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胃口都不大,剩下的向清遙都吃了,鍛煉消耗大,吃的也多。
原主也是虧空嚴重,瘦的一把骨頭,沒,屁沒屁的,向清遙自己都嫌棄。
還有臉上的疙瘩,像是一種毒素沉淀,經年累月變現在這個樣子了,都不敢照鏡子。
吃了飯,池秋白去洗碗,向清遙拎著背簍,打算去進山溜達一圈,總不能坐吃山空,指傻大明給自己送獵。
這個人向清遙不稀罕要。
“阿娘,我能陪你一起去嗎?”
“不行,帶著你太累贅了,阿娘抱不,改天吧,夏夏聽話啊,給你抓野吃。”
夏夏聽話點點頭:“那我等阿娘回來。”
“嗯,真乖,在家玩兒啊。”
向清遙拿著家里唯一的鐮刀,好歹算個武。
越往山上走,樹林越高大,植被麻麻,都找不到路了。
作為殺手,向清遙有過專門的叢林訓練,扔在林子里三個月都不死,進了林子,有種如魚得水的覺。
不知不覺到了山林深,已經罕見人跡了,向清遙采了很多蘑菇,木耳,還有能用的草藥,背簍已經裝滿了。
前面草叢一陣晃,向清遙小心鉆過去,開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竟然是一片草地,一只山羊在悠閑吃草。
羊啊!
向清遙腦子里浮現好多羊的吃法,羊雜湯,清燉羊,烤羊排,烤羊串,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抓了這只羊,就可以下山了。
向清遙舉起鐮刀,悄沒聲息出現在山羊背后,只是沒等砍下去,山羊撒蹄子就跑,沒砍中。
“別走,今兒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你也得變我盤子里的菜!”
向清遙撒就追,一只山羊都打不下來,白當這麼多年殺手了。
事實上,低估了打獵和殺人的區別,追到一座山崖底下,向清遙信心滿滿,看你往哪兒逃?
結果人家山羊三角眼閃過一嘲諷,邁開蹄子踩著山崖一步步爬到了崖頂,然后咩一聲,消失不見了。
向清遙:“……”
怒火中燒,麻蛋,被一只山羊給耍了。
這不科學,這麼陡峭的山崖,它竟然爬上去了!
“你給老娘等著,遲早有一天端了你的老巢。”
向清遙罵了山羊祖宗十八代,罵累了才悻悻離開。
出師不利,竟然一只野都沒抓到,哎,打獵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快下山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咚的一聲,一只野兔撞在了大樹上,正好落在向清遙腳下。
“守株待兔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向清遙大喜,被山羊戲弄的怨氣頓時散了,“中午吃麻辣兔丁。”
扔到背簍里,下山回家正好做午飯。
走后許久,一道魁梧的影從大樹后走出來,深深看著的背影,獷堅毅的臉上出一笑意,真是個孩子脾氣。
笑意收斂,魁梧漢子進深山,很快消失不見。
……
向清遙剛到村子,還沒到家,遠遠聽著孩子的哭聲,像是夏夏在哭,慌忙順著聲音跑過去。
只見幾個孩子著三寶春在打他,春死死護著自己的口袋,不讓他們得逞。
夏夏站在一旁,哭的眼淚嘩嘩:“不要打我小哥,你們壞,阿娘,你在哪兒啊?”
向清遙睚眥俱裂,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孩子,一手一個拎起來,啪啪就是兩掌,全給丟在地上。
把春扶起來,心疼檢查他的傷勢,拍打他上的土,眼角一片烏青,角也流了,心疼死了。
“嗚嗚嗚……,壞人,你敢打我,我讓我爹打死你,你個丑八怪,喪門星……”
那些孩子都是八九歲,幾個欺負春一個,還敢囂張罵著向清遙,家里都是村里比較富裕的,囂張慣了。
向清遙一瞪眼,手抬起來:“你再說一遍?還想挨打?要不是看你是孩子,老娘把你腦袋擰下來!”
向清遙一張臉本來就丑陋不堪,瞪著眼睛兇神惡煞,跟母夜叉似的,嚇的他們除了哭,再也不敢囂罵人了。
“老天爺,向氏,你作死啊?你多大,孩子多大,你竟然跟孩子手!
大家快來看看,向氏這個不要臉的毒婦打孩子了!”
一尖利刺耳的聲音,伴隨著碩的子,沖著向清遙沖過來。
向清遙下意識抬腳,一下給踢飛了。
是真的飛出去了,四五步遠,咚的一聲,塵土揚起老高,向清遙扇扇鼻子,往后躲了躲。
“阿娘,你沒事兒吧。”
一個胖墩兒哭著趴在胖婦人上,哭的更慘烈,他娘不會被打死了吧?
“咳咳……,向氏你個小表子,你敢踢老娘!”
向清遙眼神一瞇,是踢得不夠狠,哎,訓練時間不夠,力氣變小了,前世一腳能把人脾胃給踢破了。
抓著一把土塞到里:“讓你罵人,信不信我喂你吃屎!”
向清遙的兇殘把胖婦人嚇懵了,趴地上一個勁兒咳嗽著。
正好快到午飯時間了,村里人都下地回來了,一下子圍滿了人。
“喜貴娘,怎麼在地上趴著啊?”
“丑寡婦打我娘!”
小胖墩喜貴又支棱起來,指著向清遙告狀。
向清遙眼神一瞪,嚇得他在胖婦人后,臉上還火辣辣的疼,提醒他向清遙的掌有多厲害。
夏夏道:“是你們先打我小哥的,我娘為了救小哥才打你。”
人不大,口齒伶俐,只是聲氣,沒什麼氣勢。
喜貴爹也來了,冷聲道:“向氏,你打我老婆孩子,當我是死的嗎?”
向清遙凌然不懼:“你老婆孩子手賤臭,不該打嗎?
凡事有因就有果,你自己管不好老婆孩子,別怪被人幫你管教。
怎麼?仗著你是個男人,就想蠻不講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喜貴爹姓陳,陳楷,被兌的一陣臉紅,“那你打了人,我還不能討個說法了?”
“那是他們活該,人多欺負我孩子一個,我還沒找你討說法呢?”
池家的大伯,二伯一家子也都來看熱鬧,陳氏和徐氏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被人欺負了吧?
讓你把本家都得罪了,現在看誰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