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有個梗,賣桔子的,三塊錢一斤,五塊錢兩斤,十塊錢三斤,還在大學門口,都是買十塊錢三斤的多。
更別說是古代,識字率百不足一,一般人都是下意識覺兩斤會便宜點兒,池秋白能察覺出來,已經是很聰明的孩子了。
池秋白算了半天,連夏夏的手指頭都用上,最后道:“二十文三斤最便宜。”
“不錯,便宜多啊?”
池秋白:“……”
這就有點兒欺負孩子了,一副呆滯的樣子,向清遙都被逗樂了,這孩子真有意思。
池大明遠遠看著笑,慵懶的眼神多了些溫,笑起來好看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呢?
“哎,這個山怎麼賣?”
“五十文。”
“你搶錢呢?”
“買不買,有人定下了。”
客人罵罵咧咧走了,第一次遇到這麼做生意的,尋常一只野頂多三十文錢。
池大明還不耐煩呢,打擾我看。
向清遙都是活魚,陸陸續續有人買,到了中午,就剩幾條小的,準備收攤回家,留著自己吃。
池秋白把錢數了一遍又一遍,笑的合不攏,”后娘,你猜賣了多錢?”
“猜不到,肯定不,看你笑的豁牙子都出來了。”
池秋白趕捂,他正掉牙呢,豁牙太難看,最近一直注意繃著,太開心給忘了。
“既然賺了錢,請我們下館子吃頓好的吧?”
“下館子嘍,大哥好不好啊?”
池秋白趕捂著錢袋子:“沒賺多,下館子多貴啊,后娘你做飯就很好吃,咱回家吃吧,我出門帶著干糧,夏夏你了先吃干糧。”
“好吧。”
夏夏撅的能掛葫蘆了,但是懂事兒的沒有吵鬧。
向清遙提著木桶,去找飯館,怎麼也不能讓孩子啃干糧。
此時小販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鎮上的百姓該買的都買了,剩下一點兒也沒不出去,不如早回家。
池大明孤零零的攤子看著就突兀,向清遙路過,忍不住問道:“怎麼沒賣完啊?”
“哎,我笨,不會吆喝。”
低眉搭眼,看著跟大金一樣,讓人忍不下心生惻,向清遙道:“你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人買了,不如去酒樓里問問,他們會收野味。
還有,下次最好抓活的,活的能賣上好價錢,這麼熱的天,賣不完都要壞掉了,多可惜啊。”
池大明眼底閃過希冀,“真的嗎?可我不敢,酒樓里的人會不會欺負我?向妹子,你幫我賣了吧,我分你一半的錢。”
向清遙臉一沉,不占這個便宜,他那麼娘真夠嗆!
“這是我打來的,我娘不知道。”
以前的獵都是池老太自己賣,哪兒會讓池大明抓著錢啊。
他現在恢復記憶力,一文錢都不會便宜那一家子,要不是時機未到,他還得藏份,早不在這個小村子里呆著了。
好在遇到有趣的小姑娘,日子也不無聊。
“行吧,我可以幫你,不過錢我是不要的,你也留個心眼兒,嗐,算了,跟你說這些干嘛?
本難移,不夠我生氣的,走吧。”
池大明麻利收拾獵,放在背簍里,跟著向清遙走,路上看提著木桶,搶在自己手里了,向清遙瞪他,他就傻呵呵笑,讓人沒脾氣。
野味好賣的,找了最大的酒樓,后廚管事的看一下,給了公道的價錢,“以后打了野味直接送過來,虧不了你。”
“謝謝。”
賣了七兩多銀子,那個袍子值錢的,池大明跟小孩子得了糖一樣,一直開心笑著。
“哎呦,你們會不會做菜啊?天字包房的客人又退回來了,這麼下去咱們酒樓的招牌都得砸了。”
主廚苦著臉道:“他都退了四次菜了,不會故意找茬的吧?”
“不能夠,那是縣太爺。”
向清遙心中一,“打擾一下,我對廚藝略有研究,能否試一試?
這不是有現的野味嗎?就用這個做,如果不合胃口,食材我賠給你們。”
“小娘子,你行嗎?”
“反正你們的廚藝,也不會讓那位客人滿意,不試試怎麼知道?”
“行吧,你要是能讓客人滿意,賞錢不了你的。”
打雜的幫忙殺,收拾狍子,向清遙做了一道白斬,一道生炒狍子,醬油兔丁,廚房有現的湯,加了菌菇,用白菜卡出油水,一道清爽的湯就做好了。
不過一刻鐘,三菜一湯,香味俱全,原本不服氣的大廚,都忍不住出大拇指,“小娘子,你的廚藝師從哪家啊?”
“自學才,好不好還得客人說了算,我在這兒等一會兒。”
掌柜的讓他們在后廚院子里休息,到了茶水,送上點心,親自伺候那位刁的縣太爺。
這次等的時間有點兒久,沒有退菜就是好消息。
掌柜的終于回來了,笑的一臉褶子:“小娘子,客人很滿意,打賞了五兩銀子,都給你了。”
“謝謝,秋白,收錢。”
池秋白暈暈乎乎結果五兩銀子,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比賣魚的錢都多。
“小娘子辛苦了,耽誤了午飯時間,就在我這兒湊合一頓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自己做,用你家的食材可以嗎?”
“可以,小娘子的手藝,我們廚房做的都不合你胃口了。“
向清遙也是聽說吃飯的是縣太爺,做的菜都偏清淡,他剛好一些,吃不得太油膩的,正好合了他的胃口。
趕巧了而已,向清遙覺得,這個縣太爺是個不錯的金大,又有錢,長的也好看,要不要遂自薦,給他做個廚娘?
不過當廚娘要離開家,幾個孩子沒人照顧,向清遙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己吃的就不用太麻煩,做了紅燒,五花大雜燴,蛋湯,一鍋米飯,池大明跟著蹭飯,足足吃了大半鍋,剩下的都給包圓兒了。
夏夏都等著烏溜溜的眼睛看他,太能吃了,是飯桶嗎?
誰家養得起啊!
“向妹子,你做飯真好吃,剩了有點兒可惜。”
“吃飽了就好,我們還要去買東西,你自便吧。”
“哦。”
池大明耷拉著頭,像是被拋棄的大狗一樣,渾著孤單可憐。
向清遙心如鐵,已經幫他賣了獵,仁至義盡了,又不是自己兒子,還能一直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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