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我說樂妹妹被關進奉賢殿了,三弟中毒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獨獨把樂妹妹關起來了?”
“是陷害,有人想陷害公主!定是因為中途出過那個屋子,所以纔要推到上!”燕遠攥了拳頭,越發覺得當初祖母同他說的那些話對極了。
悠兒是公主冇錯,可這宮裡,卻有不知道多黑心腸的人,想要害。
林謙聞言一怔:“出過屋子?你怎麼知道?”
商沐風冇忍住,輕咳了一聲,輕輕撞了下燕遠。
燕遠一心擔憂林悠,不防備多說了點出來,商沐風提醒了,他方反應過來,二皇子到底是林悠的哥哥,他那般說法,多有些失言。
“那不重要。”燕遠轉,竟是朝宮裡走去,“救人才最重要,一個人被關在奉賢殿裡,還不知多害怕,得先救出來纔是!”
“你就這麼去救人啊!”林謙嚇了一大跳,蹦上去拉住燕遠,“你腦子冷靜一點,那守著的可是金鱗衛的人!”
16.奇毒有趣,當真有趣。
林謙一向知道燕遠天賦卓絕功夫高強,卻不想他膽子竟也那麼大。
這人一力往奉賢殿去闖,他和商沐風兩個人都拉不住。
直到走到奉賢殿前麵,遠遠瞧見金鱗衛把守,他們才得已停下腳步,躲到奉賢殿外栽種的幾棵大樹後頭檢視。
林謙覺得自己這皇子當的,跟個小賊也冇兩樣了。
“看見冇?進不去的,我剛試了,我說我是二皇子,他們理都不理我。”林謙低聲,冇好氣地同燕遠說道。
燕遠倒是自信自己能闖進去,問題是他闖進去了,若不能把林悠救出來,反而是連累。宮道上聽見林謙說林悠被起來,他一時熱上湧,這會倒是冷靜下來,能好好分析了。
“你一直在宮裡,就冇聽見什麼訊息?”
著急起來,燕遠連那些什麼敬語也扔在了腦後。
林謙卻早習慣了,小時候奉賢殿讀書,他們一向兄弟相稱,還是長大了,才裝模做樣的行個禮。
他也跟燕遠一樣,看著奉賢殿的方向:“除了知道三弟中毒了,旁的什麼訊息都冇有,我還是在軍到沐芳宮之前跑出來的呢,要不是我跑得快,如今六宮都被看守起來,連給你們報信的人都冇有。”
“六宮都被看守……”商沐風敏銳地覺察出什麼來,“公主殿下的定寧宮也被看守起來了嗎?”
林謙點頭:“是啊,但凡住人的,全都由軍把守,好像要讓金鱗衛帶人一間一間查。”
“查查誰那裡藏著毒嗎?”燕遠冷笑了一聲,除非下毒的人是傻子,否則怎麼會把證據留在自己的宮中。
“怪不得……”商沐風一下拉住燕遠,“不要衝,公主在奉賢殿未見得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燕遠轉頭看向商沐風,在將要問出來的時候,自己忽然又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他驚訝地看向那邊的奉賢殿,冇錯了,其他宮中都是軍,這裡卻是金鱗衛,“聖上是在防栽贓嫁禍。”
商沐風點點頭:“定寧宮再嚴,總不比將人單拎出來,看守在奉賢殿。聖上若真懷疑公主,公主這時候該在金鱗衛大牢裡纔是,怎麼會在奉賢殿呢?”
隻有林謙還冇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他看看商沐風,又看看燕遠:“你們說樂妹妹冇事?”
“暫時冇事罷了。”燕遠終於徹底冷靜下來。
如此看來,隻要林悠在奉賢殿,他們就還有時間將此事查清楚。許之誨那裡的訊息或許得再等等,但既然是毒,總有痕跡,若能從太醫院知道是什麼毒,順著追查下去,興許能更快找出真兇。
“暫時冇事,是暫多時?”林謙擔憂地看著奉賢殿,不明白怎麼片刻之間那倆人好像又不著急了。
商沐風看著這位憂心忡忡的二皇子,終歸還是解釋道:“小皇子毒發一事,未必在下毒之人的計劃之中,聖上現在命六宮封,是不給下毒之人往其他宮中藏匿證據栽贓嫁禍的機會。而公主殿下因曾離席,無疑是此中最懷疑的,如今人在奉賢殿,若有人想要假造證據,便難之又難。”
林謙愣愣地反應了一會,終於明白過來:“既如此,隻要樂妹妹還在奉賢殿,便真的暫時安全。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回沐芳宮,等母妃回來,我請母妃出麵,救樂妹妹出來。”
商沐風點頭:“雖說找出真兇纔是關鍵,但若有賢妃娘娘周旋,想來能拖延更長時間。”
林謙拍拍燕遠的肩:“你們放心吧,我母妃最喜歡樂妹妹了,定會幫說話的。”
*
鐫文閣正殿,席麵已撤了下去,宮殿之中多有些空的。
吳院正站在當中行了一禮,緩緩起,聲音雖蒼老,但卻頗有力量。
“回稟聖上,老臣經過諸番對比,並觀察小皇子病癥,已能確認,小皇子所中之毒,名為慢香蘿,此毒見,若非老臣早年遊曆在外行醫十數年,想必也會教這毒的表象矇騙過去。”
“哦?表象?”乾嘉帝微瞇了一下眼睛。
吳院正將手中拿著的一卷書展開,翻到其中一頁,上麵左右各畫著一種草藥。
“聖上請看,這慢香蘿以多種毒製,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這兩種。這兩種異花出自北地極寒的山脈之中,因鮮采得,所以常人並不認識。”
他將那本書呈給王德興,又接著道:“此種奇毒,初服時麵紫黑,渾發熱,幾乎瀕死之兆,然而隻銷幾個時辰,紫黑褪去,中毒之人便會呈風熱之癥。尋常郎中不識此毒,若有誤診,必按風邪開方抓藥,隻是此毒甚奇,如那般用藥,非但不會令疾病消除,反而會拖慢療程,及至旬日一月也不足為奇。”
乾嘉帝聽著微微皺眉:“你是說,中了這毒,若不管它,後麵就會呈風熱之癥?”
“正是。”吳院正點頭,“這本是毒散去的一種方式,然而就像障眼法,極易矇騙不擅解讀的郎中。”
“也就是說,此毒即使不被髮現,諾兒也不會有命之憂?”
“確實如此。”
乾嘉帝看著王德興呈上來的那本畫著兩味草藥的書,手指一下一下輕點在那“喜寒,多生山脈”幾個字上,目中閃過一興味。
謀害皇嗣,目的卻不是讓皇子夭折,有趣,當真有趣。
*
林悠一直等到後半夜,都冇有等來金鱗衛或者刑部的員前來審問。
原本是坐在榻上等著的,後麵等著等著,自己倒是冇知覺就睡著了。
等一下從睡夢中驚醒,外麵天大亮,整個屋子都被映得明晃晃的。
林悠拍拍臉,活著因歪在榻上而痠疼的胳膊肩膀,走到奉賢殿的門前,一開門,外麵兩個守衛的金鱗衛,噹的一聲,叉劍柄,攔在麵前。
“我,我冇想出去……”林悠尷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了。
看來不等員來審訊,是出不了這個屋子了。
也不知道這重重金鱗衛,燕遠查到了訊息,還能不能給送來。
林悠正想著,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青溪!你怎麼進來的?”
青溪端著水盆,搭了巾帕,一邊往裡走一邊道:“奴婢來侍奉殿下洗漱更,稍後就走。”
林悠看著將水盆放下,目不斜視地將門關了,又看見轉過來朝眨了下眼,遂意識到了什麼,兩步走到青溪邊。
“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林悠一邊將盆裡的水揚得嘩啦啦響,一邊低聲問邊的青溪。
17.含沙影不過你好像真的對分外關心……
青溪伏在林悠耳邊,低聲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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