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樂壇都會涌進無數的新人，其中不乏老天爺賞飯吃的聲音選手，練習已久的家伙也大有人在，更不乏像清寒這種自帶流量和群的當紅明星。”

他們四人用椅子圍個圈，為首，周秋月手捧一杯熱茶侃侃而談。

“但他們都有缺點，年輕人唱不出歌曲里的喜怒哀樂，因為閱歷；而有閱歷的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練習，因為歲數。”

說到這里，周秋月看向一旁發呆的路揚，“可你是例外。”

這話讓姓顧的兩人抬不起頭。

顧添衡自小學習音樂，如今更是創辦了自己的樂隊和音樂制作室，最后得到的卻只有周秋月的搖頭。

而顧清寒跟著學習兩年，盡管暫時認同其技巧，也依舊被抓著沒有不放。

不過想來以路揚剛才的表現，也的確配得上這般評價，所以他們看向路揚的眼神沒有敵意，更多的是羨慕。

“所以，路揚。”周秋月盯著路揚的眼睛，“你愿意為我的學生嗎，在我邊學習幾年，幾年后的樂壇，都會歌頌你的名字。”

“這些年來，我創作了不的歌曲，它們在市場上的反應很好，哪怕人們已經忘記了我的名字，但我的歌沒有，它們依舊傳遍整個華夏。”

周秋月態度堅決，語氣也不容置疑，短短幾句就將所有講述完畢。

給路揚發送了邀請，似乎他只要點頭，就能夠一飛沖天，無論歌曲還是資源。

沒人懷疑的話語，的經歷，的份，過往的種種都能證明。

可路揚搖頭，他沒有猶豫。

“為什麼？”周秋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剛才甚至做好了握手的準備，但路揚的拒絕太快，快到連手都沒有出。

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原因，這些年來無數的巨星子想要為的學生，門檻被踏爛了都沒得到同意，哪怕是顧清寒，也不過是因為無法拒絕的私。

這是第一次發出邀請，得到的卻是拒絕。

而且為了加重籌碼，甚至表明會幫對方寫歌，就連顧清寒都沒有得到這種待遇！

“太久了。”路揚輕聲說，“我很尊敬周老師，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您的創作總會被老師評為模板，我知道您的邀請，會在外面濺起很大的水花。”

路揚再次重復，只是聲音變得很輕，“可這個時間太久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他們沒想到路揚拒絕的原因會是這個。

太久了？

簡直荒謬且離譜。

而事實上，這是路揚心的想法。

真的太久了，先不說他愿不愿意走上這條路，人的一生總會畫上句號，家中兩老健康，但他始終想讓他們能快點過上更好的生活。

得到八十萬到賬的那一刻，他才驚覺自己躺平了太久，往后的人生需要斗，而不是繼續藏。

“老師，路揚不喜歡拋頭面。”顧清寒實話實說。

作為路揚的老板，這些年來也看見他拒絕了不導演的邀請，其中不乏某些劇組里的重要角，路揚都是使用這個借口來回絕。

周秋月沒說話，只是看著。

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真正的答案，真正的原因本不會是時間的長久，而是顧清寒。

當然能夠看出兩人之間的丁點好，并沒有真正的確定關系，可這一出郎妾意的好戲只想讓怒拍大。

顧清寒不是自己的學生嗎？現在多幫收一個師弟不好嗎？為什麼連自己的老師都不幫，要幫一個外姓人？就因為那點懵懂的好？

周秋月很想質問，但沒有。

不想破壞兩人的，如今還是太脆弱，經不起任何的玩笑和風雨。

再者，萬一兩人真的告吹，顧清寒在這，路揚就更不可能為自己的學生。

想到這里，周秋月說起其他的話來，“所以你決定做一個創作者？”

“嗯。”路揚點點頭。

“可惜了你唱歌的天賦。”周秋月站起，朝路揚出手，“期待你以后的創作，同時，我這里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抱歉。”路揚握住。

寒暄結束，周秋月轉就走。

“周老師，您還要教顧清寒把握緒啊！”顧添衡在后面喊，見到大佬離開，他比誰都著急。

“不用了。”周秋月頭也不回，“路揚是詞曲創作者，他教得會比我更好。”

.

“請問你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拒絕周秋月老師的。”

顧添衡倒拿椅子，用一個木頭腳當做話筒，遞到路揚的耳邊假裝采訪，只是這畫面看起來更像是想要打架。

“太久了。”路揚依舊還是那個回答。

“這個鬼扯的理由誰會信啊，剛才周老師的眼神都快把顧清寒給吃掉了。”顧添衡笑了起來，但他看到路揚臉上表的時候，卻愣住了。

“認真的？”他問。

“嗯。”路揚還是點頭。

場面一度死寂，一時間顧添衡又把‘話筒’遞給顧清寒面前，“請問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幫自己老師說話的。”

“滾。”顧清寒冷冷地說。

也有些后悔，剛才不知道為什麼，腦子突然了。

或許是因為路揚唱那首歌的余波，又或許是真的不想放他離開。

“唱歌吧。”說。

覺得大概自己大概能明白那個了，拿起一旁的吉他，也不看詞曲，那些東西都被記在了心里。

“說了......”

“我超！快來看微博！”顧添衡又喊。

吉他聲停了，唱歌聲也停了。

顧清寒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很想打人，今天唱了三遍歌，毫無疑問都被暫停。

前兩次都是第一句被停，因為沒，但路揚后來的演示讓心服口服。

如今明明醞釀好了緒，卻被顧添衡一聲驚呼打斷。

可最終還是沒有手，眼中也沒有了怒意，顧添衡的手機屏幕上，正是周秋月所發送的微博。

“今天見到了一個很優秀的創作者，他寫的詞曲我很喜歡，只是不太湊巧，那張專輯要跟我同期的制作撞上了。”