卻被蘇錦兒拒絕了。
他能開心才奇怪呢!
「你為什麼不要?」
「你為什麼要送?」
倆人的目在空中匯,都充滿了探究和試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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